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恐怕就不保。
江乐就很随性了:“先找只老鼠,让它吃了这东西,我们看看反应。如果和齐大人的状况相似,那么确实毒物就是这个了。接下去我们重点只要寻找,谁有能力可以接触到腐肉。厨房里肯定是每日要换新鲜食材的,这毒还要自己用封闭的罐头自己培养。”
要培养就要有容器。
何医官听明白了江乐的意思:“好。”
在凉县晚上抓一只老鼠,对于江乐和何医官来说,难度有点高。前者是由于从未抓过,后者是因为年岁已高。等两人抓到时,这时间都过去许久了。
抓到了老鼠,江乐回去路上,把自己藏好的那些个铁块重新戴回自己身上。感受着身上猛然加重的重量,她小声嘀咕:“ròu_tǐ可真是沉重的负担。”
何医官在边上想着:可不是嘛,你还要加重负担。
天已经有了微亮的意思,不知道在哪里的麻雀开始叫唤了起来。
何医官蹑手蹑脚去了知府大人的房间,到床边把姜子建叫了起来。
姜子建一睁眼看到何医官,呼出一口浊气,低声问了一句:“可有收获?”
何医官点头:“要大人在旁边看着,以作证明。”
姜子建快速将自己的衣服套上,穿上鞋子就走出了房间。
底下打地铺的几人被惊醒,瞅了瞅天外还仅仅只有一丝亮光的天,互相对视了两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起床。
姜子建一出来就看到门口候着的江乐。
江乐正在原地运动舒展着筋骨,手里还提着一只被捆绑起来的老鼠。动作相当夸张,让人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在凌晨失了智。
她一见到姜子建和何医官,给自己这么清奇的行为找了个借口:“不睡觉不好,也就只能靠动一动来安慰自己了。”
刚和江乐一起抓了老半天老鼠的何医官:“……”
姜子建莞尔:“行了,找个地方先看看。”
这会儿一个房间门轻悠悠打开,周珍探出了小脑袋,在看到江乐时双眼一亮:“师傅!”
江乐朝着她招手:“来过来,今天提早给你上一课。”
周珍忙出了房门,转身将房门关上,随即小跑跑向了江乐。她脸上带着些许兴奋:“什么课呀?”
江乐揉了下周珍的脑袋:“让你见证一下,放久了食物如何用于杀人。”
姜子建极为轻叹息了一声,转头找一个妥当的地来验证他们一晚的收获。
四人结伴来到了一个杂货间。
这是这户人家平日里堆积不常用东西,临时搭建的一个屋子。若是风雨大了,恐怕这小屋子都撑不起一个时辰。
江乐将东西取下,用布条将自己双手缠住,随后和边上周珍讲着:“凡是接触这类东西,能不直接接触就别直接接触。能不闻,就尽量不要去主动闻。因为你不确定这里头的毒会怎么影响到你。”
周珍在边上点头。
江乐有时艺高人胆大,在不方便的时候便不做措施,可对于自己的徒弟,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何医官在边上打下手,将他们取来的腐物放到边上。
江乐右手取出自己的小刀,刮了一点东西,左手抓着老鼠,手指一动,那老鼠就不得不张开了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将那点腐物塞入了老鼠嘴中。
这场景看得渗人得很。
姜子建在边上微微皱眉:“它能咽下去么?”
江乐顿了顿:“要不我晃一晃它?说不定就咽下去了。”
众人:“……”
江乐这么一说,众人脸上都带上了一丝哭笑不得,倒是让刚才那奇怪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何医官和姜子建说了一下他们先前得出的观点:“江决曹认为,这腐肉是被人临时下到正常肉里去的,用完自然也就查不出来。吃了这毒物大约两个时辰之后,人会无法控制自身,甚至连吸气呼气都做不到。”
姜子建脑内回想着当时的场景,觉得如果人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确实可能会呈现出那样的死状。他紧锁眉头:“只要是腐肉都会有?”
江乐摇头:“不是,说起来有些复杂,首先这毒物是要在没有气的情况下,才能够……成长并产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