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族的人未必能称贵族,但绝非人口多的贫家就能成大家祖,大家族的人举手投足间总有异于常人的气质,像先生谈吐间时的稳重总让姜桓羡慕不已。所谓“异于常人”其中的共同之处姜桓想或许是一种说过的“宠辱不惊”的状态,有足够的自信面对繁琐的时事,不像自己一般遇到个事就心慌意乱,抓耳挠腮,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大抵是心性不定,底气不足。
叹一口气,姜桓觉得,贵族和平民,就是如此吧,就像艾伯姬和自己。贵族高兴的时候可以给你一个笑脸,觉得无趣了就可以收回转身离去,而平民却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社会的下层,仰头遥望着,所有的遐想如猴儿捞月一场梦罢了,所以艾伯姬和他兄长径直离开,自己充当了一个自我多情的丑角!
真是丢人显眼!姜桓嘲笑自己。
帐篷门帘掀起一角,流出微弱的光,姜桓扭头瞧去,门帘马上被放下了,是站帐篷外面的几个人都进去了。
家族的族谱和先祖的牌位向来不会离开族长身边的,所以这个不大的帐篷支起的时候,就代表着家族移动的祖祠,各家大人们都进去,看来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都逃难了,这时候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呢?姜桓用烤暖的手心用力摩挲脸颊强自打起精神。
大兄,姜绸是也,家族的嫡长孙,大姜桓六年。大兄十五岁时双亲聚亡,族长亲自抚养,一年后加入往来商队外出历练。
用外衣护住头,蜂群飞舞中径直用手去抓远比脸还大的蜂窝,然后从高高的树上一跃而下,笑脸灿烂,长发飞扬。这就是姜桓记忆中关于他最深刻的印象了。
掐指一算,已经近五年未曾谋面了,五年中,太多的事情太多的变化,自己不再是每天都害怕孤独,期盼兄长们玩耍的时候莫要忘记带上自己的那个孩子,你有变得如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