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行程安排好便盘腿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赵宁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权衡了一下他和顾景云的实力,觉得在答题这点上他不能向顾景云看齐。
顾景云一个时辰能做一篇策论,他却要花费一两天的时间构思才能下笔,所以他还是要自己安排好自己的时间。
这么一想他便把顾景云摒弃在外,洗了手擦干后拿过试题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
顾景云在号房里安安静静,黎宝璐在外面却风风火火,热热闹闹。
围观的群众帮忙把这些人押到府衙,知府大人老久才从礼房那里赶回来,一回来就满面寒霜的升堂审问。
破坏乡试乃大罪,即便是周毅也不敢让这样的事发生在他治下的。
所以他一上来便不悦的盯着原告看了一眼,惊堂木狠狠地一拍,问道:“堂下何人,为何惊扰府衙?”
黎宝璐略显便扭的跪下,磕了一个头道:“回大人,民女顾黎氏,民女丈夫是今科乡试的考生,家中贫寒,因此只有民女陪丈夫前来应考。”
大家看着脸上稚气未脱却一脸严肃的黎宝璐,想笑又不敢笑,但却好奇不已,那位秀才爷也挺荤素不忌的,竟然娶一个这么小的媳妇,他也下得了口?
周毅也皱眉,问道:“那你夫君在何处,怎么是你出头?”
“夫君是来参考的,自然进考场去了,”黎宝璐见周毅要发怒,立即道:“我们知道有人要针对我们,因此一晚上不敢睡,早早便溜出家门,抄了别的巷道去礼房,又让相公的朋友赵公子的书童顺心驾着马车引走那些居心不良的人,这才顺利的到达考场,不然我们若真坐着马车去考场,只怕今日就要错过考试了。”
周毅怒气一顿,看向下面跪坐一堆的汉子,眉头一皱,他总觉得底下跪着的人里有几分眼熟。
他惊堂木一拍,寒声问道:“你一介妇人如何判断出他们是要害你夫君不得乡试?别是你臆测而告,你要知不据实状告可是要诽谤之罪,轻则仗责,重则入狱。”
黎宝璐不理他侮辱女子的言语,也不介意他的威胁,依然照着自己的计划道:“回大人,此事要从五天前开始说起,五日前,家中仆妇出去买些菜,顺道买了些豆豉回来,但那豆豉中却夹着巴豆,因民女看过些医书,又先吃了,这才发现了。巴豆向来只能在药店中买,比黄豆可贵多了,谁家做豆豉时会用巴豆代替黄豆?”
“第二****陪夫君去书店,路过飘香楼底下时,三楼的一扇窗户突然掉下,幸亏民女眼疾手快将夫君推开,不然他非受伤不可,后来飘香楼的掌柜出来道歉,我们与他上三楼一看,发现窗户是一间包厢的,却不是自然脱落,而是被人锯掉了丢下的。这事飘香楼的掌柜可作证,当时我们也报了官的,只是因为那间包厢当时并无人包下,所以并未查出元凶。”
周毅看向师爷,师爷冲底下的书记点头,书记忙退下去核实。
黎宝璐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若只是这样我和夫君也并未会怀疑到有人针对我们,但再第二日,我与夫君出门刚走上大街,迎面便冲来一彪形大汉,竟是看也不看就撞向我夫君,我迫不得已只好带着我家夫君从他头顶跃过,那彪形大汉收不住脚,一头就撞在了我们身后的墙上,直接把头撞出了一个窟窿晕了过去。”
“幸亏当时街上人不少,乡亲们也都愿意为我们作证,证明他是自己撞过来的,与我们不相干,衙役这才只把人拉走,并不捉拿我们。但第二日,也就是前天,我夫君到客栈与去岁的同年们做最后鼓励又发生了意外。”
众人:……一天一个意外,那位秀才公能一直躲过也是奇迹呀。
“客栈的伙计我们都熟,不仅我夫君,便是我也隔三差五的去客栈的,偏那天换上了一个小伙计,伺候别人时无意外,但轮到给我夫君上茶时却横冲直撞,拎着茶壶还未挨到桌子便要倒茶,我心生惶恐,把我夫君往侧边一拉,那茶壶便倾盖而倒,里头的开水尽皆倒在了我夫君的座位上,热气蒸腾而上,竟是才烧开的开水,幸亏我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