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脚下矿城中,在东区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破茅屋之中,只见一个老头跪在一个倾斜到快塌了的床头前,正一脸着急的望着另一个挎着破木箱的老头:“老鬼!少主没事吧?少主还有救吗?”。
只见那挎着木箱的老头把了一下床上躺着小孩的脉,然后在轻轻的翻了一下那小孩紧闭着的双眼,再看了看小孩身上的伤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老王啊,对不起,你家少主已经不行了,赎我无能为力……”,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去,却不想被一个站在门口的少年伸手挡住了去路。
听着巫医老鬼的诊断,老王就像被瞬间抽掉了全身力气一样翻倒在地上,嘴里死死的咕噜着几句话,“不……,不可能的,这是我族皇族最后一支血脉,也是我族最后的希望,怎么可能折在我的手里。我该死,我真该死!!!……”,
“鬼爷爷,求求你了,你是我们东区唯一的巫医,也是我家少主唯一的希望,只要你能救回我家少主,你叫我拿什么换都行,就是拿走我的命,那也值了,求你了……”,眼看老鬼要走,一直站在门口的少年就这么跪了下去,然后抓住老鬼的木箱死死的不放。
看着已经陷入崩溃中老朋友,老鬼指了指床上的小孩对着抓着自己不放的少年人说道:“那小子身受重伤,全身骨头断了二十几根,失血过多,能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祥祥啊,要想他活过来,除非……除非有奇迹,”话刚说完,老鬼就用力甩开了抓着箱子的少年人祥祥,然后一摆一摆的离开了破茅屋。
祭坛之上,一千名衣着破烂打着赤脚的奥古族青壮男子早已经站定,他们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可他们的脸上却看不见一丁点儿的不快,反而一个个带着一脸的兴奋,带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小刀,都带着狂热的眼神望向大祭司。
“吾族最强大的神啊……”
“报!!!”,正当大祭司准备下令开血祭的时候,祭台之下一个身着像豹子皮一样的族人飞奔上来打断了他的话。
“大祭司,大山统领来了,他让我告诉大祭司,捕奴队来了!!!”。
“那大山呢?他为何不亲自来告诉我,让你来传话。”,大祭司示意特来报信的勇士放松下来后,然后问道。
“大祭司,大山统领受伤了!”,豹子皮勇士歇了一口气,缓了缓又接着说:“我们刚出了谷口不到三十里,路过一个四级魔兽领地的时候,就被捕奴队的人偷袭了,他们好像知道那是我们必经之路。还好我们早有准备,可还是损失惨重,上千名族人也只剩下大山统领和我们几十个族人了,随后我们一路退后回到了聚集地,没想到……那该死的捕奴队竟跟了上来,还想一举拿下谷口,还好谷口是窄小同穴,每次只荣一人通过,还好有大山统领一人拼着重伤死守住谷口,不然……”。
“行了,我知道了,虎子快带勇士下去休息包扎一下!”,眼见豹子皮勇士越来越疲惫,大祭司招手叫来了自己的孙子,让虎子带着几个人将勇士背了下去。
“谷口今天谁当值?”。“大祭司,是张图统领!”。
“刀疤!你立刻去告诉张图,传我的令,死守谷口,不可放一个杂种进谷,否则!就去伺候神吧!”。看也不看接到命令而离去的刀疤,大祭司狠狠的将白骨权杖一跺,又开始了血祭。
“……开血祭!!!”,
“奥古族万岁!!!”,
“奥古大帝万岁!!!”。
“奥古族万岁!!!”。
“…………”。
随着大祭司的这一句「开血祭」话结束,祭坛上开始热闹起来。只见那一个个奥古族勇士高喊着口号,纷纷举起了自己手里的刀向着自己脖子划去,那红彤彤的鲜血像瀑布一样瞬间冲了出来,瞬间将整个祭坛由白色变成了红色,血腥的气味也飞快的充满了整个谷中。看着这一个个流着鲜血,也了自己的族人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的族人,大祭司又开始了祷告。
“强大而暴力的暗黑破坏神啊,你最诚恳的信徒向你祈祷,我族已准备好祭品,请保佑你最忠实的信徒吧……”。看着那高喊着口号带着希望而向神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的族人们,大祭司开始用起就术法。只见他高举着权杖发出了一道暗红色的光芒,将整个祭坛包围了起来。
刚开始暗红色的光芒很淡,就像那淡淡的薄雾一样,还依稀可见里面的一个个带血的尸体,随着大祭司的咒语越念越快,暗红色光芒也越来越厚实,也越来越刺眼……。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大祭司的咒语才随着他虚弱而结束,那厚实的光芒也飞快的消失。此时的祭坛之上,那里还有什么奥古族人的尸体,连那染红整个白骨祭坛的鲜血也一块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没有开过血祭一样一尘不染。
“这……,怎……怎么会这样?难道伟大的暗黑破坏神也抛弃了我奥古一族吗?”,眼见已经开血祭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动静的大祭司,他明白了,血祭失败!想着那一千因为他的命令而白白牺牲的族人,那一千连具尸体都没有留下的族人。那早已憔悴而苍白的脸庞又苍白了几分,那原本笔直的身板却缓缓的佝偻起来。
“报!!!……,大祭司!张图统领战死!大山统领让我告诉大祭司,这次来的捕奴队太过强大,我族的勇士已抵挡不住,望大祭司另想办法。”。时间一点又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