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就在陌琪哀叹自己悲催的命运时,眼睛被光刺了一下,她浑身一机灵,抬眼循着光亮望去才发现离自己约十米远的地方被风吹过的草丛中露出一块浅绿色的裙角,而那光则是一个银镯子被阳光照射下发出的反光。因着裙子的颜色与草丛的颜色太过相近,而自己刚醒来思绪太过茫然混沌,根本无暇关注太多,才没注意还有一个人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躺着。来不及多想,陌琪急忙撑着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过去,离得近了便看见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静静的躺在草丛中,无声无息的。陌琪心里一紧赶忙伸出手指去探小女孩的鼻息,没有生息,她不死心又去推小女孩,一碰到小女孩的手,一股冰凉猝不及防的让陌琪倒吸一口冷气,身子都硬了,看来是没用了。
因着自己是个孤儿再加上自己因为在母胎里子宫没有发育好,所以没法孕育孩子。现年二十二岁的陌琪虽还不曾谈过感情,却格外地喜欢和疼爱孩子,只要有时间就常常去自己长大的孤儿院作义工帮忙教孩子。现在看着眼前早已没了生息的小女孩,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凉。
颓丧地坐在一边,陌琪认真的看着这个应该是原身丫鬟的小女孩发呆,小女孩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厚袄裙,套了件绿色厚夹袄头梳丱发用浅绿色绸带系着。因摔下山来把绸带都扯坏了;小小的脸上还带着划伤,带着血渍的下巴看起来格外的凄惨。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够,身子瘦瘦小小的,手上套了对细细小小的银镯子,在她脚边还放着个已经散开的斜跨蓝袱。
将包袱摊开,里面放着两套衣裙,一些手帕、荷包、一对银镯子、一对金镯子,几根簪子、还有些散碎银子和铜板,应该是盘缠。让人意外的竟然还有用油纸包的三块干粮,看起来约是粗粮饼,看来主仆两个是在去哪里的路上。就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两个人都丢了命。
将包袱整理好,拿手帕将就着擦了擦额头上的伤口,没镜子也没法看到底擦干净了没有,看天气应该是刚入冬,气温不算高,陌琪默默猜测着大概十月份吧。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着,穿了身月白色绣福团交领齐腰襦裙,左边腰间挂着个椭圆形碧色描金福字玉佩,外套一件浅蓝色绣蝶恋花加绒交领短袄,手上戴着一对刻福字实心银镯子。脚上是一双绣银丝小福团面浅蓝色绣鞋,穿得很是素净,身高估摸着一米六左右,比陌琪原来的身高矮了将近十公分,不过身形看起来还是个仍在发育中的少女模样,应该是个还未出阁的普通人家出身的小姑娘。
眼前的小丫鬟是自己在这异世见到的第一个人,不管多难也要把这小丫头给安葬了,本该是依偎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却不仅作了丫鬟还丧了命。陌琪将包袱背在身上,要去找找哪里平坦些土地柔软些,无论如何都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么小的孩子暴尸荒野,死者要入土为安方能再入轮回,希望她来世能平安一生吧。
想好了以后陌琪就打算先把人给安葬了,再找办法离开这里,既然老天让自己活着,那就要好好活着。使使劲让自己起身,又是一陈晕眩,也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猛了还是身体受伤太弱了,这下晕得厉害搞得陌琪一屁股又坐回到地上。猛然间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隐约是原身与小丫鬟坐的马车被受惊的马拉得狂奔最后坠下马车就落在了这里,再想想起什么,又想不起来了。
唉,要给提示也不给得彻底点,这马到底是怎么受惊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这突然冒出来的临终记忆是要闹哪样,叫我给你报仇吗?还是只是因为临死时的痛苦太过深刻,忘不了就印刻在了脑子里。陌琪等平静下来后,默默地想着,不管是哪样,我都会替你好好活着的,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过好这死而复得的人生。
陌琪虽然是个孤儿,却性情乐观、豁达爽朗、心性坚韧,做事也颇有原则,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只要做了决定下定了决心的事,就会认真地做好准备和规划,然后坚定地朝着目标奋进,绝不轻易地松懈与放弃,有那么点固执与倔犟,不过绝不会迂腐与自负,还是很能够审时度势的。
也因着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受环境的影响也懂得些察言观色。更是从院长妈妈那里学会了与人相处应当多易位思考为他人着想、多体谅他人不易要与人温和相处。不过这绝对不是说她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搓揉捏磨,反而是看多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使得她爱憎分明与善者为善与恶者为恶,说得通俗点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乐观的陌琪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目前所处的诡异状况,在整理好因摔滚弄皱的衣裙时,怅然的想起了与自己一同遇难的闺蜜。眼见在当时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活下来的,最好的情形也就是能保个拼凑回全尸而不至于粉身碎骨。不是没信心,实在是当时两个人离得那意外爆炸的门店太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陌琪实在是不愿相信与自己情如亲姐妹的闺蜜会是这样粉身碎骨的悲惨结局。她低头轻轻摩挲着腰间佩戴的碧色玉佩,在心里祈祷着既然我都能穿越到这里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由,那当时与自己在一起的闺蜜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机缘穿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