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形影不离。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连最基本的‘专业对口’都算不上。每日重复地处理琐事,挣得不多,将够生活。
萧祁现在的住处离上班的地方不远,一线城市房价高的出奇。他租了半间地下室,屋内光线不好,透着阴冷压抑。
徐良是本地人,曾提议让萧祁跟他住,每月出点水电费。好意心领,萧祁拒绝了,跟你一个直男住,咱俩都别扭…
有个自己的地方挺好,即便住的不舒服,但一个人的空间让他觉得安全:没有依靠便不存在失去的可能,没有陪伴便只需自给自足。
萧祁脱了衣服,瘫在床上不想动。身上还在疼,抬手摸了摸额头,有点发烧。
没一会儿,窗外呼啸而过的车流声还嗡嗡作响,他的意识便开始模糊。睡着之前,萧祁下意识想起那条没有回复的短信,寻思明早还是得去一趟旭通,拿人手短,嘴上又应了井傅伯那句‘听我的’。去看看情况再作定夺,免得后面又出什么岔子。
半夜醒来时,萧祁全身冷汗,身体却止不住的发热,肌肉疼的发抖。他吃力地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出还未过期的感冒药,就着自来水吞了,随后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听见的是刺耳的门铃声。萧祁止不住咳嗽,裹着外套走到门口开门。
头疼欲裂,他扶着门站定,瞧见来人是井傅伯,觉得这情况有些可笑…借钱还附带上门回访,井总这是担心他卷着铺盖逃走,特地核实情况来的?
“你早晨没去旭通?”井傅伯打消进门的念头,单纯瞥了一眼萧祁身后的屋子。
“嗯,”萧祁抬眼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中午了,“我早晨没起来。”
井傅伯伸手拉住萧祁的衣领,身上的被子瞬间掉在地上。萧祁被按在门上,脸颊贴着木板,一只手被扭在身后,“又不听话?”
萧祁轻喘,压迫感让他透不过气,“没,我只是…”
身后的人丝毫没耐性听他解释,伸手钳住萧祁的下巴,掰过脸颊,“看样子前天晚上还是不够冷…”
萧祁抬起手臂挣扎,非常用力,“井傅伯…”撕扯让他脑袋发沉,晕得难受。
井傅伯看向他的眼睛,手臂揽住萧祁的腰,用自己的胸口紧挨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附在了额头上,“你发烧了?”
“离远点…”萧祁敷衍开口,似笑非笑,“免得传染。”话虽这样说,他却不再挣扎。井傅伯胸膛宽阔,靠着舒服,萧祁绝大部分重量落在了身后,倒也算一种迥异的‘享受’。
井傅伯没在吭声,架着萧祁的手臂将他拉出门。
“去哪儿?”萧祁抗拒,这点小病犯不着去医院,若不是昨晚太难受,他连药都懒得吃。
井傅伯知道他这‘死扛’的毛病,转身关了门,“去公司。”
合着是萧祁想多了…
片刻,井傅伯又道了两字,“不去?”
“去…”萧祁乐着道,哪敢不去…“我身上难受,走不动。”他舔着嘴唇,语似撒娇,“要不,井叔你再抱抱我?”半点羞臊矜持的样子都瞧不出,萧祁巧言令色,望去的眼神都带了点暧昧。
井傅伯停下动作,颔首打量,倒真是在思考一般。
随即,他松了手。
萧祁跌坐在地上,身后的伤口带来一阵疼痛。
“自己走,我在车里等你。”
萧祁被带到了旭通。井傅伯将他扔在了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没一会儿私人医生过来瞧了他的病情。
强行被塞了些不只是何物的药片,萧祁躺在井傅伯的床上,昏昏沉沉又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夜色降临,隔间被昏黄的灯光照得暖意融融。
萧祁从床上爬起来,接着便听到外间有人说话。
两个声音他都熟悉。
其中一个是井傅伯,显而易见。
另一个…哦,冤家路窄——顾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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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坚持要结婚是吗?”顾唯悻悻不平。
萧祁没听到先前的对话,但这语气稍显谄媚,说两人之间没什么只怕无人相信。
顾唯与萧祁在大学社团认识。那个将井傅伯名片递过来的社长,便是顾唯。
那时候,萧祁初进学校,参与社团,多半是徐良的怂恿。文科专业,走到哪里免不了嘴皮子能说会道,萧祁不抗拒,心里也没当回事儿。
顾唯是社长,给了萧祁通行证,也在日后直接给予他与井傅伯接触的机会。顾唯与萧祁算是朋友,泛泛之交的那种。毕竟,社团工作凭借兴趣,大家相处没有利益冲突,自然也融洽些许。
初进社团之时,萧祁表现的机灵,在顾唯面前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到不能说顾唯有多赏识,只是有个会看眼色行事的人来使唤,总归不是坏事。
造化弄人…顾唯对井傅伯的心思萧祁打从一开始就明白。顾唯没有多说,但眼神藏不住。
萧祁曾在最初认识井傅伯后,旁敲侧击的说起顾唯。井傅伯提到他与顾唯相识多年,家里有些生意来往。萧祁大学那会儿不以为然,那么多年都止步不前,算什么威胁。
顾唯生的俊,家里条件优越,走在路上总归带些清高。萧祁那时想,井傅伯那般事业有成的男人,顾唯若拉不下脸死缠烂打,必无任何发展的可能。
说起来,萧祁做事也不地道,明知顾唯的心思,却借着各种机会,踩着顾唯的肩膀靠近井傅伯。萧祁出身不好,没什么可输的,横冲直撞是唯一靠近井傅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