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无聊的话我那有几本医书,你要不要看看?”
多好的苗子啊,鬼神医不是一直嚷着自己一身医术后继无人吗?若是君离夜有足够的资格……
“我只是对气味比较敏感,加上记性不错罢了,算不得什么。”他叹道。
卿绾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掉,她压抑住自己扭曲的表情:“不要谦虚,我让你看你就得看,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没有说不的权利。”
君离夜眼角弯弯,薄唇轻启:“好,无名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在她面前示弱果然最有用,无名是个高傲的女子,她不是南楚东赫逆来顺受的闺阁女子,她更像北方自由潇洒的独狼,不该待在这狭小的院子,她更适合旷阔的天地,况且她被男人打压的太久,需要一个发泄口,君离夜愿意做那个发泄口,抚平她心里的怨恨,他不为别的,只是想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分割线——————————————
独孤卿凌握着掌心的茶杯,呆呆注视着茶杯上冒着热气的青烟,杯身由热变冷,青烟逐渐消散,直到冷透指尖。
她这时才恍然大悟,她已经坐了很久,自从她大病初愈后,常常会发呆,整个人就像提线的木偶,没有一点儿生气。
昨晚她又梦见了妹妹,她站在雪地里,披着火红的狐裘喊着她的名字,像一团明亮耀眼的火焰,她跑到空荡荡的雪地上,妹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把府里面每个房间都翻了个底朝天,妹妹却始终没有出现。
她回过头,盯着窗外灰白萧索的天际,侍从雾月正安静的立在她的身后,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低道:“颖川王回来了吗?”
一想到那个男人,独孤卿凌凋敝的心情才会略微好上几分,那个傻男人,她低低笑了起来,若不是他,她恐怕早就死了吧。
雾月恭敬道:“王爷今天一大早就出府了,说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要来桐下城。”
一个朋友?独孤卿凌修长白皙的指尖点着桌面,前些日子颖川王告诉她,他有一个亲戚要来北晋,那个亲戚位高权重,绝不是等闲之辈。若是手握重权之人,怎么还有心思周游四国,更何况是冷的能把骨头结冰的桐下城。
她闭了闭眼睛,淡淡道:“既然有朋友要来,就收拾一个院子出来好生招待着。”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下人。”
“等等,客人住的地方离绾绾的院子远些,她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陌生人打扰。”
“是。”
独孤卿凌抿唇一笑,笑容惨淡苦涩,妹妹……姐姐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啊……
颖川王面色凝重站在城门口,心情忐忑的迎接那个人的到来,他颇有些不解,明明已经做了摄政王,为何还要抛下朝廷不管,跑到这个僻远荒凉的地方,想到自己曾上书说愿意与北晋和亲,与睿亲王结为秦晋之好,那人就扣下了他的折子,不管不顾的跑到了桐下城,莫非他也看上了卿凌?
颖川王随后甩了甩头,不,不会的,他从未见过卿凌,两个人不可能产生交集!若是他真的对卿凌有不该有的心思……
颖川王在手臂上狠狠捏了自己一把,刺骨的疼痛不允许他再胡思乱想,不管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他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卿凌!
封淮璟见到颖川王后,利索的翻身下马,他今日披着玄色狐皮大氅,向来清雅的模样显得比平常更为魁梧,黝黑的鹰眸冷峻凛冽,平静无波的瞳孔不带丝毫感情,他对着自己嘴角翘起的一抹弧度却完美的无懈可击,像极了多年未见的老友。
颖川王正要跪下行礼,封淮璟虚扶一把,笑道:“你我兄弟多年未见,况且我又微服私访,不便多礼。”
颖川王沉声道:“陛下怎么突然来了北晋?”
封淮璟把马鞭扔给身后的侍卫,淡笑道:“还不是因为你在北晋逗留太久,说是去周游四海,却被北晋的女子勾了魂去,我倒要看看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你留恋不归。”
颖川王敛眉低低道:“卿凌虽贵为北晋亲王,不过是个普通女子,陛下龙体要紧何必跑这一趟。”他俩同在边疆出生入死过,感情自是不同一般,况且颖川王是个急性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封淮璟剑眉一挑,笑道:“我人都还没见到,你就赶我走了?”
“微臣不敢。”
他拍了拍颖川王的肩膀,安抚道:“我来北晋不过是因为其他事,你不用太过紧张,我对你的未婚妻并没有非分之想。”
颖川王闹了个红脸,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卿凌还不是……不是……臣的未婚妻。”
“等我回东赫就是了。”
颖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