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一条,直至重叠。
涂曹寿差不多搞清楚“”寄卡片的前因后果,得知涂徐徐的学业有人在督促,于是稍稍放了点心,但从介克阳这里得知任务失败的真正后果以后,他原本有些轻松的态度反而变得紧张起来。
“我要是不知道你喜欢我,失忆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理顺男人额前青丝,他饮尽满杯冷茶:
“但现在不一样了。”
说完这话,他倚靠在廊椅上,朦朦胧胧听到介克阳回了句什么,并没有完全听清,就被潮水般涌来的睡意席卷。
再睁眼,他已经靠进这个沉默又温柔的人肉热水袋怀里。
尽管一夜未睡,介克阳也未露出疲态,涂曹寿不知道是作弊器的功效,还是这人本身就耐熬——像个垫子似的没换姿势抱着他坐到太阳东升公鸡打鸣,竟然还有精神缠着他“负责”一番,实在不像话。
于是涂曹寿就借口吃早饭及时地制止了不可描述的后续发展。
他本想趁最后一日带着徐儿和朱林去郊外寺庙里逛上一逛,结果突然出了桂娘的事情,想着毕竟是个隐患,不如直接斩草除根。
收起往日的怀柔手段,他带上朱林和徐儿就进了赌坊又去了趟黑市,让朱林这个熟悉门路的先去找人,迅速拿捏住目标人物的罪证与人证以后,他让介克阳带着这些东西去请县官,自己则拉扯着两个孩子往织作坊赶。
这过程说长也长,但其实花的时间并不多。
他赶到现场时,桂娘前夫果然跟几个泼皮在与王小二安置的两个涂家武丁对峙。
她那前夫是认识涂家马车和他的,腆着脸过来先倒两句殷勤,骂骂咧咧地说着桂娘坏话,又絮絮叨叨地索要这次拿钱的数目,字里行间里自少不了威胁。
涂曹寿同他打交道觉得恶心,索性当作没看见。
或许是觉察到了冷落,桂娘前夫见他目不斜视地径自想进织作坊里去,立刻往地上啐了口,居然敢伸手挟持——结果自然是被他反手擒住,不过一推一扭,就闹出了大动静。
被拿住还不老实,嘴里竟然嚷嚷着要告官,他倒要看看这几个自己都洗不干净的蠢货,哪个有胆量去请官。
“把他给我抓住。”
男人指挥两个武丁抓住桂娘前夫,拍了拍手掌上不存在的尘土:
“你们要告就去告,我曹寿现在是为县官办事,别说把他绑起来,就是当街打死也无人追究责任——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做了什么,你们一清二楚,要逃趁现在,以后若再敢与我涂家纠缠不清,都是这个下场!”
他末得那句话咬得极重极响,吓得这些泼皮们悚然一抖,还有几个外强中干的想要再吆喝几声,好歹不堕了面子,结果眼尖地瞅见那打了鹭鸶补子的蓝色服袍,再不敢把曹寿说的当作吓唬的狠话,一个赛一个麻溜地逃了。
织作坊的门早已打开,桂娘双手放在袖里,漠然地在侧瞧着,似乎并不打算为被抓住的前夫说话,而匆匆赶到的县官也很快接手了被武丁押住的犯人,桂娘前夫还欲狡辩,向周围人怒道:
“你们这是官商勾结,贪赃枉法,我没有犯事,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住嘴!”
县官甩袖道:
“上个月初三,你欠下巨债,为填窟窿,半夜翻墙进村口王姓人家盗窃,谁料被人家发现,你竟将人打伤致残,趁乱逃了…如今你还敢当众诬陷本官,简直罪加一等——来人!把他给我押回去候审,明日午时开堂!”
“胡说!我什么时候有伤过人,你们不能抓我…我也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