念的记挂着风春莫吗,如今你也知道了,他娶了旁的女人,不是你,也不可能是你,原先的宫南枝,早就嫁到了南国,怎么还可能跟着他。”
“不是,他并不是存心!再说,他不可能这样迎娶我,难道你就可以吗?别忘了,我嫁给的是白峥,不是你。”
“悠悠众口,难以调解,还好,这是南国,认识你的人寥寥无几,那几个知情的,我大可以让他们闭上嘴巴,放心,我会把一切安置妥当。”说着这样话的男子,穿着明黄的龙袍便衣,面上的神情也是自己所不熟悉的。
“闭上嘴巴,如今的你可真的是可以一手遮天了,月笙哥哥,你是想以什么位分迎我入宫呢?”
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夜月笙皱了眉头,“皇后的地位不可动摇,皇后之下便是皇贵妃,无上尊荣,可比肩皇后,南枝,你是不在意这些虚名的。”
“我在意!若是给我皇后之位,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若是旁的,不好意思,还是请您另请高明吧。”宫南枝知道南国不可能易后,国本所在,就算之前的风桐,夜月笙都敢轻易地背叛,更别说她这样一个小人物。
她无非就是让他做不到而自动放弃,这样你我太平。
“你在意的,不过就是我罢了,何曾是那皇后之位,为了远离我,你竟这般无理取闹,他就真的那样好。”夜月笙的语气似乎带了几丝恳求之意,这与他高贵儒雅的气质不相符合。
“既然知道,你又何苦。”宫南枝有些于心不忍,只盼望他能赶紧将这抽风的脑子吹吹冷风,清醒一下。
“以前我还不敢多想,只觉得你有他,他亦同样深爱你,可是,现在的局势你也看到了,他身边的太子妃不是你,将来的皇后更不会是你,他不会跟你浪迹天涯,行走江湖,更不会跟你白头偕老,相濡以沫,你们有的,只能是相忘于江湖,南枝,起码,我能护你一世太平,永远快乐。”夜月笙伸手将她头上的发簪拔下,右手摩挲着她的耳朵,那里有一条细不可见的线,他将指尖竖起,薄如蝉翼的面皮透着丝丝光亮,重新以自己的容颜来面对他这个故人,宫南枝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概是他当了皇帝之后,身上的帝王之气越来越明显了,莫名就能给人以压迫感,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动作有些令人耳根发红的迹象,宫南枝不着痕迹的退了两步。
“就算我不能跟莫三在一起,那也不代表我能接受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你的月笙哥哥。”他闭上眼睛,那年她勾着自己胳膊,肆无忌惮欢笑的样子扑面而来。
月笙哥哥,宫南枝只觉得嘴里有些苦涩,物是人非,哪里还有什么月笙哥哥,他们已不是多年前纵情诗酒的少年郎,再也不能抛弃身上的责任,背负的重担,权力的压迫,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不如我跟你打个赌,如果今日你没有跟我回宫,那么晚上,你或许能听到关于派里被火烧焚毁的消息。”夜月笙的笑带了几分寒意,他向来不喜欢要挟,尤其是对自己喜爱的事物,可是对于她,这个冥顽不灵的人,他不介意用自己不屑一顾的手段。
只要结果是好的,谁还管那劳什子过程。
“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宫南枝心绪难平,却也感到从未有过的无能为力。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们,分别了又何止三日,你能这样想,大约是琢磨透彻了。”夜月笙想伸手握住她的掌心,一进一退间,两人不知为何又闹了个分庭对立。
“你们在干嘛啊,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太热闹了。”屋顶上突然爬出来一个脑袋,粉色发髻,粉嫩的小脸,“姐姐,你要跟他走啊,那呆子怎么办?”
浑然不觉得自己的出现有多么突兀,小桃的脑袋在上面晃来晃去,伸手指指门口的侍卫,又看一眼屋内站着的夜月笙,“你这人长得好生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对于突然的闯入者,夜月笙心里是压着一股火的,还从未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监视过,更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可见她身手了得。
“小桃快去找你的李唐哥哥,别在这里转悠。”宫南枝摸不准夜月笙心里在想什么,唯恐一个不顺心拖累了她,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憨劲,跟自己小时候有些相像,说到底,两人也不过只差了三四岁。
因是倒挂着,不多会小桃的脸色有些充血,她换了个方向,将腿耷拉下来,身子坐正了,两个小啾啾毛茸茸的搭在肩膀,“姐姐,你真的要走了啊,好不容易找到个好玩的,果然应了李唐的话,你真的呆不久......”
听到这里,两人皆是对视,似乎很诧异李唐会有这样的先知,夜月笙闻言问道,“小桃,你倒说说,李唐是如何说的,他怎就知道你这个姐姐在此呆不久。”
小桃看着他,眨巴着大眼睛,故意捣乱,“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狐狸说过,面笑心不笑的人,要防着些,我一不认识你,二不喜欢你,为何要听你的话,告诉你李唐跟我讲了什么,再说,听你这口气,似乎是认识他的,你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