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可是下一秒,她看见的东西瞬间就让她对这个大哥哥的信任彻底崩塌了。因为乔勋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转身毫不犹豫地朝外跑了。
天色越来越黑,树林之间只剩下了那些男人丑恶的嘴脸,还有漫天飘舞的雪花。
小妙躺在阴冷的枯叶之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树林,想着母亲对她的虐待,想着父亲对她的冷漠,想着封婉盈对她的欺凌,还有乔勋对她的假仁假义。这世间,似乎没有一个人是爱她的,而她又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呢?
她不该被这样对待,她不能就在这里死了,就算要死,也要先找那些伤害她的人报仇才行。
这个念头让小妙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找来的力气,竟然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有个小混混没注意,脱衣服的时候把口袋里的小刀掉在了地上,她想也不想就捡起那把刀,猛地扎进了离她最近正在休息的一个男人脖子里。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小妙一脸,她丝毫不惧怕,接着朝下一个人攻击过去,那些混混本来人高马大,然而看到被小妙刺伤的两个人正捂着伤口倒在地上抽搐,小妙又浑身是血发了疯一样朝他们走来,众人不禁就有点慌了。
剩下的男人四散逃命,小妙大喊着朝他们追过去,她不知道自己刺伤了多少人,又或者杀/死了多少人,总之等她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自己身上全都是血,而一个男人正虚弱地站在她脚下,捂着伤口求饶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小妙捡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冷冰冰地对他说:“去地狱里求饶吧。”然后就把石头砸在了那人身上。
然后她折回原地,捡起自己的衣服勉强穿在身上,便朝树林外走去。
满月宴还在进行当中,封婉盈正发了疯一样拉着父母想要离开,她父母自然是不同意的,毕竟宴会还没结束,这时候走太不给梁家面子了,更何况他们的孩子只说要走,又给不出个要走的理由,父母只当她是呆烦了在闹别扭。
而另一边,乔勋则面如死灰站在原地,乔父焦急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梁父和梁母举起了手里的酒杯,正想说点什么庆祝的总结话语,然而别墅的大门却忽然在这时候被人打开了。
无数风雪翻卷着吹了进来,众人不禁回头朝门口看去,不禁全都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因为梁小妙正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口,她赤着双脚,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刀。
然后,就在众人都还沉浸在震惊当中没能回神的时候,小妙忽然冲了上去将刀扎进了她母亲的腹部。
见到此状,梁父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去救老婆,而是赶忙抱着儿子退到了一旁。周围的宾客们开始尖叫,小妙在这一片混乱当中攥着她亲生母亲的头发,一字一句地说:“你不配做母亲,你甚至不配做人。”
梁父生怕小妙会接着拿刀来捅他,连忙呼唤家里的佣人,几个佣人赶忙冲上来夺走了小妙手里的刀,把她压在地上。宾客们吓得四散而逃,梁父愤怒地上前狠狠踢了小妙一脚,大骂道:“贱/人!今天是我儿子的大好日子,你竟然敢来搅局,枉我之前把你养大!早知道,在你出生那天我就该直接掐死你!”
小妙冷笑着对他说:“那你最好现在就掐死我,不然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找机会杀了你的宝贝儿子。”
“你——”
梁父还想上前踢她,然而小妙的姥姥却在这个时候冲了出来,大喊道:“你再动她试试!”
她将小妙抱在怀里,当着剩下所有人的面儿,指着梁父说:“你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把这孩子养大,好像你对她有多好似的!这孩子这么多年过的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不知道吗?孩子浑身是血的回来,你问都不问一声,抱着你的宝贝儿子就躲开,连你老婆都不顾了,你这种人还算是人吗?我算是看透你们一家人了!我现在就带着小妙走,我看你们谁敢拦我!”
小妙的姥姥凶狠地看着周围的佣人,一副谁要拦她她就杀了谁的架势,在场的人顿时无人再敢上前。于是姥姥抱着小妙,就这么跌跌撞撞地带着她从别墅里走了出去。
临出大门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捂着伤口倒在地上的梁母,低沉而无奈地说:“你好自为之吧,妈妈真的已经尽力了。但想来,我们的母女缘分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
……
讲到这里,小妙终于忍不住,靠在舒茗炀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多年前她被人□□之后没有哭,这些年每每想到那段痛苦的过往时她没有哭,可如今靠在这个男人怀里,她终于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防备,将心中的痛楚和委屈全数发泄了出来。
舒茗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脸色灰白紧紧地抱着她,直到小妙哭累了,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温柔地吻了她一下,然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女佣艾丽正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外,她听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