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悄悄话,小姑娘又去戳了戳她的腰窝,拖着浓浓的撒娇调子,“姐姐,好不好嘛……”
顾辞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然后朝外喊了一声停车,回头朝一脸不明所以的小姑娘笑了一下,“咱们明儿再去见姥爷一家好了。”
小姑娘:“???”
顾辞跳下马车,朝她伸出手,“下来。”
小姑娘呆呆地钻出轿子,朝自家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为什么……咱们家的钥匙还在姥爷家了……”
顾辞一把将人抱了下来,趁着车夫停马车没注意到,她低头在小姑娘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姐姐带着你爬墙。”
这也太……刺激了吧。
小姑娘眨巴了下眼,挣扎着从顾辞的身上跳了下来,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咱们两个进屋了,马车上的东西怎么办?”
□□熏心的顾辞根本没想到这一茬,看了轿子里的那些箱子,神色很是尴尬,“刚才忘了这回事了……”
小姑娘难得看见自家姐姐这样的神色,忍着笑意,走到车夫面前,给了她一个二两的银元宝,“还请大叔帮我们把车上的东西送去前面的李家,我和姐姐今晚就不过去了。”
车夫虽然纳闷,但小姑娘给的银钱大方,倒也没有多问,只是友善地提醒她们,“今年世道不大平,两位夫人可要小心些。”
小姑娘笑了笑,“我们省得的,谢谢您的好意了。大叔将东西送到李家后,烦请您跟我姥爷说一声,因天色太晚,我们姐妹不便去打扰,便歇在了客栈,明日一早便过去拜访。”
车夫应了,也不多说了,又赶着马车往里面去了。同一个屋檐住的太近了,难免一些生活习惯相互接受不了,大小矛盾积压久了,反而亲家变仇家,出于这样的考量,两家的宅子特地隔了些距离。
等到车夫走远了,顾辞和小姑娘相视一笑,随即顾辞带着小姑娘绕到了自家院子后面,挑了一处地上,蹲在了地上,示意小姑娘踩在自己身上,“你先爬上去。”
好歹嫁为人妇好些年头了,再骑在姐姐的肩头,小姑娘莫名觉得有些羞耻,犹豫了片刻,左右看了看,才在顾辞的催促下爬上了顾辞的肩头。
这后院的墙还不足一丈,小姑娘踩着顾辞的肩膀,很轻易地就爬了上去。
顾辞瞧着小姑娘在围墙上坐稳了,才退后几步,助跑了几步,然后快速踩着墙,往上蹬力一爬,双手就攀在了围墙上,三两下就跃上了围墙,跳下去之前,不放心小姑娘,叮嘱了一声,“你先别急着跳。”
小姑娘看着她跳了下去,转过身来面对着她,撇嘴道:“这么高,我才不跳。”
还算有自知之明。
顾辞笑了一下,打掉了手里的灰,朝她张开了双臂,“好了,现在可以跳了……”担心小姑娘害怕,顾辞还特地补充了一句,“不要怕,姐姐会……”
“砰……”
不等顾辞把话说完,小姑娘纵身一跃,就扑到了顾辞怀里,顾辞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深吸了一口气,把小姑娘搂紧了些,“也不说一声……”
“姐姐都朝我伸手了。”小姑娘双腿都夹在她的腰间,捧着顾辞吓得紧绷的脸捏了捏,肆无忌惮地亲了上去,看着空旷的院子,十分不矜持道:“姐姐不会爬个墙就不行了吧?要是不行,我也可以的,母妃给了我些好东西咧……”
顾辞逮着她的唇瓣咬了一下,看着这只得意的猫,只觉得心里被她挠得发痒,稀罕地不行,又恨不得把人一口一口吃了,“今天哭也没用。”
那等闺房之事,两人感情深厚,又磨合了这么些年,小姑娘早就食髓知味了,又本是个偏享受的性子,恨不得时时都能和顾辞腻在一起。闻言,一双大杏眼微微挑着,眼波勾人的不行,“姐姐有本事就让我哭到天亮呀……”
如今这大宅子里就只有自己和姐姐两个人,还无人知晓,小姑娘光是想想,就有些别样的情动了。
顾辞咬了咬唇瓣,抱着小姑娘就往两人的屋子去了。
约莫李家的几个舅母时不时来打扫过一番,几个月不在家,屋子里没有多少灰,床上的被褥叠着,下面垫的还是夏日的凉席,因为有床幔遮着,床里面十分干净,两人从窗子里爬进来就贴着难舍难分了,哪里还顾得铺床,直接就打得火热起来……
自是一夜旖旎春宵。
顾辞没让小姑娘失望,小姑娘当真哭到了天边泛白,两人身上虽都是黏湿的,但昨夜胡闹了这般久,顾辞也犯懒,找了布巾胡乱擦了擦,就搂着人,缩在夏日的薄被里睡了过去。
另一厢,自昨夜收到消息的李家众人,眼瞅着这冬日的日头都高了,这人还没来,一个个都由兴高采烈变成了忧心忡忡。
“不是说一大早都来吗?这都快午时了,怎地还没过来?”
“大嫂莫急,大姐儿和娇丫头都是个不让人操心的性子,想必是有事耽搁了……”
“就是如此,我才担心,如今到处都是难民,我是怕她们遇到那些胡来的难民了……”
贺氏这般一说,在场的人也都担心起来,李铁匠看了看沉默的几人,皱着眉头朝贺氏道:“你派人让你家那几个去各个客栈问问……昨晚也不知晓问清大姐儿住在哪个客栈,不然今日一早就直接让人去接了,免得在这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