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怕真出事才搁了手里的活过来瞧瞧的,哪想,会是这样的场面。
在门口静站了会,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吕氏,还不忘提醒着隔壁屋里的俩个儿媳。“那俩口子的事,你们别管,由着他们闹去,看究竟能闹出个什么花样来。”她是有些恼火的。
村里都知道,施家二房可能有些不□□生,但是大房向来和睦,妯娌间处得也格外好,三个儿媳,俱是好性情,村里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吕氏是个极好的性子,儿子娶进门的媳妇,也与她似的,无二般。
哪想,前脚刚分家,后脚二郎俩口子就开始闹,闹得鸡飞狗跳,没白天没黑夜的闹,太不像话了!
婆婆走了好一会,扬氏才讷讷的道。“我看,我看娘好似有些生气。”
“既然娘说了不让咱们管,就不管吧。”喻巧慧原就不想掺和,如今有了婆婆的话,是正正好的。
扬氏想想也对,和妯娌说了会话,便回了自个屋里。
次日天刚蒙蒙亮,鸡还未打鸣呢,别说施家,整个村子都尚在沉睡中,施家东厢施二郎的屋里,响起了一声呼叫,却是道男声,带着恐慌。
施大志衣裳不整踉跄着跑出了屋子,对着每道门,狠狠地拍着。“快来人,快来人,都醒醒,快来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施丰年离得近,每天这个时辰,他差不多就会醒来,所以,有点动静他便醒了,披了件外套往屋外走。“二哥,怎么了?”
“你二嫂,你二二二嫂好像出事了。”见着个人,施大志像是找着主心骨似的,连忙跑了过来。“得去请大夫,快去,丰年你快去村长家借牛车,把小扬大夫请过来。”
施丰年听着二哥的话,看神态慌得很,不像是说假话,他也没犹豫,穿好衣服就往外走。“我这就去。”
“大志怎么了?”吕氏也出来了,她的旁边是施晨。
施大志老大一个汉子,见着父母,竟是红了眼眶,仿佛要哭出来似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暮春,好似好似出事了。”几个字,说得格外沉重。
“慌什么慌。”吕氏说了句,沉着脸,大步往屋里去,来到床边,见着床上的情况,她拧紧了眉头,脸色阴冷的可怕,过了会,她才伸出手,探了探儿媳的鼻间,幸好还有气儿,她松了口气。有气就好,有气就好。
“都别进屋,站远些,人没事儿。”吕氏对着站在屋外的人说了句,见俩个儿媳过来了,就道。“去打盆温热水来,拿上巾布,来个人给我搭把手。其他人没什么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过了好久好久,施大志才愣愣地反应过来,跟失了魂似的,浑浑噩噩的踏进屋里。“娘,真没事儿?”
“给我滚出去。”吕氏对着二儿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事要是传出去,非得把施家的脸都给丢净了!若遇着有人存心挑事儿,施家几个正要相亲事的孩子,怕都相不到几桩好的亲事。“滚远点,别来碍我的眼。”
施大志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屋,也没去哪,就在门口窝着,跟个乞丐讨饭似的。
“大志,你把自个收拾好,让孩子们看到,不妥当。”施大力瞧着他衣裳不整的模样,就觉得不太好,强硬的拉着他进了屋,翻出身自个的衣裳手把手的替弟弟换衣服。
吕氏念及三儿媳正怀着孩子,便让她站开些,让大儿媳给自己搭把手,替二儿媳擦洗着身子,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见床上的被褥也是脏兮兮地,气味特别重,别提有多熏得慌,一会小扬大夫要是过来见着,想想都臊得慌。
“扶着她,我来把被褥换个新的。”吕氏在屋里翻了翻,翻出床替换的被褥。
小半个时辰,才把屋里收拾干净,三人都累得满头大汗,这中间,小吕氏一直没有醒,也不知是在睡觉呢,还是在昏迷中。
吕氏坐在桌边直喘气。“你们都去歇会儿,我在这里等着,小扬大夫应该快过来了。”
“我去弄点早饭。”喻巧慧做得都是比较轻省的事儿,这会还有点精力。
搁在门口看了好一会热闹的于氏,屁颠屁颠的追上她,笑吟吟地道。“四嫂我来帮你。看情况,昨儿晚上战况很激烈嘛。”
喻巧慧没接话,埋头张罗着早饭。
“小妹说,二哥回来时喝了酒呢,也难怪。”于氏才不管她接不接话,一个说得很是起劲。
喻巧慧见她说话归说话,却没有耽搁干活,也就忍着她在耳边叽叽喳喳。
待张罗好早饭时,小扬大夫已经看完了。“大问题没有,都是些皮外伤,卧床休息几天,上点药就行了。”顿了顿,他委婉的提醒着。“房事过于激烈,有伤身体,重则会落下病根,不好医治。”
“没什么事儿,我先告辞。”小扬大夫估摸着也很是尴尬,说完话,都不做停留,就提着医箱匆匆往外走。
吕氏送着他到院门口,很是感激,回到东厢后,她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冷若冰霜的看着跟个木头似的二儿子。“分家了,翅膀硬了,就长能耐了是吧?”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