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穆念蕊脸上的委屈被敛去,一张倾城容颜,笑意顿生。不知是喜,还是悲。
闻言,李牧心跳顿时慢了半拍。他脸上虽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却是满怀疑狐。可见那穆念蕊言之凿凿,当下管不得事情的真伪,撒开脚丫子就向着家中跑去。
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一世的父亲,李家族长李如山的伤势。
按理来说,父亲行事向来谨慎,加之修为已到大元境六层,战力冠绝青山镇,押镖鲜少失手。即便有,回到青山镇调集族中子弟也能夺回失去的货物。但这次不仅搞得丢失货物还受伤,足见此次所遇山匪之厉害。
可赢龟山一带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山匪出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则,押镖的路线是绝对机密的,而青山镇通往外界的道路多如牛毛,山匪怎么知道必定会经过赢龟山?有内奸?
也不像。
毕竟,整个李家知道押镖路线的就那几个人,身处于那个位置的人怎么会干这种自掘坟墓的事?
而货物一被劫走,父亲后脚到家,债主前脚也到了,消息传得太快了吧?
……
在去往议事堂的一路上,早已知晓此事的人都是在谈论着李牧父子。
“这次族长丢的货物数额颇大,哎……听说长老们准备让族长自己赔偿呢。”
“呀,这可怎么好?那批货可值一百八十万两白银,足有李氏一族十年的收入!”
“族长待人宽厚,这次怎么惹上这么大个麻烦?”
“哼,恶人自有恶人磨。先是他儿子被三清道劝退,现在……”
“看他父子还能神气多久!”
奔跑中的李牧,不经意地一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充满着好奇、戏谑、冷漠、心疼、同情的脸。他心绪也是一阵起伏,一颗心渐渐下沉,如同堕往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