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鹏因多年苦读,祖上的积蓄都用来请老师、买书籍了,不过,人再穷,也有过年过节的时候啊,好色的穷酸秀才偶或也揣些散碎银子,跟在同窗学友,那些个富家子弟、望族子孙的屁股后面,漫步于烟花柳巷,出入于青楼娼门,因为银两有限,名妓泡不起,只能拣别人不愿意要的匆匆发泄一番,或是嚼嚼学友玩过的恩赐之物,用同窗的话说,帮人家刷刷碗、洗洗碟子,而薛某自己的说法则是:反正是不花钱的勾当,就算帮别人舔盘底吧!
混迹多年,薛某女人也见识过不少,可是,像贾小姐这般出色的鲜货,花街柳巷里是绝对找寻不到的,啊,如玉般的美人就在眼前,薛某还傻怔着做甚啊?快上啊!於是,新郎官展开双臂准备发起第二次攻击,贾小姐早有防范,白生生的双臂轻轻一撩,笑吟吟地挡住薛某的手臂:“且慢!”
美人光滑的白肉轻擦着薛某色血狂涌的臂腕,将一股股令人酥骨的暖流传遍新郎官的周身,薛某深深地吸了口气,那诱人的脂香立刻扑鼻而来,嗅得新郎官淫魂出了真窍,一双色眼木讷讷地盯着贾小姐,烛光左忽右闪,红灿灿的灯芯摇头晃脑,乐颠颠的,有滋有味地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在这令人心醉时刻,薛某人突然发现,那红灿灿的灯芯直指贾小姐的腋下,一缕细毛晶莹闪亮,看得新郎官如癡如醉:“娘子,”面对贾小姐如芒的目光,薛某岂敢轻易造次,却又奈不住满腔的欲念,只好以乞求的口吻道:“娘子,时间不早了,大婚之夜应该是云雨之时啊,让咱们伴着那如镜的明月,快快圆房吧!嘿嘿,……”
“相公,”贾小姐闻言,方才还是洁白如玉的秀颜唰地红胀到了粉颈,同时,眼睛圆瞪,那咄咄的目光更加逼人了:“你不好生的用功,一天到晚心里都想些什么啊!”
“我,我,”薛鹏一时哑然了,不待新郎官回答,贾小姐逼问道:“请问相公,举人已经考过几届了?”
“这个,这个么,”新娘子这番逼问,臊得大鹏鸟无地自容地收拢起翅膀,更加不知如何回答了。贾小姐继续道:“难道说,中个举子,就如此之难么?”
“娘子,”薛鹏早就瞭解到,贾小姐不仅貌美,才学更高,如果不是身为女性,没准早就金榜提名了。不过,文人相轻,薛某对贾小姐的才学依然持怀疑的态度:哼,你得意个什么,无非是多读了几本书,便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当起来了,你也就知道写些无关痛痒的小文、随笔,吟些孤芳自赏、自我沉醉的歪诗而已,请问,你进过考场么?豁,那场面,那阵式,那气氛,就好比小兵第一次上战场啊,没有这份亲身经历,你有什么资格在此嘲笑我啊。於是,大鹏鸟苦涩地沖才女咧了咧嘴,简单明瞭地讲述一番科考的不易。末了,又补充道:“本人虽然把四语五经、春秋左传牢记於心,可是,考试的题目千变万化,考试的时间又很有限,心中慌乱,思绪便紊乱,於是,就不知从何处下笔了!……”
“呵呵,”贾小姐淡淡地一笑:“科考的题目再怎么千变万化,亦是有其固定范围的,无非是如何修身、齐家、治天下,上伺奉天子,下安抚百姓,内勤政清廉,外拒番邦平夷狄。……”
“啊,”薛鹏大吃一惊,喃喃地嘟哝着:“有理,有理!娘子言之有理!”
“并且,科考的文章,均有固定的格式,就好比官府的公文一般,”贾小姐继续道:“相公所以屡试屡败,依贱妾愚见,很有可能是努力的方向不太正确,相公应该多多历岂状元、进士、举子的例文,细细揣摩,慢慢地品味这些成功人士的行文方法,研究人家是如何破题,怎样点题,如何阐述的,……”
“娘子,”对於贾小姐的才学,薛鹏彻底折服了,只见大鹏鸟眼前一亮,再展双翅,一把搂住新娘子,真诚地感歎道:“听娘子一番话,在下真是胜读十年书啊,今天这个洞房花烛夜太有意义了,经娘子这番点拨,在下茅塞顿开啊!”
“嘻嘻,”新郎官这番褒奖,喜得贾小姐秀颜大悦,薛鹏便趁机轻薄起来,手掌悄然无声地探进新娘子的私处,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