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身旁的一七双手抱着肩膀,冷冷的打量着自家c位微妙的表情变化。
一想到要偷偷离场,安馨建议道:“没事,我自己回去吃点药就行。”
谁知道李叙却说:“你穿着这么一身,以为出去的时候会没人看到吗?”
哎,自己一定是烧糊涂了。她叹了口气,“那我们能不能分开走?”
察觉到她不想和自己一起走,李叙那张俊脸写满了不爽。
他凝视她:“你就这么嫌弃我?”
诶诶诶!大魔王要发脾气吗?
听到这话,安馨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仍是冷面如玉,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走吧。我和队长请个假。”
他却在这时候扬了扬手机,“发过信息了。”于是,晒伯就这样看着人被李叙带走。他身边的林曦佐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问了句:“提前撤了?”
晒伯嗯了一声:“随意发烧了,带她先回去了。”
林曦佐看事的不嫌事大:“队长,为什么是带她回去?”
晒伯笑眯眯的答道:“大概他站得离她近。”
林曦佐横了他一眼:“你一个队长得稳重,皮什么皮。”
晒伯只是笑笑没再接话。
两人先是打车去了药店,安馨就听着李叙直接跟着店员讲药名,噼里啪啦说了好长一串,末了,好像又要了个体温计。
她想起来自己以前感冒发烧的时候,都是先描述描自己的症状,等着店员给自己推荐。她迷迷糊糊的想,是啊,有个学医的朋友就是好。
到了酒店,安馨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自己发烧了。起初的那股单纯的难受劲现在扰得她浑身乏力,明明身体在发烫却觉得很冷。开了房门,发现屋里没人,她在门口同李叙道别,也来不及做到礼数周全,就直奔自己的那张床,将两件队服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药扔在了床头柜上,人掀开被子,着急取暖似的钻了进去。
看着她一溜烟儿的躲进了被子里,李叙拿了矿泉水,关了房间的门,走到床边低声道:“起来把药先吃了。”
她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此时的声音呜呜的,像只受了伤的小白兔:“你不用管,等会我就吃。”
李叙轻轻叹了口气,一掀被子,一个瘦弱的身影正蜷在那,闭着眼睛快要入睡的模样。他目光沉静的看望她一会儿,见她动也不动,忽然伸手,一只手轻抬起她的腰,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枕在了枕头上。
“诶,李叙,你别动我。”
“安馨,起来把药吃了再睡。”
见自己拗不过他,安馨硬撑着坐了起来,把药用水送服了。
“还有一袋退烧冲剂,你等一下。”
他把房间里的热水壶好好洗了洗,烧了两次热水,等水热的空档又在手机上点了份外卖,叫了份粥,怕安馨等烧退了会觉得饿。
水烧开了,他找了杯子,加了些凉的矿泉水,指腹摸在杯身上试了试温度,然后把退烧药递给安馨。
语气柔软:“把退烧药喝了再睡。”
安馨此时额头已经冒了虚汗,她用手臂支撑自己的时候,不小心一抖,李叙反应快,扶住了她,顺手把杯子搁在她嘴边,哄着似的语气:“听话,一口气喝掉。”
她亮晶晶的眼睛像带着露水,盈盈动人,这会还带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说着,一口气闷掉了这杯药。
顺了一小会儿,便又躺回了床上。
李叙找了体温计出来,想让她试,她确实是不舒服,在被子里哼哼了几声不想动。
李叙也不再强求,吃了药,过上一个小时,就会慢慢起效果 。
挪了把椅子到她床边,就只是安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她。手指轻轻敲着大腿,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视线无法再从她身上移开?
很多画面从脑子中闪过,最后停留在他眼前的这张睡颜上。
时间真的是可怕的东西,他发现关注她已经成了习惯。
屋内只开了壁灯,昏黄且温暖的色调。床头柜上还有装药剂的杯子,她的手攥着被角,人睡得安安稳稳,呼吸轻轻浅浅,李叙看着她的白肤红唇,心弦好像被什么不知名的乐符所撩拨,他起身,缓缓的低下身子,额头抵住她的。
这轻微的触碰和男子清冽的气息让安馨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离得那么近,近到能看到他长长而乌黑的睫毛,近到能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
安馨的心狂跳,这样的距离——是要吻她吗?!
内心躁动不安,却也只是眨着眼睛望着他不敢轻易说话。
李叙温柔的目光里写满了情愫,低沉的声音像在做最后的诊断:“烧已经退了。”可是,他的额头却仍旧抵着她的,没有移开的意思。
“清醒吗?”他问得突然,安馨却听懂了。
“清醒。”她答得简单,话怕是多说一个字都能让他察觉到自己声音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