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正聊着天,一个糟老头的声音突然远远地横插了进来,“哎呀,我的大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你说你……现在不是还算一个病人吗?……那就得继续在屋子里休养啊!害老头子我好找!”
芈凰闻声看向来人,只见医老端着个捣药钵冲进她的花园里,然后被门口的禁军侍卫拦住,惊风皱眉看着眼前的小老头,直到芈凰挥了挥手,他才放行,“进去吧!”
医老看了一眼高高大大的惊风,啧啧说道,“小伙子,你这样子是不对的,老头子我可是医老,这世间还没有什么疑难杂症能够难的住我,所以你今天拦我,我肯定记住你了!”
“老头子的心眼很小的!”
医老也许怕那些达官贵人,可不怕这些和他身份差不多的,尤其眼前的年轻侍卫统领,虽然看着很严肃,明显也是个软呵好欺负的。
芈凰闻言轻笑,似乎她又看到了她的东宫多了一个有意思的人物,“这医老挺好玩的,居然不惧若敖氏的这些精兵强将。”
成贤儿也摇头轻笑,“也不知道我这个弟弟从哪里捡回来的一个宝,这些年就赖在他身边不走了。”
惊风被眼前的老人家说的俊俏的容颜一红,轻哼了哼,“你快进去,不然就回去!”
医老挥了挥手中的药杵,“好了,好了,这次就饶过你了,我进去了!”然后屁颠屁颠地沿着偌大的牡丹园中的小径向着亭中的两个年轻女子跑去,“哎呀……大小姐,你也知道,公子可是吩咐我了的,一定要照顾好你。”
他看了看四周说道,“幸好现在都是自己人,要是让东宫外面的人看到你这样,咱们不就穿帮了吗?你这病至少还得装些日子吧,不然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先前病的要死,一下子又活过来了,这我们的鬼话不就漏陷了。”
多亏了他的提醒,芈凰也想到这茬,“也是,你这‘病’出来透透风散个心就好了,要不还是回去屋里休息一下。”
两个女人心领神会,怎么说前两日成贤儿这病可是连吴王妃都吓坏了,还把楚王给惊到了,好的太快,容易招人嫌疑。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
成贤儿点点头,带着小晴起身准备回去。
可是医老却赖着不走了。
“你不是叫我回去,你怎么不走了?”
成贤儿奇怪地看着医老围着芈凰左右打转。
“太女是不是最近半夜多梦,神魂不安,时常连白日里也心神不宁啊?”医老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着芈凰。
芈凰心中一凝,看着这个围着自己团团转的医老微微颔首,“正是!”不过话锋一转,“驸马已经为本太女开过安神的安胎药了,如今已经好多了,这种状况。”
医老闻言皱眉,然后连连摇头,“可是纵然这样,太女这眼睛下面的青黛也太重了,气色也不好,可是安神的安胎药也只管的了一时?”
“嗯,因为这噩梦并非一两日,是我自小就有的,只是前些日子刚好了些时日,如今又发梦了。”芈凰斟酌着说道。
“太女,要不你伸出手,让老头子看看,虽然老头子没有驸马的金针之术,但是我的偏方也是很多的。”医老说道。
就连司琴司画她们闻言也连连点头,“太女,要不我们试试吧?您如今噩梦频发,恐有伤腹中胎儿。”
成贤儿也不走了,在一边劝道,芈凰终于伸出手腕任医老干枯的手搭在她纤细的手腕之上,良久微微皱眉,问道,“不知太女如今吃的是什么方子,可能给老头子我瞧上一眼,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良的?”
司画闻言拿出昨夜驸马修改的新方子,“诺,医老,这是我们驸马开的方子!”
医老走到亭边,目光微眯,拿着布帛对着太阳底下一看,然后咦了一声,“驸马爷这方子……”不过他话还未说完,芈凰就皱眉扬声打断,“司琴命闲杂人等都退出去吧,还有贤姐,这里有些私事,要不容我和医老单独聊聊。”
成贤儿看了一眼退出亭中的其他宫女,闻言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你给我们说,大家一起想办法。”
“嗯!”
待其余人全部退出老远,芈凰才命司画和司书她们放下帘幕,隔绝了外面所有探听的视线,而司剑抱剑守在外面,不知过了多扩,医老终于走了出来,司画和司书她们又把帘子挂了起来,“那医老就且先回去,等稍后司画再过去看看成夫人。”
医老点点头,“那我就先去一趟御医属给我家大小姐再抓幅药了。”
待医老也离开了,芈凰走出牡丹亭看了四女一眼,“走吧,在这园子里待久了,我真不知道外面长什么样了,我们到东宫城墙上去看看!”
“是,太女!”
扶着司琴的手,芈凰缓步登上东宫的灰色城墙,举目四望,看着远处天边的云,雌伏在楚宫层楼脚下的楚国王城,说道,“司琴,你们还记得我当以前说的吗?终有一日,我要带着你们一起走出这座深宫。”
“是,太女!”四女闻言皱眉。
芈凰扶着司琴的手沿着东宫的高墙缓缓走动,良久对司剑命道,“你去把毛八叫来,我有事跟他说。”
“是!”
等毛八到了,芈凰屏退了众人,单独带着毛八走向更远可以将远处渚宫收入眼中的位置,站定,将一张她早就准备好的绢布交给毛八收好,看过后就立即收了回来。
毛八看完后问道,“太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