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你知道吗?我们今天找着吃的了,嘿嘿嘿。”
大毛和小竹闻言,立即兴奋地扭过头来,迎了上去。
“我的亲亲殿下哟,老蛇妖那里多危险,你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就去了呢?”大毛语重心长地叹气道,他绕着小米殿下转了一个圈,发现没什么大碍,才放松地长舒了一口气,嚯,还好殿下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要不然真急死我了。
“咦?小米殿下,三毛哥呢?他不是和您一块儿出去了吗?怎么没瞧着他?”小竹掩住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花容失色地问道。
二毛关心弟弟,火急火燎,太阳穴跳了跳,连忙捉着殿下的手,担忧地问个不停。大毛的太阳穴同样跳了两跳,刚刚长舒出去的气,又一下子倒抽了回去,好比那泥菩萨的身上,长了草,心慌意乱得不行啊。
“呜呜……都是我不好……三毛,三毛为了掩护我,被那老蛇妖的手下——吴少棘给捉走了……呜呜呜……”小米殿下说着说着,便红了眼圈,他抖着肩膀,眼泪珠子般‘扑簌簌’地滚下了脸颊。
这位小米殿下,是鼠来国尊贵的七皇子,名唤为包小米,生来便饱受鼠来国国王和王后的厚爱,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着手里怕摔了。
可惜其能力不高,倒辜负了这个极有寓意的好名字——并没能让鼠来国的百姓天天吃上小米,反而窝窝囊囊,在继位之时,被国内的大祭司伙同外敌,给篡夺了权位。
从此,包小米包殿下,便带着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咬咬牙,勒紧裤腰带,开启了流落在外、东躲西藏、风餐露宿的日子,天天饿得是,头晕眼花冒绿光,四肢乏力腿发软,穷得简直都要吃土咯。
“唉,殿下不必多忧,三毛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良久,大毛才缓缓地说道,他看着抽抽噎噎的小殿下,略有些僵硬地笑道。
“对对对,祸害遗千年,三毛那小子,就是个霉运附身体,到哪哪倒霉,自己却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他肯定不会出事的……顶多,顶多被关起来,饿上个两三天,嘿嘿。”二毛挠了挠头发,笑着打哈哈道。
小竹拿出皱巴巴的手帕子,放在面盆里浸了浸水,帮着包小米包殿下擦了擦脸,也安慰道:“殿下,快别哭了,仔细哭坏了眼睛。”
包殿下抽抽鼻子,眼睛红红的,鼻尖儿也红红的,他顺从地点了点头,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大毛,二毛,还有小竹,我们一定要去把三毛给救出来,走,我们现在就去。”
包殿下眼巴巴地望着众人,心焦焦地等着应声,他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得到无上勇气,顿时天不怕了,地不怕了,连那可怕至极的老蛇妖也不怕了。
“咳咳,殿下,这个先不急,我和二毛刚刚找到了些吃的,我们先吃点垫垫肚子,待吃饱喝足有力气了,才能救出三毛呀,你说是也不是?”大毛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他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拉着不甚情愿的包殿下,来到了石桌旁,快手快脚地打开包袱,从里面挑出顶饿的烧饼和点心来。
没错,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救人呢?二毛和小竹对视一眼,都觉得很有道理,便手拉手也跟着走了过去,大吃大嚼了起来。
包小米包殿下心下十分犹豫,愧疚感和饥饿感两相争斗,相互扭打了起来,最终狭路相逢勇者胜,喷香勾人的烧饼味,从小米殿下的鼻端钻了进来,因而最终饥饿感获得强力外援,占了上风,大获全胜,愧疚感缩在心房一角,瑟瑟发抖。
哇,烧饼真香真好吃!
包殿下狠狠地又咬了一口金灿灿的烧饼,他心内想道,三毛啊三毛,你可一定要在老蛇妖手里坚持下去啊,嗯,本殿下相信你的,你一定可以哒。”
喷香水的老牛怪
林寒涧肃,草木凋零,雪花铺天盖地,落满一地霜白,给冷冰冰、光秃秃的积雷山,增添了些许脉脉的温情。
积雷山,摩云洞,一缕炉烟袅袅升起,柔粉色的轻纱幔帐,层层叠叠,牛□□牛大王怀拥美人,躺在高脚雕花柏木床,盖着轻暖云丝被,妖生真是好不快活。
可当天边晨光熹微,刚擦出一抹鱼肚白时,□□大王便早早地醒过来,睁开了牛眼睛。
他翻了一个身,粗鲁地一把推醒身旁的美人,无声地示意:嗯,本大王要起床了,你,还不麻溜地爬起来,快快伺候本大王。
美人本来沉浸于香甜的梦境中,睡得正酣,结果却被不解风情的牛大王,给强横而不讲道理地推醒,她心中无名怒火滔天起,面上却仍是一片娇羞好动人。
她睡眼惺忪,一头墨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肩头,穿着浅而薄透的淡黄色纱衣,抬起一节白玉似的臂膀,轻轻地揉了揉眼睛,手腕上宽而大的红玛瑙缠丝手镯,不经意间,便滑落到了手肘处。
只见,她秀眉轻蹙,含嗔带怨,抱着牛大王的臂膀,左摇右晃,声音似扭糖般腻人:“我的好大王,您今日怎地,这么早就醒了呀~来嘛,陪人家再睡一会嘛~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