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苏将三尸脑神丹一吞而下,没有丝毫的犹豫。吞下后,她甚至伸出了香艳的小舌头,轻轻舔舐着嘴唇,慢慢刮着嘴角。做出美味的表情。
杨真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眼前这个性感的女人,她的果断与识时务让他也感到钦佩。但是杨真也知道,眼前这条吐着信子的竹叶青,正缩着身子,准备飞弹而出,给它的猎物深深的一口。捏着解药的杨真,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安全感。
“你又何须如此?是不是也想要我吃一颗?”杨真玩味的看着她,将解药慢慢把玩着。
“三年前,我在你面前脱下衣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你的人了。我吃了它,你放心,我也放心。我是属于你的东西,你自然会珍惜,也不会轻易的丢弃。”
“如果三年前我不是镇国将军的独子,你会巴巴的凑上来?不要狡辩,再说了,像你这种女人,又岂是一颗小小的要玩就能左右的?我既然决定了跟你合作,那么能够将我们紧紧结合在一起的,只有共同的目标和利益。”话音一落,一颗解药就已经弹到了陈苏苏的嘴里。
陈苏苏听着这些绝情的话,将解药慢慢咽下。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魅惑和笑容,声音冷得像是匈奴圣山的白毛寒风“这将是你未来最后悔的决定。”
杨真听罢,哈哈大笑,话语里充满了豪迈和自信:“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要吃一颗。还请皇后娘娘饶咱家一命。”
“好说好说,本宫一直是个念旧的人。”陈苏苏抬起头,所有的伪装已经褪下,冰冷而明亮的眸子里是欣赏和赞同,那是对同类的认同。
杨真毫不客气的与她对视着,荒野中饥肠辘辘的两只饿狼,就这样感受着彼此的狰狞。
“我的人,已经出宫了,你的母亲和妹妹所在的妓馆,依旧被我买下来了。虽然不方便将她们接出来,但是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她们。你可以放心做事,时机成熟时,我会安排你们相见。”陈苏苏说出了她的小筑只有她自己的根本原因。
她止住杨真的开口,继续说道:“你也不必感激我,在此之前,我只是想控制住她们,好让你安心给我当狗。没有筹码,我怎么会孤身一人与你相见?我又怎么会吞下那颗恐怖的三尸脑神丹?不过既然已经要合作,我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但是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我不怕你的坏和狠,我只怕你无能。”
杨真看着她,认认真真的说道“谢谢。你以后不管做什么错事,我都原谅你。”
陈苏苏嗤笑一声,没有接杨真的话茬,轻移莲步去院子里打了些水,仔细清洗着脸上的碎木屑。不到一会儿,她又变成了那个冰清玉洁的女神。
这时,她抬起头望着门外向这移动的人马,开口说道“不必客气,现在,先帮我打发了这群不速之客吧。”
说完头也不回,进了屋里:“轻点,不要影响我休息。”
杨真早已听到了门外的响声,极强的目力将还在远处的场景看的清清楚楚。
八个低眉顺目的侍女围绕在四周,四个健壮的太监抬着一顶精致的小轿子,轿子是上好的花梨木,居然用秘法处理的雪白,木头上雕刻着飞鸟与鲜花,轿子有顶无盖,一层细腻的白纱垂下来,被沉重的美玉吊着,透风却不飘起。精美华丽,犹如一座白玉造就的佛龛。
白纱下,若隐若现的是惊世的面容,画着淡淡的妆,嘴唇是浅浅的石榴红,似笑非笑,倒是真有几分菩萨的感觉。这个女人微阖着双眼,似乎养尊处优惯了,除了长长的睫毛轻微忽闪着,似乎什么事情也不值得她睁开眼睛。这一定是个家世和地位比陈苏苏高的多的女人,贵重精美的头饰,华丽的宫装,无不体现了一种端庄。久居高位养成的气质不自觉的散发出来,似乎让周围的侍女战战兢兢。
只可惜杨是个太监,这个女人还不如他刚刚掀开的肉锅有吸引力。折腾了整整一天,杨真有些饿了,用勺子捞着肉开始狼吞虎咽。
吃了个半饱,一行人也到了门口,这时,其中一个太监大声唱了起来:“林婕妤驾到,宁贵人还不出来迎接。呜呜…”
话还没说完,一块滚热的大肥肉已经飞到了他的嗓子眼。他痛苦的弯下腰呕吐了起来,整个轿子失去了重心,晃了一晃,众人急忙扶稳,这才没有歪到地上,轿子里传来一声惊呼,那声音像是空中的黄鹂。
婕妤,是兴国的后宫女官名,庶三品的地位远远超过了陈苏苏,她一定是兴武王极为宠爱的女人,现在年轻就已经有如此地位,待到诞下了皇子,绝对是皇妃的人选之一。只是不知道来这又所为何事?看陈苏苏的态度,总不是来找姐妹谈心了。
只是杨真并不在乎,不说陈苏苏跟他是盟友,就说她刚刚救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这点小事,自己总要帮她处理。
思考只是一瞬,抬头却看到那个公公正跪在地上自己掴嘴,打着哆嗦喊着饶命。
“公公何必如此?这天降大肉,就像婕妤娘娘大驾光临,也是谁也预料不到的。”杨真背着手缓步走到门中间,轿子想要过去,这时恐怕只能从他头顶飞了。
“大胆!竟敢将娘娘与那肮脏东西作比,掌嘴!你是谁?宁贵人呢,怎么还不出来迎接?”为首的宫女走到门前一阵呵斥,甚至要给这个小太监一个耳光。
杨真随手一捞,扇来的手掌就像是一块面团,在他手里捏变了形。宫女一声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