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浩轩开车带着陈静再回到医院里的时候,凌婉君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又在闹情绪,整个人鼓鼓着嘴,很不高兴的样子,见到张浩轩也不像前两天一样满堆笑脸。
见她这样,知道她又要发脾气了,陈静便识趣借口说去卫生间,便走出了病室。
张浩轩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在病床旁的矮桌上,看着她缓缓开口说道,“婉君,馄炖我买来了,你赶紧趁热喝点吧,待会儿要陀了。”边说着边打开保温桶。
凌婉君不出声,依旧只是嘟嘟着嘴巴,哭丧着一副脸。
见她没回应,张浩轩无奈的摇摇头,在心底轻叹了声,伸手推了推她唤道,“婉君?馄炖买来了。”
凌婉君好像吃了火药一般,语气很冲,扭捏着身体甩开他的手,定定的看着他大声喊道,“不用你管,既然走了,还回来干什么?让我死了算了。”说着,凌婉君便又装模作样的想要撞墙。
见她这样,张浩轩直接伸手将她拉住,疑惑的问,“你怎么了?”语气也不好,他是真的累了,被她折磨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闻言,凌婉君狠狠的看着他质问道,“你做的好事,你还问我怎么了?”说着便把手机往他身上用力的一甩。
张浩轩皱着眉不解的拿起手机,上面正是他跟李妙涵在餐厅里被拍的照片,手机里的照片中,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李妙涵的手,“你找人跟踪我?”张浩轩愤怒的质问道,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够容忍的就是别人的跟踪偷拍手段。
“怎么?你敢说这不是真的吗?”凌婉君皱着鼻子大喘气的说道,胸口因为情绪的不稳定而不断的起伏。
“我跟妙涵是在餐厅里遇见的,随便你信不信。”他已经被凌婉君磨去了所有的耐性,就连解释都觉得没有力气。他自知,面对手机里的照片,他的解释更显得苍白无力。
闻言,凌婉君怒气更甚了些,“怎么?都不愿意跟我解释了是吗?我就这么招你讨厌?”
张浩轩没有出声,也懒得跟她计较,况且她马上就要手术了,不想因为这个而闹得不愉快,身体再出什么差池,直接起身朝阳台走去,避免跟她争吵。
见他闷声沉默朝阳台走去,凌婉君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了,一股脑的全部发泄了出来,拿起矮桌上的保温桶直接朝他摔过去。
“砰——”保温桶摔落在地,里面的馄炖也都洒了出来,汤汁洒了一地。
凌婉君似乎没有解气,抓起矮桌上现有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部朝张浩轩的方向摔去,大声喊道,“骗子,你这个骗子。”
张浩轩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任由她发疯似得摔砸东西,即使砸到了自己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门外,陈静看傻了眼,一时之间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凌婉君这般疯狂的样子,别看她表面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骨子里却狠的很。
陈静第一次为张浩轩感到同情,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她怎么能下得了手。
随着花瓶砸到张浩轩的身上,不断有血液流出,不知道是没有看见,还是他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疼痛了,讷讷的站在原地,漠然的一动也不动,好像一个电线杆一般杵在病房里。
陈静不禁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深怕自己的一声惊呼引来别人的注意,看着从张浩轩胳膊上汩汩冒出的鲜红色的血液,陈静差点当场就晕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因素的原因,她甚至还能闻到一种甜腻的血腥味。
张浩轩越是不说话,越是不解释,越是不哄她,她就越生气,其实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张浩轩跟她服个软,哄哄她,她便也不会就这么深究下去,可谁想他宁可被骂被打也不要跟自己说上半句话,这让她感觉很难受,一种被冷落被孤立的感觉。
身边能扔的东西,不能扔的东西,全部被她统统摔砸了,再找不到任何可以摔砸的物品,突然眼睛瞥见那放在床边上的手机,上面的照片清晰可见,愤怒之下,抓起手机就要朝张浩轩砸去。
手蓦地停下,拿抓着手机悬在半空中,突然发现张浩轩的手臂在不停的流血。见状,凌婉君开始慌了,赶紧将手机丢在床上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朝张浩轩走去。
看着他那源源不断往外汩汩冒着鲜血的胳膊,凌婉君心疼的拉着他的手,惊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忙开口大声喊道,“陈静,陈静,快去叫医生,浩轩他受伤了。”边嘶哑着嗓子喊道,边留着悔恨的泪水对他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跟你发脾气的。”
面对她的自责,张浩轩已经习惯了,再听下去,只会令他感到厌烦,这段日子以来,凌婉君总是疑神疑鬼的怀疑他,甚至为了那些没有的事情而跟他发脾气,争吵之后,她又可怜兮兮的来到张浩轩的面前道歉认错,刚开始的时候,他并不介意,也知道是因为生病的关系而影响到她的情绪,更加知道这全是出于对自己在乎的表现,但是好几次了,每次都是这样,几乎天天她都发神经般的跟自己吵架,就比如昨天。
凌婉君忽然很想吃乐事的薯片,而且还要德克萨斯烧烤口味的,当时陈静外出买饭,张浩轩便主动的去医院附近的超市帮她买,医院附近的便利店规模不大,而且东西也不如大超市里的全,张浩轩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凌婉君说的那个口味,于是,便将这家便利店里有的乐事薯片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