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二八年华,风姿绰约,一双剪水秋瞳,含情脉脉。
她的手腕戴着一个绯色镯子,脚踝圈着一个银色小铃铛,每走一步脚,叮铃叮铃悦耳动人,女子先向她祖爷爷行了礼,再向阿方的父亲虬髯大汉问好,之后对着黎子渊温婉而道:“阿怡感谢黎大哥对阿方哥的照顾,这厢有礼了”
黎子渊轻笑回道:“你就是阿方未过门的妻子,闻名不如一见,实在是天作之合”
哈哈哈,大家哄然一笑,顿时附合道:“那是,阿方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捕猎好手,进得了荒野,下得了麦田;阿怡她更不用多讲,继承了她祖母的绝世姿容,是村子里排上第一的美人儿”
“嘿...我敢打赌,咋们怡儿的姿色,放在外面城镇都没几个娘们能比得上她”
“阿怡谢过,叔叔伯伯们的夸赞”姜怡轻柔的说道,那声音好似叮咚叮咚的泉水,拂过丛林山岭,清丽怡人。
“我们村,今来个客人,得庆祝庆祝”
“是呀,是呀,祖爷爷你看”一大群人问向那个老人,
老人巍巍颤颤的模样,好似随时都会像阵风散了,他慢吞吞地说道:“我这么多年来老眼昏花,心里明白着咧,这头大野猪就是一百年前来村子里糟蹋麦田的畜牲,那对有旧伤痕的獠牙是最好的证据;这位小英雄把它制服了,也算是为村子里面除去一大害,要好好庆贺庆贺”
“什么,祖爷爷,这头大野猪就是一百年前的那头”有几人好奇的拿起那对又弯又长的獠牙,发现上面是有几道很旧的伤害,
“多亏了这位小英雄”大伙儿齐齐叫道,
虬髯大汉顿了顿嗓门肃穆地喝声:“今晚摆酒,传...”
阿方的父亲一发话,众人各司其职加块解剖大野猪的进度,家家户户拿了点野猪肉制作拿手好菜。
这有点像流水宴每家每户上一道菜色到餐桌上面供大家娱乐庆祝,这种规格,只有每年的中秋节和上元节才有,前者代表一年之收获的庆祝,后者代表一年之始的节日庆典。
还有另一种特殊情况,为村子里面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可以享受一次这类待遇。
杜康美酒不贪杯,枉作人间潇洒客。
这一晚上,黎子渊被热情好客的大妈大婶,叔叔伯伯们轮流敬酒,饶是修行者也扛不住人海战术,慢慢地不省人事。
次日,黎子渊被敲门声惊醒,暗忖自己的酒量真是太差劲了,睡得太沉,万一遇上危险那还不悲催了,迅速整顿衣服。是阿方在门外叫自己用餐。
昨晚喝得太多,遗忘了怎么回到房间里面的,黎子渊看阿方神清气爽歉意地道:“抱歉,来晚了”
“黎大哥,今天我要把紫咕噜的爪子拿去给姜伯打制一幅镯子和一条吊坠,不能陪你了”阿方开口而道,
黎子渊顿时来兴趣了,还没见过这里的人怎么制作首饰之类的东西,便说道:“闲着也是没事,我想去看看”
“黎大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阿方哈哈一笑,原来心理早有计算。
阿方带着黎子渊用了一顿简洁的早餐,便往姜伯家走去,村子里他家是唯一一户懂得制作首饰的工匠,是世代祖传的手艺。
“阿方哥,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慢点说”
“二婶家的娃儿被一头狼给叼走了”
“在哪儿,我们去找他”阿方叫道,
黎子渊把手一招:“阿方,你留下,我去”
阿方楞了片刻说道:“黎大哥”
“你未过门的妻子还在等着你的镯子呢”黎子渊一笑,便提着报信的那人飞奔而去。
黎子渊离开了桃源村半日,一直没找到那个娃儿的痕迹发觉不对劲,转头对报信的人喝声而出:“你撒谎”
“被发现了么”那人阴测测的一笑,右手心浮现一团符纹凝声而出:“困龙之术”
符纹一分为五占据五个方位现出一个立体方阵把黎子渊困住,那人哈哈大笑,冰冷的说道:“你一个外人不该出现在这里”
那人起手一划,黎子渊脚下的土地深陷下去,一层泥土重新翻了过去,完好如初。
过了两天,阿方的婚礼如期而至,整个桃源村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但是阿方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喃喃自语:“黎大哥,你走了么,你走了么”
那个报信人很焦急的道:“阿方哥,是我不好,那天没看清楚便说是了”
“这不怪你,只是黎大哥他真的走了”阿方回道,
“那天我和黎大哥找了许久,黎大哥突然说寻到痕迹跑得太快,我根本追赶不上,就先回来”此时,这人一幅惴惴不安的神态,阿方也没发现他的问题,毕竟从小长大的玩伴,不会往另外一方面去猜测。
“小方啊,新娘子还在等你咧”门外阿方的奶奶催促道,
“奶奶,我这就出来”
走出门外,阿方一袭红色大衣袍,体型均匀,鼻梁直挺,衬托得格外有精神。
阿方家门口开始,敲锣打鼓的往新娘子家而去。
“开章,朱雀”
一声大喝,黎子渊破土而出,暗道那人是来什么来历,定然不会是原本的那个人而是被人李代桃僵,这事情非同小可,他们对与世无争的桃源村有什么图谋,黎子渊感觉到暗地里有一张大网正在网罗桃源村,运转灵能快速飞奔。
当黎子渊赶到桃源村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入眼一片废墟,哪有那如诗如画的田园风光,哪有那怡然安宁的生活图卷,尽是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