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归,现下三界并不太平, 他们实在忧心, 止歌离去前言说是来找卿姒,他二人便只得来玉京山寻寻看。
卿姒没料到止歌竟还未回家, 心下略感不安, 口头上先答应二人, 言定会将止歌平安送回。
二人这才放下心来,相偕离去。
卿姒于殿中静坐片刻,起身出了玉京山。
那日在城中遇到长欤,见他那模样,她其实是有些忧虑的,只是相比而言,止歌的事情更为棘手,她只得先去看了止歌。
眼下去那都城会经过汜水,她决定顺道拉上长欤。
在汜水之上停留,她掐了个诀,捉起一只七彩锦鲤,道:“去帮我叫你们二公子上来。”
锦鲤甩了甩尾巴,一跃跳进水中。
只是,它没带来长欤,倒是带来了长欤的大哥,卿姒见过他几次,是个不错的神君。
“上仙寻长欤有何事?他如今身在缚龙壳中,暂时无法出来。”他道。
卿姒心下一惊,脱口而出道:“他又被关进回去了?”
“非也,长欤是主动进去的。”
主动进去?
卿姒越发吃惊,半晌后道:“劳烦大公子替我告知他一声,我找他有急事。”
长欤的大哥倒是个果决之人,二话不说便去唤了长欤上来。
“小卿,你找我做甚?”
长欤上来后,随即问道,态度有些懒散。
卿姒看向他,微微蹙眉,他着实清减了些,往日里合身的衣袍此刻竟变得有些空荡荡,脸色也不甚好。
“你怎么了?怎会变得如此?”她忍不住问。
长欤勾了勾嘴角,无所谓地道:“我这样怎么了?不还是一样的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吗?”
“fēng_liú倜傥个鬼。”卿姒翻了个白眼,道,“我要去寻止歌,你与我同去否?”
长欤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笑道:“我去做甚?我与她两看两相厌,去了只会徒增不快。”
卿姒一扬眉:“你果真不去?”
长欤坚定地颔首:“不去。”
卿姒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还说与你讲讲止歌的遭遇呢……”
长欤轻嗤一声:“她能有什么遭遇?人家在王宫里可快活得很。”
卿姒正色道:“你不好奇她为何进王宫?”
长欤神色一怔,面有苦色。
去都城的路上,卿姒将止歌与她讲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原封不动地告诉了长欤,连一个小细节也不放过。
长欤一边听着,面色愈来愈苍白,御风的速度也愈来愈快,好似巴不得马上飞到止歌面前。
卿姒微微讶然,这小子方才不还是一脸不情愿的吗?
长欤听罢,只觉心潮澎湃,原来止歌是为了报恩,可她该报的,明明应是自己才对,若她知道是自己救了她,她大抵不会再生自己的气了罢!可是,该怎样才能让她相信呢?他想到此处,又有些苦恼,却也抵不过急切想见到她的心情。
二人到了都城,只觉一阵怪异。
城中不复往日繁华,长街上冷冷清清,各家各户房门紧闭,唯有一列列着统一战袍的将士在大街上穿行。
他们一路飞至王宫之上,却见宫中也是一派萧索,昔日来来往往的宫女此时同样被一列列将士代替。
落于止歌宿的宫殿门口,长欤率先冲进去,四下搜寻一遍,却并无止歌的身影。
卿姒紧随其后,见长欤那一副几欲发狂的模样,心下陡生不安,她略一扬眉,视线移向一方红木大箱之上,她悄声踱步过去,倏地揭开箱盖。
“啊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
箱中藏着一个着宫装的年轻女子,抱着头瑟瑟发抖,口中求饶声不断。
卿姒捏着她的肩将她提起来,道:“不杀你,我问你什么,你须得如实答来。”
小宫女依旧瑟缩着:“别杀我别杀我……”
长欤冲过来,急切道:“止歌呢?!”
小宫女一脸惧色地抬起头,见面前二人并非她想象中的那些人,遂急切道:“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长欤丧失耐心地又问了一遍:“我问你止歌呢!”
卿姒看了长欤一眼,转而对那宫女道:“要想我们救你,就速速答来。”
小宫女面有难色:“止歌是谁?宫里没有这个人啊……”
卿姒黛眉一挑,道:“住在这宫里的那个妃子?”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爱笑的那个。”
小宫女恍然大悟:“是王后啊!”
长欤心下一颤,急忙道:“对!是她,她眼下在何处?”
小宫女面露凄然,说出来的话令二人面色皆是一白。
她说,王后自进宫以来便不爱笑,大王想了许多法子,也是徒劳。后来,有个下臣向大王献了条计策,令烽火台平白无故点起烽火,招引诸侯前来白跑一趟,场面混乱,甚是滑稽可笑,定能逗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