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沉默
我和小杰盥洗完,便一起走下楼,往餐桌移动。
「叔叔你好,我叫皓皓,是小杰的朋友,今天来这边打扰了。」我向小杰爸爸打招呼。
「嗯,欢迎,坐下吧。」他爸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正直的坐在前方。
「今天怎幺临时说要回来?」小杰连一声慰问都没。
「刚好最近比较大的案子都忙完了,想说回家来看看你,最近过的还好吗?」他爸关候。
「没怎幺样,跟以前日子一样。」可能因为我在的关心,小杰强忍想对老爸摆出厌恶的脸色,狰狞的说。
「嗯...,皓皓,你跟小杰怎幺认识的呀?」小杰他爸试着把重心放在我身上。
「我们因为住同一个宿舍,所以才认识的,他平常都很照顾我,想买什幺吃的都会加我的一份,
害我好几次都很不好意思,刚好我们同个科系,所以课业上也都会互相帮忙......。」我努力暖场。
「是这样呀...,看来你们感情很好呢,希望你可以多陪伴在他身边,因为我常常不在,他很需要人的爱。」小杰沉默。
「嗯,这不用叔叔说,我也一定会做的啦,叔叔在大陆事业一定很大齁,辛苦了,有听小杰说,你比较少回来看他。」我说。
「呵呵...,对阿,所以我才努力拨出时间回来看他。」他倒了一杯水给自己。
「还真谢谢你的努力。」小杰脱口的这句话,让场面瞬间酸到几点。
「没事没事,我跟他相处都这样,别太意外。」小杰他爸打圆场。
「呵呵...。」我尴尬的看着小杰,不知所措。
「来,赶快吃吧。」萝姐陆续端了义大利麵、奶油焗烤花椰菜、德国香肠出来。
「谢谢。」我向萝姐道谢,只见小杰一语不发,沉默至极到脸上写着「少惹我」。
「小杰,你把朋友带来家里,你要好好招待人家知道吗?带他到附近去玩玩。」小杰他爸吃着麵条、边叮咛。
「知道。」小杰果断的回应。
「不然我带他去外面吃好了,反正这顿饭我也不太下,也顺便好好「招!待!」人家。」小杰赌气的拉着我,準备带我出门。
「去吧。」我被小杰拉到门口,换上布鞋,我回头看他爸爸说完,深深的在原地叹了一口气。
我和小杰在他家外面的院子上,对看彼此。
「你怎幺了,干嘛突然和你爸赌气。」我拍拍他肩膀。
「我真的很讨厌他所说的每一句、每一字,最好事业忙到抽一点空回来看亲生儿子,都那幺困难。
讲的多委屈,把自己说的高高在上,好像已经用力弥补我的样子,要就不要几个月回来一次。
要不是你今天在我家,平常我早就和他翻脸了,没必要这样好言相去。」小杰很激动。
「你别这样啦,你爸也是好心想跟你吃一顿饭的阿,可能他比较不会表达,也不知道该怎幺做吧...。」我猜测。
「所以我就活该被他自以为的烂藉口,一直活在这种家庭到现在?说的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样,不然你来过这种生活阿。」他情绪有点失控了、口气很尖锐。
「.......。」我确实不是当事者,无法感同身受,也许我更该闭嘴,什幺都别说吧,但只要一有人兇我,我心底没有足够能力免疫,只会流几滴眼泪抱怨委屈。
「...,皓皓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兇你,别哭啦...。」因为我的沉默不语,他才意识到自己太偏激了。
「你说的没错,我本来就不是你们家的一份子,夹在这中间我也很为难,看你们这样,我更没有立场说什幺,
不然我就先搭车回去吧,免得让你们因为我彆扭、闷住气,我看了也不好受,也不能帮到忙。」我作势想回去拿行李。
「皓皓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知道刚刚是我不对,不应该把气埋头往你身上出,
但我真的忍不住,你好不容易来,如果连你也要走,那我之后放假再也不回家了。」他拉着我手小威胁。
「不行啦,这样萝姐和你爸找不到你,他会很担心你,那说好,你以后不要在这样无理取闹啰,
说不定你爸也有什幺苦衷,只是他想开口时候,看到你暴走,就又吞回话了,他刚刚还哀愁的叹气,你知道吗?」我告诫他。
「好啦...,别说这个了,我肚子饿了想去街上找东西吃。」他似乎不太正视这一切,我也想说算了,让时间磨合吧。
吃完晚餐我们又回到小杰家里,他爸坐在客厅,开着电视边听新闻,边阅读财经的书。
「我们回来啰。」我出声。
「嗯,有吃饱吧,早点休息哦!」小杰一眼都没瞧走上楼。
「皓皓、皓皓...。」叔叔很小声的叫我,扳了几下手,要我过去。
「怎幺了叔叔?」我问。
「这个给你,你收好,你自己看就好,不要让他发现。」他递给我一张信封。
「哦...,好。」我有点惊讶。
我趁洗澡的时机,把它带进浴室里,打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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