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离开的另一个理由,”比恩说。
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暴躁。“当我告诉你在那些备忘录里面根本没有你现在需要知道的东西的时候,你就不能信任我了吗?”
“我需要知道我自己的每一件事情,我的优势,我的缺点。你知道关于我的东西,你告诉格拉夫,但是你不告诉我。你仍然也不打算告诉我。你认为你是我的主人,能够替我做出决定。那意味着我们根本不是伙伴。”
“非常好,”凯罗特说。“我做你最关心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根本没有看到那个方面。”她的样子很冷酷,但是比恩非常了解她,认识到那不是她在控制愤怒,而是伤心和挫败感。做那样的事情冷酷无情,但是为了她好,他必须赶她走而且让她远离同他的紧密联系,直到他了解在曼谷正在发生的事情。那关于备忘录的尴尬事情让她想要离去。而且他也真的为那苦恼。
十五分钟后,她出门前往飞机场。九个小时后,他在他的加密公告拦上找到了一个她发来的布告:她在马尼拉,她可以消失在那里的天主教组织中。没有一个字关于他们的吵架,如果曾经是吵架的话。只是简要地涉及到“洛克的供词”,和记者说的一样。“可怜的彼得”,凯罗特写到。“他已经隐藏了那么久,对他来说面对他的言论的后果是很难适应的。”
比恩回复到她在梵帝冈的安全地址,“我只希望彼得有头脑离开格林斯博罗。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跑到一个小国家,那样他可以得到一些管理上的和政治上的经验。或者至少在一个城市的水利部门。”
比恩想,我需要什么?有军人好下达指令。那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在凯罗特离开的一个星期里,沉默继续着。开始变得明显,很快就足够了,无论情况将如何发展,都于阿契里斯无关,否则比恩现在已经死了。那也不可能和洛克显示出是彼得·维京有关,冰冻的场面在彼得发布通告之前就开始了。
比恩忙于进行自己任何有意义的工作。虽然他没有权限调用军用地图,他还是有权限使用公用的人造卫星地图,有关印度到泰国核心地带的地形,北部和动部的多山的国家缅甸,是印度洋所接近的。印度有强大的舰队,在印度洋上是一流的——他们可能试图穿越马六甲海峡直接打击泰国的心脏地带。所有的可能性都要做好准备。
一些关于印度和泰国军队的基本装备的基本概念都是可以在网络上找到的。泰国拥有强大的空中力量——如果他们可以保护住基础设施的话,那可能会有机会得到制空权。因此基本的是可以在紧急状况下有一千个飞机跑道可以使用,那会是接触泰国军队的一个很好的工程壮举——如果他们正在把人员、燃料、配件分散到全国范围内的话。那样,配合上地雷,会是对抗海滩登陆的最好的保护。
印度的另一个弱点是过长的补给线和航路。既然印度的战略不可避免地依赖于投放大量的、压倒性的军队来对抗敌人,那么防御策略将是让巨大的军队挨饿而且不停地从空中袭击以及不时地攻击来折磨他们。甚至,如果印度军队可能到达肥沃的湄南河流域或者奥雷高原,他们必须发现土地都是颗粒全无的,食物补给全部被分散和隐藏起来——如果还没有被破坏的话。
那是一个残忍的策略,因为泰国人民会和印度军队一起遭受苦难——实际上他们更加痛苦。所以必须说明破坏只能在最后的时候进行,“而且”尽所有的可能,他们必须能够把妇女儿童疏散到遥远的地方或者甚至在老挝和柬埔寨驻扎。不是因为边界而是地形,可能会阻止印度军队。太多的单独目标会让印度人迫使自己分散力量。然后也——也只能在伺候——泰国军队才有可能面对小股的印度军队而进行打击——进行交火或者,如果地形允许,在泰国一方能够拥有暂时的兵力优势和空中力量优势的地方展开阵地战。
当然,比恩知道的这些都是让泰国军方的持久战教条,而且如果他这样提出建议的话,那只能让他们感觉苦恼,或者让他们感觉他是在侮辱他们。
所以他在他的备忘录里的措辞非常小心。有很多这样的短语,象是“无疑,你们已经做得很恰当了,”还有“我很确定,你们很早前就预计到了。”当然,即使如此,如果他们不能想到这些事情的话,那些短语就会引火烧身——那听上去好象是施恩的感觉。但是他必须做什么来打破目前的沉默僵持的局面。
他一次次地阅读备忘录,每次都做出修正。他等了几天,让他用新的视角阅读过,才把它发送出去。最后,确定它在修辞上已经尽他的能力做到不伤害别人了,他才把它加入电子邮件中,发送到了查克利——最高军事指挥官的办公室。那是他交付备忘录的最公开和有某种困窘的方式,因为写信到那个地址,不能避免会被他的助手阅读和分选。即使是把它打印出来并且亲手送去,甚至都会更敏感。但是这个主意是要引起注意 ;如果纳苏根希望他是狡猾的,他就给他一个私人地址写信好了。
他送出备忘录十五分钟后,他的大门被任意打开了,四个宪兵走了进来。“跟我们来,先生,”打头的警官说。
比恩不需要拖延或者问问题,他什么都知道。这些人除了上级下达的命令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比恩只要等着看他们做的事情就知道命令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