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即将入门的女人勾了魂魄去。
于是乔娇婵让翡翠将新娘子的身份家世通通都调查了个遍,才发现这江明月是被顾老太看好的,这顾老太是家中最大,只要她偏着谁,谁的日子就好过些,哪知道这才进府多少日子,顾老太的心就偏了别人。
乔娇婵对江明月毫不了解,心中忐忑的很。
婚事准备的匆忙,但顾府上下打理的很稳妥,帖子纷纷送到了京城富翁贵胄手中。
夜渐渐暗了下去,顾府门口响起了爆竹声,噼里啪啦的很是热闹,花轿停在顾府门前,正厅里新人拜天地,宾客纷纷抚掌叫好,可逐兰阁煞是冷静,唯有房间里的烛光亮着。
乔璇衣早已将发髻拆散坐在梳妆台前,听着外头传来热闹的声音,丝毫没有困意,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缓缓的抚了上去。
不知还能等多少时日,恐到时候已经人老珠黄了。
“送入洞房!”随着高呼声,新娘子被喜娘牵走了,顾潋清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就被一群宾客纷纷围了上来,又是喝酒又是寒暄的,顾潋清只好僵着一张笑脸应承,只是内心并未被满眼的红色所感染,内心毫无波动。
顾潋清是文臣,酒量并不在行,酒过三巡便已经支撑不住了,众宾客也知道这位新郎官儿那是要入洞房的,于是就此罢手随他离去。
昭和看到自家少爷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便想着上去搀扶他一把,结果才碰到衣料就被甩开了,昭和向后退了几步,心中暗暗想着,这喝了酒的男子力气真是大了许多。
顾潋清双眼迷离,难得说出一句清晰的话,“我自己走走就好,吹吹风醒酒。”
昭和一听,也没继续跟上去,转头回到了厅里继续给人倒酒。
顾潋清走得很慢,却并未朝新房而去,在长廊里停留了一会儿之后,转身往另个地方去了。
乔璇衣看着天色也不晚了,起身正要吹灭蜡烛,听见外头一个倒地的声音,她内心疑惑,心下却警觉的摸了一只簪子,将门打开了一些,夜色太暗瞧不清楚那人的模样,可依稀给她感觉很熟悉。
乔璇衣将门打开,蹲下身子去看他的脸,顾潋清已经有些迷糊了。
“爷……”乔璇衣正将簪子放进袖子里,想将他扶起来,可是顾潋清虽清瘦可到底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再加上她本身的力气又不大,拉了半天也没能动的半分。
乔璇衣只得边喊着边扯:“爷,您醒醒啊,别睡在这儿啊,今日可是你大婚的日子。”
顾潋清只觉得耳边的声音絮絮叨叨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看到了她的侧脸,乔璇衣没注意到,被他抓住了手腕,“璇衣?”
他的脸缓缓的贴近似乎想看她的容貌,乔璇衣应道:“爷,是妾。”
“是璇衣啊。”顾潋清低声笑了笑,转而将她抱进怀里,蹭着她的发丝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乔璇衣从未如此贪恋过他的怀抱,在外头还有些寒的天气里,她卧在顾潋清的怀里很暖和。
好容易将顾潋清弄上了床榻,打了盆水给他清洗了下脸,出门刚好望见尺素,便将她叫住说道:“去同新夫人说一声,说爷已经酒醉的不省人事,躺在我这儿了。”
尺素看了乔璇衣半天,才将嘴阖上,结结巴巴的说:“小……小姐…少爷真的……真的在你房里?”
乔璇衣点了点头:“快去吧。”
喜娘还纳闷着为何新郎官儿还没来,去前厅找了一圈儿也没见着个人,正着急的要喊人来帮忙一起寻的时候,看到一丫鬟急匆匆的跑到了她的面前喘了几口大气之后才说:“爷已经歇在我家主子那儿了。”
喜娘一听急了,赶忙就扯着尺素道:“哎哟喂,这真的是要完了,哪有新婚之夜新郎官儿不在新房里的呀,快带我过去,说什么也得带过来啊。”
“哎…爷都睡下了,你怎好如此呢?”尺素也急了,打心底不想让顾潋清入这个洞房,便连忙推脱着。
乔娇婵这会儿因为生闷气所以出来逛了逛,看到争执不断的二人便上前问道:“你们都在这儿做什么?”
喜娘一见是大夫人,忙说道:“哎呦喂夫人你看看,这新婚之夜怎么能没了新郎官呢?赶紧劝劝这丫鬟吧,好让新郎官入了这洞房。”
乔娇婵自然是认得尺素的,这番话下明白顾潋清不在这儿,而是待在了乔璇衣那儿。
她不喜欢别的女子再多分一杯羹,顿时神色严肃的喝道:“你这小小的喜娘,还敢管顾府的事情,夫君是一家之主,他愿意歇在那儿自然由着他喜欢,难道你还想做主不成?!”
喜娘也是个看眼色过日子的人,当下腿一软口也没这么硬了,忙服软道:“是是是,夫人说得对,是我多管了闲事。”
“好了,既然夫君也不在了,你们这群人也都散了吧。”乔娇婵看了看门口围着的人,顿时冷笑连连,这个江明月明日也不知会如何气愤呢。
不过这事可落不到她的头上来,到时候她便可坐山观虎斗了。
江明月披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