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相碰,发出清脆之声,“但是,你公然拒绝圣意,罪不可饶;念在你医治朕有功的份上,朕就不追究了,功过相抵,你可觉得公平?”
祁荀眼角轻弯,一丝笑意划过,立刻磕头谢恩,“皇上圣明,谢皇上隆恩!”。
虽然极为不公平,却也不甚在意;反正,这一次,她赌赢了。
长孙策意味深长得望着祁荀,众人也都摊开了布满密密麻麻冷汗的手心。
因为宴会上得罪了长孙无极,第二天祁荀便被委婉的赶出宫了。
祁荀虽已出宫,长孙无极却还是不放心。于是,派暗卫跟着祁荀,监视一举一动。长孙无策的人也跟着祁荀默默地出了皇宫,保护她的安全。
祁荀回到来福客栈住下,想到长孙无极定会派人监视着自己,便在心里计划着如何让获得他的信任,才能重回皇宫,报仇雪恨。
祁荀在客栈待了一日,实在烦闷的慌,便到市集上闲逛起来。
突然,视线从繁华的物品上转移到一处角落,只见墙角菜蓝旁躺着一个老妇人,脸色苍白,失了生气。祁荀微蹙眉头,立马上前将老妇人扶了起来,探了探鼻息,见还有救,便将老妇人带回客栈。祁荀本就算不上强壮,吃力的背着老妇人,一路上踉踉跄跄的走着。
回到客栈,祁荀先把了把脉,又翻开老妇人紧闭的眼皮,仔细看了看。忙吩咐店小二端来热水,买来蜡烛。
“客官,您背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要是死在了我们客栈,官府那边可不好交代了。”店小二不满的提醒道。
“死不了,少废话,帮我一把!”祁荀急切的说道,也不管店小二难看的脸色。
店小二无奈上前帮着祁荀将老妇人翻了身。
祁荀拿出包袱里的银针,点燃蜡烛,将银针放在上面烧了片刻,扯开老妇人背上的衣服,找准穴位扎了下去。顺着银针一滴黑血流了出来,紧接着,祁荀又拨开老妇人的头发,在头顶扎了两针,老妇人瞬间清磕两声,嘴里喷出淤血,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
店小二看着祁荀行凤流水的动作,一时目瞪口呆。会施針的大夫在民间并不多见,而且还这么熟练,更是少之又少。
“将这些端出去,我要给这位婆婆洗澡了。”祁荀朝着发呆的店小二说道。
“好,好,我这就去。”店小二回过神来,赶忙端着淤血出了门。
过了半个时辰,祁荀又将草药研成粉,兑着开水给老妇人喝下。屋顶上,黑衣人将整个过程看的清清楚楚;另一边,长孙策的人站在对面客栈,关注着祁荀,并注视着黑衣人的举动。
过了一日,老妇人渐渐清醒;告诉祁荀周边有许多穷苦人家身患疾病又无钱救治。祁荀顿时心生怜悯,就决定在客栈内为人看病,也趁此机会向长孙无极表明自己确实是喜爱悬壶济世,并无其他野心。
“今日,我们客栈的祁大夫免费为大家看病,请大家有序排队,进去诊治。”店小二站在门口,高声吆喝着。至从店小二亲眼见了祁荀的医术,便一直给饭馆的老板夸奖。
客栈老板听祁荀要免费给百姓治病,便提议在客栈进行医治,一来方便祁荀,二来提高客栈名气。两人一拍即合,便有了现在的场景。
门外的病人聚集一起,一边排着队,一边闲聊着:“听说祁大夫治好了卖菜的白老太,可真是了不起啊,白老太都病了四五年了,竟然都给治好了。”
“可不是嘛,我听说祁大夫还治好了皇上的病呢!”
……
祁荀一身素衣,青丝高高挽起,端坐在木桌前,浑身透出淑质英才之资。
“你伸出舌头来。”祁荀耐心的对面色黄瘦的小男孩说道。
小男孩“啊”得长大了嘴巴,伸出舌头。
“大婶,这孩子以前是不是得过什么大病?”祁荀收回探脉的手,询问道。
“是啊,可这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都以为他不行了,没想到老天保佑又活过来了。”大婶抱着小男孩,心痛的说道。
“这就对了,他是在那时没有养好身子,所以才会这么虚弱;我先开一方子,让他喝一段时间,身体就会好起来的,你不用过多担心。”祁荀写好药方,递给大婶。
大婶接过药方连忙道谢,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暗卫换了一身素衣,混在人群中,看着祁荀坐在案前为人治病,便回皇宫,打算汇报情况。长孙策的人见暗卫走后,也回到了飞霜殿。
养心殿内。
“启禀圣上,卑职这些天跟着祁荀,并未发现异常;她在来福客栈住着,白天一般都在为人治病。”暗卫如实的汇报着。
“哦?可发现什么特别之人与她会面?”长孙无极喝了一口茶,轻摇着茶杯,怀疑的问道。
“祁荀所见之人都是一些寻常百姓,也没有看见什么乔装之人。”暗卫脑子里回想着这些天祁荀见过的人,然后回道。
“嗯,你先下去吧!”长孙无极揉了揉太阳穴,出声说道。
心中想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