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住处的时候,门外已经已经没有了亮光。
身体因为那些奇怪的动作,已经酸痛的几乎不能动弹,我挣扎着爬上冷炕,晕厥过去。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右手平举,左手后拐,左弓步在慢慢的向着右弓步微转,四肢百骸不断传来剧烈的撕裂感,胸腹之中不断抽动,一种诡异的窒息感不停地从咽喉压向肺部,因为缺氧而产生的眩晕感让我的脑袋陷入昏沉之间,剧烈的疼痛又将我不停地折磨清醒,大脑之中渐渐空灵起来,一种奇异的清醒感开始充斥起来。
“汝……可清醒否?”一个沉闷而模糊的声音猛然响起。
“……谁……谁在说话?”我心中猛地一突,战战兢兢的说到。
“嗯,醒矣。吾乃周天兑相之灵,汝可称呼吾为‘泽’。”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清晰了不少,听起来像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你……你在哪里,别躲躲藏藏的,出……来说话。”我咬紧牙关,拼命让自己不流露出对未知的恐惧,但是发抖的舌头说起话来还是磕磕绊绊。
现在的我依然在做着那些奇怪的,动作的速度随着我的清醒程度,不断地下降。之后渐渐地停了下来,这期间,那个声音没有再继续与我搭话。
终于,我的动作停了下来,停下的瞬间,我瘫软在了地上,全身的筋骨酸痛,皮肉也都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肺腑之间因为缺氧,不断地痉挛,感觉好像噎住一般,灼烧的感觉不断地从身体内部向外传出,心脏跳的极其缓慢(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自己躺在床上静置一分钟),大脑中不断地传出异样的冰凉感。
“从今日起,汝必要勤加练习这套动作,有洗筋伐髓,炼体强骨之效”,那个声音再度响起,与此同时我脑中出现了那些奇怪的动作,或行或立,或卧或蹲,尽是些奇形怪状的动作。所有的动作慢慢汇集成一个点,之后消失不见。
“……小哥……小哥你还在不?”我躺在地上弱弱的问到。
“……”
“……小哥?”我稍微踏实了点,声音也稍稍放大了点。
“……”
“丫的,吓死我了,说起来为什么手脚会不受控制啊……”我的胆子渐渐放大,呼出一口气重重的说道。
“吾等控偶之术,汝有甚不满?”那声音再次响起,随着声音出现,一个身影猛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紫色之中嵌着白色与灰色条纹的长袍披在身上,长长的头发半黑半青,疏散的披在肩上,手中捏着一柄折扇,显现出一股博学而儒雅的气息。
许是身体休息够了,我吓得从地上弹了起来:“小……小哥你是谁?从……从哪里来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人皱了皱眉,一脸嫌恶的瞥了我一眼,自言自语到:“怎么是个怂包啊……啧,真是麻烦。”顿了顿,介绍起了自己:“我是周天兑相之灵,你可以叫我‘泽’,之前寄存在紫葵里。我是来帮助你变成强者的,因为某种目前不能说的原因。”说着,便将捏着折扇的手一翻,折扇瞬间变成了一本紫色的书。
我的大脑似乎是因为一次性经历的太多,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那个自称‘泽’的人又皱了皱眉,用书梆狠狠地敲了我一下,我这才反应过来。
“啊!大哥你谁!”
泽似乎已经生气了,举起书梆正准备再来一下。
“等一下,我刚回神!容我梳理一下!一…二…三,好了!你是周天兑相之灵,你叫泽,你之前寄存在紫葵里,对吧!”我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可怜的无以复加。
“还不是太笨。”泽的面色舒缓下来,手中的书也放了下来。
等了一会,臆想之中的本子砸头没有出现,我放开了手,抬起头来,这才看到他手上的书,这不是和我梦里的那本书一样么!仔细一想,这才发现有好多问题还没有答案。
“泽,问你几个问题好不?”我偷瞧着他,问到。
“说。”泽面无表情的翻着手中的书,书很奇怪,上面没有名字,只有一大片的类似星片的小光斑,在黑暗的山洞里泛着细细的光。
“那个……周天兑相是什么?”我小心翼翼的抛出一个问题。
“还有没有别的问题?我就回答一次。”泽看了看我,又低下头翻起了那本奇怪的书。
“有。”我心里一喜赶忙继续问到:“你说你之前寄存在紫葵里,紫葵是什么?还有,你现在寄存在哪?你手上的书是什么书?还有为什么要帮我提升实力?还有刚才打的那套动作是什么,为什么和我今天学的很像,又不一样?”
“啧,你问题还真多。我一个一个说好了。”泽终于合上了手里的书,盘腿坐在了土炕上,我也顺势坐在了地上抬头听着他说。
“周天兑相是八卦之一,即‘泽兑’,我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周天卦象一共八个,也就是说,像我这么吊的,还有七个。之前说我是寄存在紫葵里也不算对,严格来说紫葵其实就是我,然而现在我确实是寄存在你的身体里没错,至于在哪里……自己猜吧。再说说我手里的书,这本书名叫《百物解》,也是周天兑相的产物,或者说是我的自带道具。刚刚我带你练得那个应该是雁家的修身炼体之法……也许说身法更合适,他们家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总是那么让人难以定义……咳咳,说远了,总之你记住,这是你今天学的身法的全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