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一屁股坐到末盏对面。把那颗染了鲜血的丹药扔给末盏。另外从兜里,掏出一瓶药丸。
这药丸是当初斩杀云飞,从他身上搜刮来的。不过那把剑不知道被沈木扔哪里去了。如今沈木能依靠的只有这瓶不知名的药丸。
如此重的伤,没有疗伤丹药,根本没法活着走出去。
“诶……”看着手里的那一瓶不知名的药丸,沈木不自觉地暗叹。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那么地不堪一击。在小小的挫折前如凄风愁雨,是那么的无助、颓废。无数的感情蔓延盘绕,郁结在心中想要呼喊。
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那个虚无缥缈的神。
正当沈木失神的时候,末盏也摆脱幻境,回到了现实。
末盏睁开眼就看到沈木浑身浴血倒在面前,瞬间花容失色。匆忙间刚挪过去想开口,看到沈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药瓶,僵硬的手久久举着药瓶,浑浊的眼眸闪烁着落寞、悲伤。
哒哒哒……
一颗丹药从她的麻布裙上滚落,打破了平静。
“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沈木把思考拉回现实,有气无力地问到。
“是的”末盏注意到那颗丹药有半边血迹,更看到地上一摊一摊的血,从案台延伸至此。
“把那药丸吃了吧。”沈木又说道。
末盏心中一惊,问道:“你的眼是不是……”
沈木打断道:“吃了就应该能治好外伤吧,不然会像我一样。”
会像他一样如何,沈木并没有说出口。
末盏第一次从心底想要违背命令。对于她来说,有神秘声音的指点,虽然过关并不是那么轻松,却还不到重伤如此的地步。
她能判断沈木双眼失明,那是因为自己明明没有没有受很重的外伤,沈木却自顾自地那么说,不是双目失明又是什么!
那染血的丹药,是沈木用命换来的!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轻轻举起那染血丹药,忽然发现这丹药是那么美,美眸仅仅盯了这丹药一瞬,却已经把它的样子深深刻印在心底。
沈木却连这叫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丹药啊。末盏已经打定主意,等沈木醒了,就告诉他这叫“丹药”。
大还丹,地阶上品丹药。入口即化,甚至无需主动炼化。药液自行分流,冲入四肢百骸,重组骨骼,血肉重生。部分多余药液甚至能够通过经脉循环,重返丹田,凝聚为元。只要吊住一口气,一枚便可让魔魄期恢复如初。是修行之人奉若至宝的疗伤圣药。
沈木的视线早已模糊不堪,只知道末盏应该是醒来了。心想她也是够快的,不过得让她先吃掉那个药丸。正当沈木觉得自己的使命总算完成,不愧对托付的时候。
突然间,嘴里好像被塞入什么东西,不过那东西立刻化成药液冲进了五脏六腑。
骨头一阵噼里啪啦地变形,血肉重组,经脉恢复。各个断截也重新组接,新长出来的肉芽重新填满破损不堪的**。转眼间,沈木就变得完好无损。说不出的舒爽充斥了沈木,他这才发觉难以言喻的美妙。
末盏决定任性一回。收走了沈木手里攥着的药瓶,拿出一粒自己吃掉,剩下的揣在怀里。当做报酬。
时间缓缓流过,沈木再次睁眼时,末盏身上的伤也痊愈了。
沈木疑惑道:“药呢?”
末盏坐正,自然地回答道:“我吃了一枚,伤势痊愈。”末盏这句话并没有丝毫欺骗,又说道:“我把剩下的丹药给了你,所幸魔神保佑,你的伤也好了。”如果说末盏将沈木那瓶据为己有,只剩那枚染血丹药,确实可以说给他的丹药是剩下的。虽然有些牵强,但———确实如此。
我怎么活过来的?一枚药丸应该不足以让我痊愈,而且盛药的玉瓶消失,怎么看都是漏洞百出。沈木看着末盏的眼神充满疑惑,既然末盏都说了是丹药的功劳,也不想深究。两人现在都好好地活着。能活,最好……
“那东西叫丹药?”沈木转移话题,伸出一只手,拉末盏站起身。
末盏轻生答道:“嗯,村里的人都这么说。”
“走吧,我怕后面还会有魔族追上来。”沈木回头对末盏说,轻车熟路的打开门。
就这么,铁笼第二阶的铁门被沈木拽开。出去的一瞬间,身躯一震,虽停顿了一下,但立刻继续,直接拉着末盏打开铁笼第三间房门。
那房间上印着:铁笼终阶……
三个铁家的魔族弟子正在研读走廊尽头的文献。那上面记载的,与世间的传言有些差异。
传言黄帝残暴不仁,嗜杀成性,屠戮了不知多少魔族中人。最后是大魔神出面,与黄帝大战数月,直到战变坪坞大陆,战得日月无辉,一切才重归平静。传言大魔神胜了,压制住黄帝。也有传言两败俱伤。不过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大魔神的传说。至于是不是互相忌惮,就不得而知了。
这里记载的却是异宝出世,黄帝斩尽星辰。
正当他们思索的时候,竟然从一间房门里钻出个人来。每个人都诧异地瞅着这人,警惕着这人的异动。哪知这人根本不理睬他们。自顾自地迅速走入另外一个房间。
当我们是空气?这三人无不愤怒的想到。欲要找沈木的茬。可惜他们这才发现,不从铁笼第一阶开始,根本进不去其他屋子。
这三人刚想进入第一阶,就发现铁笼第一阶的房门恰巧打开。两伙人碰了个正对面。
看对面也不过两个魔气两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