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柔努了努唇,委屈巴巴。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冀柔顿时开心了。
!”
离若眼睁睁地看着冀柔冲到了店门口。
这么凑巧?
“菅菅小姐也在……”
“房东先生怎么也在这儿?”离若的语气多了几分挑衅,“这儿可是卖小姑娘的衣服的店。”
“刚好,想起了妹妹,想给她买衣服。”冀言的脸上挂着温暖的笑。
但是离若的心里总是有些疙瘩。
看着冀言这般无害,离若的眉头蹙得愈发紧了。
,若……咳咳,老师已经帮我挑了这件,你看好看吗?”
“若?”冀言的语调上挑。
冀柔憋红了脸,摇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老师和若姐姐太像了,经常会叫错。”
“是么?”冀言失笑。
离若上前一步,把冀柔拉到身后,“是的,二小姐经常把我唤成‘若姐姐’……”
刻意加重了那个称呼,离若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表现得自然。
注意到冀柔避开了自己的目光,冀言但笑不语。
“时候差不多了,该回去了。”离若催促道。
冀柔回头看了眼冀言,有些不舍地摇了摇手臂。
二人上了冀府的车,渐渐远去了。
有一个人从店里出来,冷笑地启唇:“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好证据,那个菅菅,绝对是三年前战乱爆发时失踪的戏子!”
冀言回头,看着眼前裹着黑色牡丹绣花旗袍的女子,“季大小姐这般,究竟是为了什么?”
“呵,各取所需不是么?”季薇轻蔑地瞥了冀言一眼,语气充满不屑。
“你怎么知道我要的是冀府,而不是另有所意?”冀言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季薇低头扫了眼自己被冀言握紧的手,嫌弃地抖开,“我警告你,离我远点儿。我只要冀凌雅。”
冀言撇了撇唇,“你找来了什么证据?”
季薇走到一件长裙前边,顿住脚步,“出来罢。”
冀言抬眼望去,一个蜷曲着腰的老婆子和一个眉目显得流里流气的青年从里屋钻了出来。
“冀先生……我敢保证,她绝对是三年前的那个金珏阁的戏子!”
冀言看着老婆子信誓旦旦的语气,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老东西碍眼得很。
还有一旁的青年,越看越像是贪得无厌的渣滓。
“说好了,要是敢耍什么手段,我保证你们一个子儿也拿不到。”季薇从手包里拿出了那柄枪,唇边泛开的威胁意味十足。
☆、我想和你看山梅遍野
“菅菅小姐去见了冀言。”冀南递上了几张黑白照片。
冀书坐在书桌前,眉头罕见的拧了拧,修长的指尖紧紧攥着那些黑白照片的边缘,清冷的目光落在里头巧笑倩兮的女子身上,刹那间有种焚烧殆尽的偏执。
为什么她在自己面前从来就没有这样笑过。
冀南看着自家少帅的脸色越来越沉,不由得问道:“是不是要把冀言处理一下?”
“时候还没到。”冀书抛下轻飘飘的照片,目光转而定在窗外枯干的梨花树的树枝上,新仇旧恨,不妨一起结算。
令离若觉得十分不符合常理的是,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冀书了。
那个家伙,不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然后害羞了吧?
这个男人……嗯……观念还是很拘谨的么?
那当初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离若杵着下巴,趴在书桌上,望着窗外那棵枯树。
“吱哑——”推门的声音。
离若的眼前一亮,看到来人时,眼中的笑意顿时黯淡了下去。不是,不是冀书啊……
“若姐姐,我写生回来了。”冀柔悔不当初,这几天一直被她的若姐姐罚写生,院子里的那棵枯树估计都要烦死她了。
“感觉怎么样?”离若清了清嗓子,努力建立老师的威严。
“那棵枯掉的梨花树估计现在一看到我就烦了。”冀柔的目光有些飘忽,心虚得不敢看离若。
离若抿了抿唇,“你过来,交给你一个任务,办得好就让你休息几天。”
冀柔闻言,把画板和画具往书桌一丢,蹦跳着凑近离若,“若姐姐你说!”
“去看看你哥哥在忙什么。”离若的目光黑幽幽的。
冀柔觉得她的若姐姐难得这么神秘兮兮的,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若姐姐你难不成喜欢上我家哥哥了?”
“别胡说!”离若慌忙地捂住了冀柔的嘴巴,脸色难得的有些仓皇。
冀柔挣脱她的禁锢,眨巴眨巴眼睛,“那么,若姐姐要是不想我乱说,那就答应我一个请求。”
“说。”
“我一直不知道梅花怎么画,尤其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