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真是你要我找的东西啊,”我愣愣地再把手里的那只盒子递过去。
郑清看也不看一眼,冷冷地说:“这不是我父亲的东西。”说着,就要再次把大门关上。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且慢,让客人进来!”
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左右的老人,他正从郑清的背后缓慢的走出来。
郑清马上上前扶住他的胳膊,说:“爸爸,您怎么出来了?您认识他们?”
我不禁心里吃惊,这老人是她爸爸那她确实没有骗我,她父亲确实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怪不得她会放狗咬我们,谁叫我一开口就说人家的父亲要“阿弥陀佛”了呢。
事情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那天晚上我见到的是谁?难道是我做梦了不成?
那老人摇头道:“不认识,但他们手里拿的东西确实是我的。”
郑清有点惊异地说:“您的东西?这..,那您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他们的手上?”
老人没有回答她女儿的话,只是对我和苏振辉微笑道:“我这女儿不懂礼貌,怠慢了两位小同学,请进来说话吧。”
有了父亲的话,郑清当然不能再说什么,让开路,请我们进了门,再将大大的铁门关上,下锁。
郑清和老人把我和苏振辉请上了二楼一个豪华的客厅里,倒上茶,老人开始笑眯眯的问我们的情况。
我把那天晚上事情的伊始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遇鬼的情节一个字也没有提,说完,我再把那天晚上郑清给我的名片递给他们父女过目。
“看,这是那天晚上您留给我的名片。”我说。
郑清吃惊地看着手里的名片,惊诧的说:“这是我的名片没错,但我真的没有上过你哪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表情并不像在说谎,我和苏振辉不禁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我心里转念一想,管他呢,反正我把东西还给她就行,我可不想再生事端。
但苏振辉这小子却开口问道:“郑老伯,不知道您的东西是怎么放在那间房子的墙壁里的?您能不能给我们说说情况?”
我忍不住用脚踩了一下他的脚尖,但他已经说完了。
郑老伯点燃了一支香烟,缓缓地微笑着开口说:“不瞒两位,这盒子里的东西是文革前,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两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吗?”
我老实地说:“不好意思,郑老伯,我打开看过了,这里面装的是一枚古铜钱,和一张地图。”
郑老伯吸了一口烟,神情有点恍惚地说:“是,那确实是一枚铜钱和一张地图,唉!.。。”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又欲言又止。
郑清追问:“爸爸,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您提起过您有这样一个古木盒子?”
郑老伯笑了笑,缓缓地说:“文革的时候,这些都是反四旧的目标,为了不惹祸上身,我才把这盒子藏在了墙壁内,到今天,也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了。”
奶奶的,我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郑老伯,您拿到这盒子后,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吗?”
郑老伯脸上微微掠过一丝恐怖的神色,反问我道:“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我咬了咬牙,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郑老伯叹了一口气说:“说出来你们别怕,这是我年轻时遇到的最古怪的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他把手里的香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接着说:“那已经是文革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在市中级法院里工作,当一名审判员,革命的热情高,我工作起来非常认真,只怕耽搁了党和**交给的光荣任务,经我审判的案子,咳、咳,那怎么说呢?就一个词,公正。哎哟,那段时间,我得到的荣誉可多了,曾经三次被评为全国二级优秀审判员,五次市级一级优秀审判员,咳咳!”
郑清连忙端过一杯开水给他:“爸,您的这些荣誉,我都知道,当时您差一点就当上了全市最年轻的法院院长了。”
郑老泊喝了一口水,摆摆手说:“那时,同事都送了我一个美誉,叫当代包青天,咳咳!这些都是陈年历史了,就不多说了,当时他们是有意思叫我当院长的,据说都要下文件了,但那段时间,我的身体健康却很差,一连生了几场大病。有一天晚上,我感觉身体好一点了,正在家里休息,晚上八点钟时,有几个政府工作模样的人来找我说,要我到政府去一趟,汽车都给我准备好了,就在门外。”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政府有什么事情也不可能在晚上找我啊,而且我的身体还不太好,于是就推说明天在去行不行,但那几个人却不断的催促我动身,我没办法,只能穿好衣服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了。”
“那时天色已暗,我们一上车就出发,我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觉得坐了颇长的的一段路,就来到一座豪华巍峨的大楼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大楼,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什么发达国家的官邸里,不一会儿,他们把我带进一间办公室里,里面的工作人员全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装革履,眼睛都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看不清具体的面目。”
苏振辉似乎吓了一跳:“黑色西装革履?还戴着墨镜?”
“对!你也见过?”陈老伯反问。
我知道苏振辉想起了那天晚上送我回他那儿的黑衣人来了,连忙说:“别打岔,听陈老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