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骂的正欢。
冯雨歇问万老:“您老给哪带来的这么个……”
她有些一言难尽!
万老脸上的表情重组了几次,一脸无奈道:“捡的。”
一想到当初手欠捡了这人回去,她就想剁了自己的手。
“捡回来就这幅德行?”
万老虚空的往外望了望,面无表情的点下头。她将人捡回去,男子醒来后,问了一些问题,就开始站街角骂天,骂了整整三天。
她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被他丢尽了。
一直听着两人谈话的韩东明,在听到‘捡的’二字后,表情就有些微妙。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捡人的习惯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侧头看向季深,只见季深一脸迷之微笑,正听外面的骂声听的认真。
这一瞬间,韩东明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很快门口传来砸门声,“快开门,敢给老子吃闭门羹,胆子肥了是不是?想当年老子靠一管针头扎遍天下,你们这群人都得乖乖躺在本大爷身下……”
院子里的人顿时都不好了,这特么还是个男人不?
万老的脸色更是精彩,但显然她有什么忌讳,遂指使冯雨歇,“你去开门!”
冯雨歇不情不愿的去开门,说实话,真不想放这么个疯子进来。
男子一见她,眼睛又在她脸上放了一会儿光,“妞,还是你记得爷的好。”
冯雨歇捏着拳头揍了上去。
她娘的,不教训下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可没等拳头凑到近前,男子已然轻松闪过去,淡定无比的在她胳膊上拍了一下,“嘿,这种火爆脾气我可不喜欢!”
冯雨歇只觉胳膊被细微的东西扎了一下,然后半边身子发麻,再然后就动不了,整个人摔了下去。
搞定炸毛的人,男子微微一笑,关上大门,然后扯着冯雨歇的衣领子,将人拖了进去,噗通一声摔在万老的面前。
那般轻松随意,犹如拖拽一把拖把的模样,看的人咂舌。
冯雨歇眼睛咕噜噜转动,身体已经麻到了嘴角,索性就不再说话。
“乖徒儿,这就是你那只小白鼠?”
众人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什么?他竟然是万老的师父?
那位老人家不是已经仙逝了么?活着至少一百二十几岁了,这这这……这人到底是谁?
万老寒了脸,狠瞪了男子一眼,沉声呵斥:“不是与你说过,她体质特殊,不能随便用药么?”
她拉过冯雨歇的手重新把脉。
“切,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在我自己身上都试过十来遍了,能出什么问题?这药仅仅是麻醉她身体的机能,说不定连那奇怪的虫子都麻晕过去了。”
万老抿紧唇,她娘的,还真是!暗骂过后,又开始反省,自从捡了这人回去,她想骂人的次数越发多了。
男子继续碎碎念,“跟你讲,行医要大胆,不能瞻前顾后。世间万物本就相生相克,你事事都顾忌,等找到解决办法,人都挂了,你还治个屁……”
万老耳根子发紧,没出师前,她师父都没这般啰嗦过。
“你闭嘴,连把脉都不会,罗里吧嗦什么?”
这话戳中了男子的痛处,他老实的闭了嘴。万老将冯雨歇抱到床上,守到药效过后,又仔细的把了脉。确定彻底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她叮嘱冯雨歇道:“那孩子脑袋被门挤过,你别与他一般见识,离他远一点便是。”
“谁被门挤过……”
季深眼疾手快的将人嘴捂住了,此时床上那两位大神都怒着,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她悄么悄的在他耳根处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顶嘴,小命就不保喽!
男子不傻,想了会儿便消停了。
冯雨歇动了动恢复知觉的身体,看向男子的眼神里露出了森森的寒意。
万老有些无奈,她掰过冯雨歇的脸,示意她休息一会儿。万老很清楚冯雨歇的脾性,看似整日嬉皮笑脸,其实心思重的很,人更是敏感记仇。
从她接过冯雨歇母亲托孤的玉佩之时,万老便很努力的想将她的性子调过来,但都没能成行。
万老抚了抚冯雨歇的发顶,放柔了目光,“再躺一会儿,我去给你煎一副药。”她来的时候便将改良过的药带过来。其实万老的要求不算高,只求她每次发作时别那么痛苦。
冯雨歇听话的点头,万老的担忧与关心她都懂,她也不想让她过度担忧,便开始闭目养神。
万老恶声恶气的叫那男子,“过来,学煎药!”
“哦!”这回他学乖了,因为连捡他这个人目光都开始不善了。他挠了挠头,好像有点玩大了。
很快药便被送了上来,男子将药放到桌上,终于学会了言简意赅,“喝!”
冯雨歇看着药碗出神,她都有些记不清喝了多少年的药了!
“喵~喵~”相同的时间,串门的大黄熟门熟路的‘喵’过来,跑到冯雨歇床前。
冯雨歇低头看它,表情逐渐软化,这双圆溜溜的眸子和他多像。她扯了扯嘴角,下床抱起它坐到了桌前。
季深与韩东明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