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儿,你还要不要脸!”
苏荷儿怒气冲冲地站了出来:“明明是你指使你的那头猪出来使坏,这才将二堂姐的衣衫……”
“荷儿!”
苏羡儿站在一旁连忙拉了她一把,这才制止苏荷儿继续往下说,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后再度看向苏盼儿。
“苏盼儿,我以前觉得你是傻,却还有救,因为你至少知道尊卑。眼下却连尊卑都不顾了,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苏盼儿不屑的瞟了她们一眼,摇摇头。
这两个脑袋空空的家伙,给别人当枪使还挺乐呵!跟她们说话简直浪费口水。
苏盼儿只摇头冷笑不说话,旁边的秦逸却不干了!
“恬燥!亏你俩还待字闺中,大庭广众之下,说话与那长舌妇般,不怕丢了老苏家的脸?”
秦逸眼中一抹厌烦之色稍纵即逝,冷声道:“更何况,我家盼儿之事于你俩何干?你俩又算什么东西?所谓闲来莫道他人是非!评论他人之前,自当有自知之明!”
苏荷儿和苏羡儿一愣,对视一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过去秦逸和苏悦儿订婚时,他们也见过秦逸几次。每次秦逸都是一副彬彬有礼之态,哪里像现在这样,浑身好似炸刺的刺猬一般……
一时间,二人都愣在了原处。
二人的双颊也逐渐染上一片火烧云,心头涌上一抹怒火。
这时旁边突然飞窜出一道黑影,小香猪个头小小,又圆滚滚的,飞身朝她们径直窜过去,张口就咬!
“哎哟!这头猪……滚开!这头猪发疯了,居然咬人!滚……死猪!”
苏荷儿几人顿时鸡飞狗跳!被这头贱猪追得团团转。
这头小香猪也真够贱的,它旁的地方不咬,专门捡几人的脚后跟咬。顿时追得几人狼狈不堪,慌不择路的冲进布肆,一阵乱冲乱撞!
秦逸大笑一声!冲着小香猪的背影直竖大拇指,心头不快好似一下子好转许多。
这头猪,还真是……
布肆里,苏悦儿正在屏风后面更衣。这身雪纺四丝线绣制的蜀锦外衫算是彻底报废了!
“可恶的死猪,可恶的苏盼儿!晚点再他们好看!气死我了!”苏悦儿香拳紧握,柳眉倒竖,心中怒火燃烧,心头不断的想着损招,誓要好好的整整苏盼儿。
屏风外面,布肆老板娘正伺候着,满脸堆笑的在旁边和她说着话儿。
“苏小姐您莫急!在小妇人的铺子里,就是您身上这件缕金百蝶穿花粉彩褙子可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苏小姐您这身材,您这脸蛋儿要是穿出去呀,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相得益彰。逢人便有人竖起大拇指夸赞您的绝世风彩,倾国倾城之貌……”
老板娘还在不断的大吹大擂着。
这可是苏县丞大人之女!她区区一个布肆老板娘哪里敢招惹?
苏悦儿原本阴沉如墨的俏脸在她的这番夸赞下,也渐渐得到了缓和。
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她的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笑容。
出口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悦耳动听。
“老板娘过奖了。难得老板娘如此客气,晚些我多挑一匹布带走就是了。”
仅仅穿着肚兜亵裤的她忍不住拿起铜镜照了照,分外满意铜镜里倒映出来的倩影,这才拿起这件缕金百蝶穿花粉彩褙子开始往身上套。
这话让老板娘的神色顿时一僵!
恨不能猛抽自己两个耳刮子!
这件缕金百蝶穿花粉彩褙子就已经价值五两银子了,眼下还要多拿一匹布?想到苏悦儿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从她这里拿走的布匹到现在依然没有结账,她就心里有苦难言。
隔着屏风,表面还得用欢喜的声音说道:“难得苏小姐不嫌弃,区区一匹布,苏小姐尽管拿去就好!”
话落,又是一阵肉疼!
店门外,小香猪追着苏荷儿和苏羡儿等人横冲直撞,径直撞进了布肆里。
苏荷儿慌不择路,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情形,一头撞到屏风上,屏风当即哗啦啦倒下……
屏风里的苏悦儿手上正拿着那件缕金百蝶穿花粉彩的褙子,直接被倒下的屏风砸中了脚。
顿时尖叫出声。
布肆老板娘直接被吓傻了!完全动弹不得。
苏荷儿吓了一大跳,赶忙手忙脚乱的爬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是那头猪……”
“你这死丫头……”
苏悦儿怒骂着!又想起自己平日里都是温柔示人,今儿居然破了功,在人前显露了另一面。
赶忙重新带上一道温柔的笑容:“荷儿你没事吧?没伤着哪里吧,快些起来。”
“二堂姐,你、你的……”
苏荷儿一脸目瞪口呆!她的手慢慢举起,指向苏悦儿的身子。
苏悦儿赶忙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仅仅穿着肚兜亵裤,双颊唰一下就红了!
赶忙反手护住自己,气急败坏的怒骂!
“你、你这死丫头,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
好容易从屏风下抽出双腿。苏悦儿仔细打量,好在屏风不重,没有受什么伤。一抬头,就看见布肆门口处有无数双看热闹的眼睛。
在布肆门口缩头缩脑的众人一双双眼珠子好似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似的。
紧接着响起阵阵吞咽口水的声音。
纷纷盯着苏悦儿那白嫩嫩犹如剥皮鸡蛋般的身子,完全移不开眼!
苏悦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