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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茶杯从龙案上飞出,落在地面砸了个粉碎。长孙无极勃然大怒,吼道:“传朕旨意,护国大将军凤勋勾结匈奴,欲图谋反,有愧朕的信任;特派丞相司徒炎带御林军,捉拿反贼,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臣领旨。”司徒炎接过圣旨,阴险一笑,转瞬即逝,无人察觉。
天阴沉沉一片,仿佛正在韵量着一场狂风暴雨。
将军府内。
凤清歌插上发簪,伸了伸懒腰,打算去给父亲母亲请安。
才踏进大堂,就听见管家慌慌忙忙得跑来,大喊到:“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丞相带着御林军把我们将军府包围了。”
凤清歌看见父亲凤勋站起身来,眼神复杂,眉头紧皱,心知要出事了。
果然,父亲命令哥哥将自己带到密室,一直强调着不能出来。
凤清歌来不及询问半句,就这样不知所措的被哥哥凤天齐急急忙忙带进了密室。
在密室内凤清歌隐隐约约听见一个男人大吼着:“快,快,把这都围严实了,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能有这样粗犷声音的人,想必绝非善人。
紧接着又听见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然后,响起了一阵混乱的“嗒嗒嗒”的脚步声,应该有好几百人堵在了将军府内。
凤清歌听见父亲吼道:“大胆!司徒炎,你竟敢带兵私闯将军府!可知何罪?”。那人回道:“如若是昔日的将军府,本相自然是不敢闯的;但你如今已是反臣贼子,我奉命前来捉拿你,有何不敢?”
凤清歌透过石缝视线穿过门口,看见那一身朝服的司徒炎笑的得意洋洋,只一眼便深深记住了他的丑恶模样。
为了听清他们争执什么,凤清歌侧着耳贴偏向石缝之处,父亲的声音真切的传到耳边:“反臣贼子?我凤勋一心为皇上,怎会谋反?定是你栽赃陷害;司徒炎,你陷害忠良,就不怕遭报应吗?”。听着凤勋怒气冲天的语气,凤清歌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
父亲怎会谋反?分明是那司徒炎胡说八道。
凤清歌远远看见司徒炎走到父亲面前,不屑的说道:“凤大将军,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就算我有报应你也看不见了。”只听父亲大喊着:“今日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奸人陪葬。”
凤清歌便看见司徒炎被父亲踢的飞到了另一边,传来“哎哟”一声。凤清歌正想大笑,不料司徒炎爬起来怒不可遏的语气说道:“来人,将这府内的叛贼通通杀光,一个不留。”
瞬间,到处都是兵器相碰发出的刺耳之声。
凤勋自幼武将出生,又征战沙场多年,凤清歌自然知道区区御林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突然,听见司徒炎声音尖锐得喊道:“凤勋,你确定要继续顽抗下去吗?”
打斗之声,嘎然而止,同时伴随着父亲“啊”的一声惨叫。
凤清歌看见司徒炎一手插腰,一手握剑,而他剑下跪着的正是娘亲,方才明白父亲为何束手就擒。看着父亲血液从伤口滚滚流出,慢慢跪在了地上,最后奄奄一息得倒下。凤清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出去杀了司徒炎,却被哥哥凤天齐一把紧紧抱住了,捂上了双眼。
凤清歌此时看不见倒在血流中父亲,却听见娘亲哭喊着父亲,最后一次听见娘亲说话,便是那句:“妾身这就来陪你了。”
凤清歌知道,娘亲去了。
府内血流成河,哀嚎一片。
凤清歌和凤天齐站在密室门口,透着门缝看着父母惨死,府上的人一个个倒下,早已哭的不成模样。“爹爹,娘亲……”凤清歌掰开凤天齐的手,撕心裂肺地喊道,想要冲出密室。
“妹妹,快走!”凤天齐眼疾手快赶忙拉住凤清歌,痛苦地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爹娘,眼中一抹决然闪过,死死拽着凤清歌往密室深处走去。
爹娘,天齐不孝,待我将妹妹安顿好,他日定当回来为你们报仇。
“丞相大人,屋内发现一密室。”一士兵向司徒炎汇报着。
司徒炎看了看满院子的尸体,却不见凤清歌与凤天齐,于是吩咐道:“有逆贼逃走了,赶快追!”
两人匆匆跑出了密室,才刚坐下准备歇歇脚,便听见后面一群士兵喊到:“站住!”
凤天齐连忙起身,拉着凤清歌,拼命的往前跑。
身后的士兵紧追不放。
眼看就要被追上了,眼前还没了路。前方是处高高的悬崖瀑布,崖下又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两人相视一眼,一齐跳了下去。
两人落水后,凤天齐冒出头来喘了一口气便朝着凤清歌游去。
“妹妹,抓紧我!”凤天齐努力抓住凤清歌的手,深怕被冲散了。突然,一股瀑布倾流而下,硬生生得将两人打开了。
凤清歌挣扎得从水里探出头来,寻找凤天齐,却终是不见人影。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凤清歌体力耗尽,渐渐失去了意识。
清凉山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