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蛊虫是我们苗疆最厉害的!滋味如何?”
这红衫女子虽被人押着,依然是丝毫不惧。顾谢之看她年龄尚幼,又如此口出狂言,心里猜她恐怕是个刚出苗疆,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姑娘。因此心下虽生气,面上却不显露,沉声说道:“你是何人,你师父是谁,给我们下的又是什么蛊?”
红衫女子听罢,昂首说道:“本女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妙如意是也!我师父乃是苗疆这一代的蛊师,那日给你们下的蛊虫是我新炼的蛊虫,是我从师父那偷来的,中蛊之人七日内全身奇痒难当!”妙如意说到这里,猛的停了下来,惊诧的来回看着顾谢之和周好:“你们身中蛊虫已有两天,怎么没有反应?不可能啊!”
白念一直在旁边,听到妙如意的说法,便道:“姑娘,他二人体内蛊虫相互牵制,怕不是你说的那类蛊虫。”
妙如意听了一惊,忙问了白念顾周二人是何症状,白念与她一一细说。妙如意听罢,低下头去细细想了会。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师父炼的蛊,不可能出错,听那个老男人的说法,他们中的倒像是一心蛊,难道是我偷错了??”妙如意一会蹙眉一会挠头,又是仔细回想了片刻,似是回想起了什么,惊呼道:“糟糕!”
四人看着妙如意自言自语,也不逼问。
妙如意已知自己下错了蛊虫,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顾谢之与周好,心下偷笑,想到“下错了好,他俩合起来欺负我,这一心蛊可要更厉害些,我到要看看他们的笑话。”于是抬起头,说道:“你们两个,中的是一心蛊,那日是我匆忙之间偷错了。这蛊是我们苗疆女子炼的房内秘蛊,种在自己和情郎身上,好纵享鱼水之欢。”
她幸灾乐祸得瞧了瞧顾谢之,又道:“我看你们两个人的症状,你身上的应当是雄蛊,他身上的是雌蛊,雄蛊每隔一段时间需要雌蛊滋养才行,否则身怀雄蛊之人会心悸难当,轻则晕倒,重则丧命。”
四人听了皆是一惊,顾谢之急忙问到:“滋养是什么意思??”
妙如意答道:“都说了是房内秘蛊了,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那房中之事了!”
周好听了心中震惊异常,忍不住往旁边看了眼顾谢之,瞧见顾谢之也是脸上大骇。
妙如意看到两人如此,内心大笑,嘴上说道:“你们若想要彻底压制这蛊,须得有肌肤相亲,亲吻欢爱才行。平时也最好形影不离,雌蛊和雄蛊可以感应到对方,若是离开的时间太长或者距离太远,发作的次数和程度都会厉害许多。”
顾谢之听了心下想到:“他和阿好如何肌肤相亲,亲吻欢爱,光是想想就让人汗毛直立。”忙问道:“这蛊虫如何取出!?”
妙如意得意道:“一心蛊与寻常蛊虫不同,雌蛊本就种在苗女身上,苗女可以控制雌蛊自由出入体内,雄蛊亦会随着雌蛊出入,他人强取蛊虫返会得到蛊虫的反抗。不过,我师父自然可取!”
她话音刚落,突然晕了过去,白念忙上前查看。
只见妙如意额头滚烫,双目紧闭,又看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新伤旧伤,想必是伤重未愈,因此发烧晕过去了。
拷问不成,白念只得让人押了妙如意下去医治。其余三人仍留在厅内商议。
“中原人少有懂苗疆蛊术的,那姑娘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不可全信啊。”顾秋影说道。
“爹!我们这情况,管她能不能全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啊!”顾谢之急道。
周好也说:“我与谢之一同前往苗疆取蛊。”
顾秋影听罢,沉思片刻:“江湖传言,蛊师素来喜怒不定,诡秘异常,这一代的蛊师更是神秘,中原无人见过,更何况苗疆之地,多的是虫蛇,你们两人去,怕是见不到蛊师,就丧命了!”
顾谢之道:“可以让那个女人给我们带路!蛊师既然是她师父,她想必知道蛊师在何处。”
顾秋影听罢,叹了口气,也知道这蛊虫非取不可,便说道:“也罢,只有如此了,我这几日让人去四处探听些苗疆消息,好多做些准备,你二人这几天就在庄中待着,不要离开,免得蛊毒发作。”
周好和顾谢之点头应是,顾谢之征得了周好的同意,让下人收拾了周好房中物品摆去了自己房内。他和周好从小亲厚,小时候也不是没一起睡过,现下为了压制蛊毒,少不得要委屈阿好和他睡在一处,幸好顾谢之房间够大,下人们又给搭了张床,二人睡在一间,蛊毒也未再发作。
妙如意自晕倒后,烧的迷迷糊糊,白念给她调养了好几日,方才恢复神智。
顾谢之立马带着周好,赶到了妙如意住处,妙如意虽神志清醒,但是全身酸软,行动不得,因此依旧躺在床上。
顾谢之站在床侧,厉声说道“妙如意,你既然给我们下蛊,这取蛊之事少不得也要麻烦你了,带我们去找你师父!”
妙如意眨了眨眼,爽快张嘴说道:“我带你们去我师父。”
妙如意少年心性,本就贪玩,这一次是偷跑出苗疆玩耍,如今遇到一心蛊种在了两个男人身上的奇事,自然要跟着看看,因此爽快的答应。
顾谢之本没想到妙如意这么快就答应了,也是松下一口气,又从妙如意嘴里套出了些苗疆的地形和需注意的事项,一一让下人去采购准备了。
白念炼制了许多金疮药伤药和放毒防虫的药丸,一并让二人带上。
顾秋影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