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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间往往依循着恒久不变的天理定律,无人能够跳脱幸免。
魔与王,就是这样一个好例子。
一旦你杀了魔王,却无法成为国王者,那下场将会落得比魔更加悲惨。
有时候铁则决不容许破坏,除非你想变得跟我一样。
我叫伊斯特·赛达,曾经满心怨恨的度过了五年岁月,一心求死却怎么也死不了。
故事,就是从这么一段过去开始。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像这样混沌的年代,我只知道从一开始世界便到处充满着死亡瘟疫,魔鬼就象是这些瘟疫造成的结晶体。
帕什格尔特城外到处都是漆黑一片的荒乱景象,那里原本就有着最肥沃的稻谷农田,但是瘟疫让这一切变成了绝境尸地,到处充满了恶臭与尸水,就好象一大片的恶魔抚育场……
没有人知道这些恶魔究竟是由何时开始繁衍出来的,在最后一次圣格尔斯内战之中,两军在帕什格尔特城外一共死了四十四万人以上,那是最惨烈的一次,帕什格尔特城内外也几乎被屠城殆尽,根本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处理掉这么大量的尸体,血水渗入了曾被诅咒过的土壤内,恶种由此种下。
一千年以前,漆黑君死灵王--伊纳德以继承“天妖神”厥纳暗之名建立魔军,驱使着他的魔兵鬼卒像瘟疫一样不断扩散,数年的不断征战拉锯下彻底的崩裂了整个世界。
高卢耳--人类要的栖息之地,早年因为战乱之故散裂成数十个大小邦城各自拥城独立,但是可以维持的军队大者不过几万人的兵力,根本无法与死灵王抗衡。
人类的城池就这样一座接着一座沦陷。
我七岁那年,伊纳德的恶名已然存在世间五年之久,而死灵王的大军,也早已宰了世界上超过三分之二以上的土地。
父亲背着我从沦陷的荒族走了十个月才来到光明城,他说剑的命运引导我们父子来到这里,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纯乌铁作成的紫光重剑唤作涅妖剑,一把祖传的宝物。
父亲将它看得比我还重要。
后来我们来到了圣明教的中心--拉维尔,那里被人们比喻为世间上最后的净土,因为圣明教存在着一种力量,能够让邪恶的势力无法侵袭。
我跟着父亲受洗为圣明教教徒,教徒是绝对圣洁的,跟以往认知的宗教并不相同,受洗之后必须绝对的服从梵蒂冈指挥,并且不许使用咒语或魔法,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就是灭魔成效最显着的圣明教教会。
圣明教在那个穷困荒芜的年代里,不仅集结了许多有志之士与佣兵集团,更是散落城邦之间十分重要的精神维系象征。
父亲手上那把大剑是一把驱魔剑,世上三把圣剑之一,也因为剑的指引让我们来到这里,在一块跟自己没有丝毫瓜葛的土地上,为了理念而战斗着。
小时候我跟着父亲走遍了二十多座城池,我的心早就没有什么祖国观念,对我而言,国家的定义只不过是强与弱的别。
父亲十分勇猛,但是命运却作弄人,他最后死在一种奇怪的疾病而无法如愿战死沙场。
十三岁那年,父亲虚弱的握紧我的手,将那把已经提不起的重剑亲自交到我手中,告诉我要用自己温热的鲜血取得圣剑认可,我将血液滴在剑柄上,而柄上的黑色血渍却又回流到我体内,从此这把剑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奇妙的传承法则,令任何人也无法轻易的触碰这把紫剑,除了我的血,还有我的血缘。
十八岁那年,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的领导小队士兵攻下整片鬼域,在我宰杀第一位巫妖首领之时,他凄厉的叫声令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说他见证到了!恶灵们的诅咒正在我的体内迅速蔓延。
我那时年轻气盛,根本不管他在瞎叫什么,砍下他的头就能报上大功,对我而言,他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让我顺利晋升中队长。
二十九岁时,我已经是人类城邦中屠魔最出名的大将军,在涅妖剑的威名之下,已经没有任何人足以和我匹敌,手下掌控了联盟共计四十余万大军的兵马,我,傲视天下如无物。
在与死灵王做殊死战那一日,我永远都记得很清楚,他似乎早已明白我将会结束他的性命,活了五多岁的大魔王象是预知了自己生命的终点一样,但是他除了盛气凛然之外,却只是满口疯狂的胡言乱语,根本不像认知里的霸模样。
他甚至嘲讽的形容我跟他的命运一模一样,注定要成为只知屠杀生灵的无魔头,而且在我体内的血咒力量已经完全渗透,就是想解也解不开了。
他用凄厉的嘲笑声这样诅咒我,血咒下的奴隶必定会沦为一名比他死状更凄惨、更加出色的不死魔王。
嘿嘿!或许真有这样一天也不赖,我向来只相信自己的实力,根本不信什么诅咒与宿命之说,所以我毫无愧疚与牵绊的将他的躯壳一分为二,用涅妖剑的光芒洗练他的魔体,砍下首级,并将头颅禁锢在光明城的大殿上永远供人观赏。
在那一刻,我成了人类中最出名的不败将军,历史更应该为我的英勇事迹写下一切,但那似乎只是所有不幸的起点而已。
得到全面胜利的涣散联盟正急需一名新的国来统分崩离析的人类世界,那个人除了我之外,还会有谁够这样的资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