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葡萄未摘,工作量确实不小。
“亚伯,今年我们要亏了。”合伙人庄叔开玩笑似地对杜亚伯说。
“不会,”杜亚伯笑笑,随手摘下一颗葡萄丢进嘴里,酸涩的味道引得他眯了眯眼,“这一季的葡萄要上市都是后年的事儿了,要陪也不是今年。”
“哈哈哈。”一老一少在田边苦笑。
上午十点多,早上的明媚阳光渐渐退去,天边又开始阴沉起来。
“天气预报真是越来越准了,”老庄收起笑容看着远处,“说今天还会继续下雨,果然又来了。”
“要放弃吗?”杜亚伯捏捏圆润的葡萄,再不摘这些宝贝可就真要熟过了。
“没事,我想办法,你今天带朋友来玩,就安心玩吧。”庄叔也丢了一颗葡萄送进嘴里,酸得咧开嘴巴。
叶临活了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这么多的葡萄酒。他带着童童在展品柜前一件件地看那些被射灯照得晶亮的酒瓶,小声读标签上面的字。
“怎么都是果汁?我要吃葡萄的啊。”童童对这些没有丝毫兴趣,撇了撇嘴坐在一旁的皮沙发里。
“这哪里是果汁,这是酒好吧?”叶临靠近童童在他圆嘟嘟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
“果汁也有的,”杜亚伯回来,已经换掉了沾满泥水的靴子,说,“就是很酸怕你受不了。走,带你们去看看。”
叶临和童童一起来了精神,从沙发上蹦起来,大手牵着小手走到门口,童童很自觉地一边拉了一个。
“去看看我工作的地方。”杜亚伯说着,紧了紧捏着童童的手。
“你工作的地方不是在红莓酒吧吗?”叶临疑惑地皱紧了眉头。
杜亚伯笑着,带着两人走在庄园的小路上,外面果真又飘起了雨。
“那是我玩儿的地方啦,我正儿八经的工作是在这里酿酒。每年就忙这一个月,把摘好的葡萄酿成酒封存起来,然后就可以满世界的疯玩,是不是很爽?”杜亚伯把叶临和童童让在走廊里面,自己的一小节肩头漏在屋檐下,潲上了雨。
“太爽了。”还没等叶临说话,童童急不可耐的说了一句,“怪不得漂亮哥哥总是在大马路上骑摩托车哦。”
“哈哈。”叶临和杜亚伯一起笑。
到了酿酒车间门口,杜亚伯取了干净的工作服给叶临和童童,又给他们仔细地戴上头套、手套、脚套,自己也差不多同样地打扮。
“在旁边看不要说话哦。”杜亚伯低下身子,又为童童戴上口罩,再起身帮叶临把戴歪的口罩整理好。
指尖掠过叶临耳际引得他心里跟着痒痒,四目相对的时候竟然没了之前的那种羞涩,居然能安稳平和地对视上几秒。
“谢谢。”叶临嘴角弯起,跟着眉眼也弯,这一句是早上在车里他就很想说的话。
不光是谢谢杜亚伯帮他戴好了口罩,为他做了好吃的荷叶鸡和大米粥,也不是杜亚伯冲动地扭转方向盘,往小区的方向冲。
而是在该冷静的时候,冷静了下来,为自己保留了一点点想要若无其事,假装云淡风轻的自尊。
“不谢。”杜亚伯最近的微笑似乎很多,他歪了歪脑袋对一大一小两个宝贝摆摆手,“我去工作了。”
红葡萄酒与白葡萄酒最大的不同在于它们的皮、梗和籽,这些东西富含花青素和单宁。好的酿酒师会把控好这些成分的量,给予葡萄酒更深厚的风味和色泽。
这个葡萄大丰收的月里,杜亚伯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把控酒的酿造过程。
他指挥工人把压榨过的葡萄醪输送到发酵罐中,再监督添加适当的添加剂。整个过程一丝不苟,认真严肃。
站在很远的地方,叶临看杜亚伯的身影,突然就想到了在杜亚伯家的不锈钢案台上看到的那本“有机什么化学”。
他脑补着杜亚伯在实验室里,穿着一身白大褂,举着试管滴滴晃晃造□□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给20度恒温发酵,踩第二遍桶的时候把温度提高两度。”杜亚伯交代着,拇指捻起一块葡萄醪扯开口罩放在鼻子下面嗅嗅。
“果汁呢?”等杜亚伯回来,童童立刻嘟着小嘴问。
“你刚没看到,都被送到大不锈钢桶里去发酵了啊。”杜亚伯坏笑着捏捏童童的鼻子。
童童扭着屁股不乐意:“你骗我哦。”
“没有啦。”杜亚伯抱起童童,轻碰叶临的肩膀,“走吧,去看看我们的葡萄园。”
为了得到最新鲜的葡萄,杜亚伯和庄叔最开始选址的时候,就把酿酒厂建在了葡萄园的旁边。这样不需要机车运送,夜晚温度低的时候,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