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什么?”
旁边的人悻悻闭嘴,不敢多言,陈衍双手插兜,叫住了正在走路的陆烟。
她低着头,依旧唯唯诺诺不敢招惹这帮人,陈衍走过去:“去教室么?”
陆烟点头,小声“嗯”了一声。
陈衍说:“我有话跟你说。”
陆烟吃惊抬头,并不知道陈衍跟自己有什么话好说,却见陈衍往器材室的回廊上走去,她咬着下嘴唇跟过去,陈衍双手插兜,斜斜的靠在柱子上,上下打量着陆烟,他说:“我跟你讲个故事。”
陆烟仰着头,看到他憔悴的面容:“为什么要跟我讲?”
“我跟你不熟。”陆烟继续说,身子往后退了一些。
陈衍笑:“你不想听么?你不想知道程川喜欢你什么么?”
陆烟吃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轻柔的声音:“你说。”
陈衍从口袋摸了根烟,看到她轻拧的眉毛,把刚刚点燃的烟摁灭在了柱子上:“从前有个小男孩a,他被野兽咬了,浑身鲜血,快要死了,这时候另一个男孩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把a背回家,悉心照料,后来a和b成了好朋友,a总是被各种各样的野兽伤害,b总是在a受伤后帮他处理伤口,a经常受伤,b没有朋友,处理伤口的期间他们成了好朋友,教会了b打开心扉。”
他说的很慢,慢的时光都停住了下来,陆烟看着陈衍黑色的眼睛,他的思绪飞向了远方,他的嘴角轻轻微扬,他笑了笑:“b是程川,我是a。”
她在陈衍的眼里看到了光,她莫名觉得有些发堵,一种不明所以的想法在她的脑子炸开,那日山上他吐了,程川把水递给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表情,是希望是憧憬是不舍,那样悲怆的情绪,陆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喃喃问他:“你,你喜欢他么?”
陈衍轻笑,转而不正经的看着她:“你知道程川喜欢你什么么?”
他俯下身子,轻声说:“程川从来对于弱小的东西都有保护欲。”
陆烟与他对视,陈衍伸手拂过她细软的发丝:“沈嘉南为什么追你?因为你哥哥陆玉溪夺走了他的前女友,所以沈嘉南追你不过报复你哥哥而已。”
他的气息轻轻扑在陆烟脸上,她的脸色难看至极。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陆烟攥紧了手指,脑子一片发蒙,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陈衍笑:“因为我不想看你深陷泥潭而无法自拔。”
陆烟淡笑:“你不怕我告诉他么?”
陈衍耸了耸肩:“乐意之至,你让他恨我,我反而要谢谢你。”
暖洋洋的春风吹过,却让陆烟心里发寒,白皙的脸上渐渐舒展开眉眼,她温和的说:“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先回去了。”
她的手指缩在衣袖里,指甲生生掐着肉,走离了器材室的视线,她松了口气,佯装的淡定早已破碎,陈衍的话在耳边响起,程川是为了保护她不被沈嘉南伤害么?还是程川在保护沈嘉南,不让他坠入深渊?
她靠在教学楼下的矮墙上,春日艳阳落在眼里,溅起点点星光。
回到教室,程川正趴着做题,她走过去,程川抬头,两人目光交接,她在他的注视下走到位置上,心乱如麻,手指捏着铅笔,转而回头。
“程,程川~”她叫他。
“嗯?”他的语气半分上扬。
陆烟看着他幽深的眼睛,想起那些他与她的美好时光,淡淡笑:“我,我想喝奶茶,全糖的。”
她笑眯眯,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
“等放学。”他说。
她重重点头:“嗯!”
那些想问的话,最终放在了心里,她相信程川,即使一开始是为了保护欲,那么后来呢,他对她那么好那么好,好的将她捧在手心,又何苦去在意最初的目的,那些没有那么重要,陈衍不过就是想看她难受罢了,她要真的难受了,那就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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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则贪污受贿的揭发视频占据了各大新闻版面,视频中一名男子实名举报了a市某官员受贿,视频可见两名中年男子正在进行金钱交易,视频虽模糊,但依稀能够辨别的出来那一沓一沓的人.民.币,角度将官员的脸暴露无遗。
这一爆炸性新闻几乎发出来的同时就上了头条,微博十分钟后彻底撤销了热搜,可是视频流传出去,与此同时,a市再次被推上了新闻焦点。
当天,陆烟正在家里写作业,陆光明回来的很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急匆匆的回家,一到家,就开始不停的打电话接电话,到晚上八.九点,陆光明把一家人都叫到了饭桌旁。
“烟烟,小溪,有件事情,爸爸得跟你们说清楚。”陆光明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憔悴,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半白。
“陆光明,你又有什么事?”她妈厌恶的看着陆光明,自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已经彻底对陆光明失去了信心。
陆光明伸手放在书珍的肩膀上:“书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