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豁,好伟大的母亲啊!”周郎中瞟了一眼老太太,老恶棍绝没有毒死花妮的念头,而是另有所图。于是,周郎中假惺惺地奉承一番:
“老太太为了儿子,敢于献出一切,甚至不惜生命,在下深表敬佩,”说到此,周郎中拱了拱双手,然后,以开导的口吻道:
“老太太的精神固然可嘉,可是却不妥当,你偿命去了,儿子会是什么心情,你们母子若能依我,我必定将事情处理的圆圆满满!”
“哦,”如果有更妥善的办法,老太太也不想杀人:
“周先生有何良策,但讲无妨!”
“这个么,”周郎中突然沉吟起来:奶奶的,果然又上套了,可是,我应该怎么办,才能即满足了色欲,又不露出马脚呢?周郎中总是认为,直戴了当地向老太太讨要花妮,实在有欠妥当,不仅花妮誓死不肯,若再弄出些别的支叉,臂如那酒鬼没准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了,便会闹到官府去,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大麻烦呢!嘿,有了,银子我亦赚足了,临近开溜之际,我再让老太太送给我一个婢女吧。主意已定,黑心郎中开口道:
“在下不才,少年时代曾跟一个远方云游的高僧练习过降妖之术,虽然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也颇得要领,在下已经考虑过了,老太太何不买来一个婢子,在下略施法术,把附在你儿媳妇身上的妖怪,转移到婢子身上去,如此一来,妖怪便再也不来你家作乱了,你们从此就可以安安生生的、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了。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
“使得!”对于这个办法,老太太深表赞同:
“使得,使得,”老太太嘴里一口一个“使得!”,然后,向周先生施礼作别,揣上银子:
“我这就找媒人去,让她们尽快给我介绍一个婢子来!”
“老太太,”望着老太太的背影,周郎中叮嘱道:
“您老切记,一定选个与您儿媳妇相貌差不多的婢子,否则,太老了、太丑了,妖怪相不中,我再有招法,也是奈何不得啊!”
“我知道了,”老太太的回答,更是让周郎中心花怒放:
“我舍得钱,一定选个比我儿媳妇更年轻、更漂亮的婢子,领到家来,一准让那妖怪便着了迷,立马就窜到她的身上去了!嘿嘿,”老太太带着得意的微笑走出院子。太阳行将落山之际,老太太果然领回来一个水灵灵的女孩子,周郎中看在眼里,喜在心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强奈住满腔的色欲,立马将老太太拉向一边,咬着耳朵叮嘱道:
“老太太,切记,切记,千万别把实情与你儿媳妇说了,更不能告诉这个买来的婢子,否则,便不灵验了,尤其是那个婢子,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谁愿意往自己的身上招妖怪啊!”
“我明白,”老太太悄声告诉周郎中:
“我哪能把实情相告呢,我只对媒人说了,儿子有病,媳妇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只好舍出钱财买个婢子,与媳妇一同伺候儿子,让他早日康复!”
“好,”于是,周郎中努力让自己万分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令花妮与婢子面向窗户,并肩在炕上打坐,然后,自己立在炕下,又是施法,又是诵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瞎折腾一通,夜深之后,周郎中披上衣服,一脸神秘地告之于老太太:
“妥了,那喜欢吸人血的妖怪,已经被我从你儿媳妇的身上,转移到婢女身上去了,”
“先生,您要去哪啊?”看见周先生牵着婢女的手,推门欲走,老太婆不解地问道:
“已经半夜了,您领着婢子做啥子啊,难道还有什么法术没有做完么?”
“你先出去!”周郎中一把将婢女推出门外,声音极低地冲老太太道:
“老太太,我必须把这婢子送走,送得越远越好,免得那妖怪一旦回神来,又窜到你儿媳妇身上,如果那样的话,不仅前功尽弃了,还白费了大把的银子啊!”
“先生所言极是!去吧,送得越远越好,绝不能让这婢子找回家来!”
“好的,在下一定照办不误!”
于是,周郎中怀里揣着从花妮那里诈来的银子,手中牵着老太太用重金买来的婢子,乘着夜色,满载而归了。至于花妮从此是否能够得到清静,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失身少妇绝食殉夫,其它人等各得其所
酒鬼踏上黄泉路,花妮绝食殉丈夫。
贞洁牌坊庄前立,何谈身体已玷污。
周郎中当真言中了,长期酗酒果然折寿短命,花妮将老色鬼轰出家门还没到半年,她的酒鬼丈夫在一次狂喝滥饮之后,便因胃出血而一命呜呼了。酒鬼的妈妈抱尸恸哭之后,指着花妮的鼻子尖破口大骂,一口咬定是花妮吸尽了儿子的阳精,从而断送了酒鬼的性命。花妮没作辩解,她很清楚,任何辩解都是徒劳的,面对着婆婆的污言秽语,花妮平静地言道:
“我是妖怪,我是害人精,丈夫死了,我也没有意义荀且于人世了!我已经想好了,愿意陪丈夫同赴黄泉!”
“哼,”婆婆撇了撇干嘴唇:
“想死,自己寻个清静地方好了,可别死在我家里,为儿子治病,我已经倾家荡产了,断没有钱来发送你!”
“妈妈,我死后,你无需单独给我制备棺木,你且将儿子晚几天下葬,我这几天就可以死掉,然后,与丈夫装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