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晴,认真的听着,直到母亲伸手摸着一旁的柳晴,眉头微皱,轻声的说着:
“晴儿,真乖,将来定是位出色的好女子。”
“不过,晴儿可不要像为娘这般固执,最后让爹爹落入她人的闺房之中。”
柳晴静静的听着,手心不由自主的握紧着。可惜母亲身旁,那幼时的柳晴没能听懂,只是点着头,看着书,郎朗的念着。锐利的疼痛,蔓延置柳晴的心口处,就像是身处寒冷的池水里,无法动弹。
即使母亲那身旁的日光那样的明媚,柳晴也没办法移动步伐,心里蔓延的疼痛,大概就是那时母亲的心情吧。
这梦,柳晴无数次的来过。只是只要柳晴走过去,那花园,亭子,母亲连同幼时的柳晴一同消失掉。空荡荡的除却那萦绕在柳晴耳边的那嘈杂的蝉鸣声,再无其他。
所以,柳晴不敢动,只是停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直到身旁走过一小孩,手里那些两串糖葫芦,停在我的身旁,抬起头看着柳晴。
柳晴低头,看着他,犹豫的说了句:“竹轩?”
可竹轩他没有应,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犹豫着,才往那亭子里走去。柳晴静静的看着,小时候的竹轩走进那亭子,递着糖葫芦给那幼时的柳晴,随后坐在一旁。不知为何,柳晴看不清这梦,眼里朦胧的像是哭了似的。
直至这梦散了,柳晴也醒了过来。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柳晴坐了起来,伸手擦拭着眼角的泪。靠着圆枕,手摸着书籍,正想看时,才发觉屋子里还是昏暗的一片。
像是发呆似的坐着,不一会过了多久,小玉进来时,惊讶的说道:
“小姐,今日怎么醒的这般早?”
随即小玉点着蜡烛,屋里通明了起来。柳晴半眯着眼,嗓子微微不适的,说着:
“忽地睡不着,所以就醒了。”
洗涑后,吃了粥,柳晴便去了暮西阁。这暮西阁是柳母以前常待的地方,后来成为柳晴学琴,习书之地,清净悠然,很是安静。现如今,柳晴核查账簿,管理府中事务时,也大都在这里。
小玉在一旁研磨,柳晴起身,走到那许久未碰的琴旁,平心静气后,练习了一曲。随后便坐在书桌前,翻看账簿,一旁的小玉,遗憾的说着:
“大家都只识得我家小姐掌管着柳府的家财万贯,却都不知小姐的琴技也十分了得。”
柳晴伸手,握着毛笔,微微停顿这说道:“前些日子要运到的那批古玩,近两日该是到的时候。你可要小心点,将它们搬进来。”
小玉在一旁应着:“放心,小姐同老爷对这批古玩都喜爱的紧,到时定会让人去好好打理的。”
这一忙下来,柳晴才抬头时,窗外已是大亮,问着:
“现在是什么时辰?”
小玉沏茶,回着:“小姐,这会差不多也快到巳时了。”
接过小玉递来帕巾,擦拭着手心的汗渍,柳晴便说着:
“竹轩他也该是时候来了,你去门口领他进来吧。”
小玉端着脸盆,莫名的笑着,说着:“好的,小姐,我这就去瞧瞧,顺便领他进来。”
小玉离开后,柳晴揉了下颇为疲惫的眼,端起茶杯,浅饮着。这茶是近日来翼州城最新的茶叶,闻起来,味道也很清香,柳晴对这茶还算是颇为满意。
窗外那刺眼的日光,被这窗旁偌大的树给遮挡不少,斑斑点点的日光投射在这红漆木大书桌上。柳晴微微恍惚着,想起儿时母亲也曾在这书桌前忙碌过个不停,柳晴同竹轩在这窗外偷偷的躲着。
思绪还未展开,却听到那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临近,小玉进了屋,着急的说道:
“不好了小姐,竹轩被老爷这撞见,正在大堂里,还吵起来了。”
无奈,柳晴只好头疼的离开暮西阁,绕着长廊,问着小玉:
“不是让你带他进来,怎么还被父亲知道了?”
“我刚想去门口,没想竹轩他那么早就来了,老爷正好出门,这路只有一条,小玉实在没办法。”
听着小玉这番说着,柳晴也知父亲那性子大抵是真容不下竹轩。心里颇为无奈,不由走的快了些,待到大堂时,柳晴才稍稍缓和一下。
柳老爷转过头,看这柳晴,忙走近着,说道:“我的好女儿,你怎么来了?”
柳晴看着那一旁的竹轩被两个仆人围着,只好缓和着气息,说道:
“父亲,竹轩此次是我请来柳府的,不是他自个要上门来的。”
柳老爷不屑的望了眼竹轩,担忧的回过头说着:“晴儿,这臭小子就是翼州城里纨绔子弟,有什么要事也不能让他进了你的闺房去啊。”
“晴儿,只是让竹轩去暮西阁,父亲这也不许?”柳晴说着。
柳老爷叹息着,说着:“晴儿,这臭小子就是花言巧语的官家子弟,满肚子的坏水,说的话不可信,我可不准他骗了你。”
柳晴看着父亲这般担忧,心底都有些不忍。一旁的竹轩,凑过来,说着:
“柳伯父,你这不是见外,我竹轩可真是来向晴儿请教学问的,可不是什么坏心思。”
柳老爷蹭的转过身,吓得那竹轩向后一跳。柳老爷,提着竹轩的衣领,低声的说着:
“好小子,你不好好在书院待着,专跑到我柳府来,就是为了请教学问。小子,你当我是老眼昏花了吗?”
“柳伯父,您不是老眼昏花,恐怕只是对竹轩防备心太重了而已。”竹轩笑着说道。
柳晴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