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只留下地上那残破的钢琴。
看着一群人离去,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一个人影,轻轻的拨通着电话。
“少爷,米伽小姐被皇甫莫云带走了……我们晚了一步。”
电话那头一个白皙的男子,听到了那样的话语后,狠狠的将手中的电话摔在地上,攥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秦维傲,我记住你了……,秦维傲,你混蛋……,秦维傲,谢谢你……”
男子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出那个清冷的女子微唇微张,叫自己的样子,一遍一遍又一遍,如罂粟般腐蚀人心骨头。
米伽……米伽……在这夜色微凉的夜里,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如冥音般,一遍又一遍。
☆、第一章 凛冽的女子
“啪……”
昏暗的灯光下,那本泛黄的日记本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伏在桌子上睡的不安稳的米伽。
扑通扑通的心跳在深夜里,听得格外明显,她擦掉额头上细密的冷汗,环顾着四周,许久才从迷蒙中清醒过来。
米伽披了一件衣服看了看一旁熟睡的向暖,她轻轻的打开窗户,悄声的顺着窗子爬下了楼。
三楼,手到擒来。
在那所吃人不吐骨头的孤儿院,爬楼这样简单的逃生技能,只是些最肤浅的皮毛而已。
今天,似乎是自己二十岁生日,米伽在犹豫要不要送给自己那份生日礼物。
打车来到明城最红的酒吧—“魅”。
米伽站在“魅”的门口,嗤笑,白天这里像是一处被漂白过的圣堂一样,伫立在这闹市区里,安静极了,而夜晚却散发着糜烂和腐朽的气息,就连那大红色的“魅”字,都妖娆魅惑的像是勾掉人的灵魂般。
米伽眯着眼睛,抿着嘴唇,戴上鸭舌帽,大步的向“魅”走去。
富豪新贵门们都是从地下停车厂场坐专梯直升到酒吧内场,所以对着街角的正门,门可罗雀,安静的像是米伽刚刚走出来的咖啡店一样。
门口的服务生拦住米伽前进的脚步,一板一眼的说:“同学,我们这里是成年娱乐场所。”
米伽微抬头,嘴角嘲弄的牵起:“这里不是成年人娱乐场所,这里是有钱人娱乐场所。”说完将手中那一沓钞票塞到那服务生的衣领里,然后淡然的走了进去。
留下愕然的服务生。
那一沓钱,是米伽刚刚拿到稿费的一部分。
米伽走进了内场,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眯着眼睛环顾四周。
米伽刚刚坐下,便感觉到四周若有若无的议论声,还有那些蠢蠢欲动的身体。
一个老男人上前坐在米伽旁边,淫笑着说道:“小姑娘,一个人吗,哥哥我陪着你啊……”说着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米伽。
米伽随手拿起旁边的高脚杯,一扬手将里面的液体泼在了老男的脸上,然后手一用力,那高脚杯的杯身和底儿便“啪”的一声,断裂成了两半。
老男人恼羞成怒,刚要大骂,便看见米伽用手把玩着那锐利的高脚杯残垣,指尖沿着那锋芒的玻璃沿儿若有如无的滑动着,便慢慢的有鲜红的血顺着杯子留下来,然后她抬起头,抿着嘴唇,安静而清冷的看着他。
那老男人便一下子泄了气般,在米伽面前呆呆的站着,不一会便灰溜溜的钻进了人群。
米伽抿了抿唇,猛然的抬起眼,扫视了一圈儿,立刻周遭的带着yín_dàng的眼神和议论戛然而止。
米伽一直有那样凛冽的不怕死的能力,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自己也不记得了,似乎是在孤儿院那些年的事情了。
忽然,音乐响起,内场灯光一暗,顿时刚刚还混乱的人们都屏住了呼吸,凝神舞台,那不是虔诚,那是贪婪和*。
米伽眯着眼睛,咬着嘴唇,嘲讽的低喃:“要开始了吗……”
☆、第二章 出手相救
米伽手里拿捏着那杯蓝色妖姬,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含在嘴里
你,曾经也是像这样一样的让那些贪婪的人们观赏吗?
从舞台上升起四个透明的玻璃柜子,里面的女子如花蕊般慢慢的起舞,时而柔若无骨,时而奔放如烈马,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透着说不出的魅骨、撩人,她们的身体包裹在那薄如羽翼的丝绸里,若隐若现。
那玻璃箱子的禁锢,似乎让里面的舞者更显得柔弱和无助,增添了台下男人亢奋的*。她们是展品,供男人们观赏,她们是商品,出卖灵魂或者*……
这便是“魅”每天的开场舞。
米伽安静的站起来,转过身走出内场,她不愿在那些男人的欢呼和口哨的声音中看着那些年轻的灵魂被拍卖的低贱不堪。
米伽走出了“魅”,走到马路对面,正对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