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柔接过,打开来一看,竟然是她上午在聚宝轩试戴过的那些饰品,“这些是?”凌殊玄送这些东西过来是想讨好她?
“我们少爷说只要郡主看见这些东西一定会喜欢的,至于是些什么东西,郡主又为何一定会喜欢这些东西,这我就不得而知了,郡主,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那就先告辞了。”南把东西给了兮柔之后,不作任何叙旧就打算走了。
“好,郑先,送南下楼去吧。”兮柔并没有马上把那些饰品从首饰盒中拿出好好欣赏一番,而是又盖上了盒子,若有所思般来到书案前,写下了四个字,“秋儿,你不好奇凌公子送了些什么东西过来吗?”今天的清秋真安静,若是往常看到有人送东西过来,一定会非常兴奋地一一讨论几句。
清秋在书案边静静地替兮柔磨着墨,听到小姐问话了,才回答道:“凌公子送给小姐的东西清秋不用看也知道一定会是奇珍异宝。”
兮柔放下手中毛笔,扭头看向清秋,后者还在低头磨墨,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秋儿,你是不是在怪我今天罚你默写家规十遍才能吃饭的事情?”她当时只是窘迫极了,她也知道她有点迁怒于清秋,但不可否认的清秋是失职了并且有些逾矩。
“没有,小姐。”清秋还是低着头在磨墨。
还说没有?没有会是这样一种态度?兮柔按住清秋磨墨的手,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秋儿,你不高兴可以直接说,说错了我也不会责怪于你。”
“小姐,我真没有为你罚我默写家规十遍而生气,我知道,这样的处罚相比于其他府中的小姐少爷们惩罚奴才的手段,已经算是非常轻微的了,所以我真的没有不满,我只是,只是,怕小姐生秋儿的气所以才不敢多说话的。”清秋似有些委屈。
“我为什么要生气?”兮柔不太明白。
“因为,我刚因为做错事而被罚,没过多久又使小子,没有传话告诉小姐南替凌公子来送东西,害他白等了那么长时间。”兮柔嗫嚅,看小姐没有要生气的样子才继续说,“小姐,你会不会又要罚我去默写家规了?可不可以这次不要默太多遍了……”把端木府的家规默写十遍她真的很辛苦的。
听完清秋说的,兮柔不怒反笑,“傻秋儿,我没有要生气,不过你又是为了什么才使子跟南过不去?”没有对自己不满,那就是与南有什么瓜葛了?
知道小姐没有生气而自己也不会再被罚,清秋这才恢复了平时的活泼,“哦,那个啊,小姐,我跟你讲呀,这南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下午在……”
清秋将南吓唬她差点让她咽死的事情又添油加醋与兮柔说了一番,直把兮柔说得笑的更欢。
“小姐,那个首饰盒里到底放了些什么呀?你看了之后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恢复正常之后清秋又对凌殊玄的礼物产生了兴趣,刚才因为一直担心小姐会不会再处罚她的问题所以都没怎么敢看。
兮柔示意清秋自己过去看,清秋回到桌前,打开首饰盒,“咦?这好像是今天小姐在那个名字很俗气的聚宝轩里戴过的那几件头饰嘛。”然后一手拿着首饰盒一手拉着兮柔按到梳妆台前做好,“小姐,我帮你戴起来看看,你先闭上眼睛。”
兮柔顺从地闭上了眼睛,笑着任由清秋在自己头上东弄弄西弄弄,并不阻止。
“小姐,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不一会儿,清秋就大功告成了,先是从左边看看,再蹦到右边看看,看样子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怎么样?”
“不错。”兮柔自己瞅着也觉得挺好。
第二日正午,凌殊玄到客栈邀请兮柔一行前往杭州。
“去杭州做什么?”杭州虽是个好地方,但也是爹爹客死他乡之处,因此兮柔心底并不是很愿意去那里。
“最近逍遥门出了点状况需要我回去处理,况且我外公现在暂居杭州,所以我也想让你去见见他老人家。”其实是今天一早他接到门内紧急飞鸽传信,看样子情况挺严重所以他必须回去一趟,但又放不下兮柔,所以凌殊玄才想到不如邀兮柔一同前往杭州。
对于凌殊玄的说法,端木朗嗤之以鼻,“那你自己回去不就行了,干吗非要让我们陪着你一起去?再说,你都还没有通过兮柔的三个考验,凭什么让兮柔去见你外公?”
“少国公说的是,那郡主的意思是?”凌殊玄并不在意端木朗的看法,他只想知道兮柔是否会同意。
兮柔犹豫再三才道:“既然逍遥门有要事需要你回去处理,那不如你先赶回去,过几天我们再到杭州去,等那时你再来接我们吧。”杭州是爹爹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地方,就算她再不忍心也要去祭奠一番的,但不能与凌殊玄同去杭州,这样难免会落人口实、留任话柄。
“嗯,好,那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们,那我先走了。”说完,凌殊玄就转身走了,如来时一样匆匆。
“小姐,这里我们都还没玩遍呢,真的就要去杭州了吗?那个杭州?”清秋提醒兮柔说。她一直念叨着的枫岭还没看到呢,况且杭州,凌府也在杭州,他们这一去,就不怕被凌府的人认出来吗?她可不相信凌府的每个人都像王冰凝一样好骗。
“嗯,是的,就是那个杭州。”兮柔肯定地点头。杭州,是爹爹去世的地方,是她和朗儿难得落魄的地方,也是她与凌殊玄相遇的地方,更是她与凌殊玄共同生活几个月的地方,这个地方,对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