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东侧宫是帮助福晋管理宫务的。你们让个居心叵测的人每天在东侧宫里来去自如还将消息传到了外面, 居然还敢跟我说你们想不出?!”
“大汗赎罪。”
“大汗饶命啊。”
塔娜和哈斯不敢狡辩, 只是一声声的求饶着。
东侧宫宫女算不上多,能待在内屋的只有塔娜和哈斯两个。而除了她们两个,外面的小宫女一天都见不到海兰珠两面,还有谁能这么清楚她身体的那些变化。
“每天给我熬药的是谁?”海兰珠突然问道。
屋内的求饶声一顿,塔娜和哈斯恍然大悟的对视了一眼。
“回福晋, 是敖登。”塔娜说道。
“带敖登来。”皇太极对一旁的安平吩咐道。眼中怒气翻涌。
塔娜和哈斯跪在一旁心中百转。敖登是专门替福晋熬药的宫女, 除了她们以外是对福晋的作息最了解的人了。而且敖登大部分时间都在后宫的小厨房里, 经常都能接触到别的宫的宫女太监。
没一会, 安平带着一个小宫女进了书房。那小宫女身子十分的瘦下,站在安平身后基本上看不到人。才进了书房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一样。
“你可知为什么叫你来?”皇太极问道。
“回大汗。不,不知。”敖登磕磕巴巴的说道。
“我没让人上刑,你就以为这事好糊弄过去了是吗?”皇太极冷笑道,“安平, 把她拖出去,等她知道要说什么了再带回来。”
“大汗,大喊饶命。福晋,福晋饶命啊。”敖登抬起头,小脸煞白的喊道。
“你做了什么需要饶命的事。”
“奴婢,奴婢没有……”敖登摇着头否认道。
“安平,看来你在后宫威名不在了,现在的小宫女早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了。”皇太极语带嘲讽的说道。
“大汗恕罪。”安平弓着腰,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海兰珠听着有些奇怪,塔娜却是在一旁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安平安公公的手段如今虽然不常见了,但所有刚进宫的小宫女都是被警告过得。在安公公手底下,你才能真正体会到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
“不,不要啊,大汗。大汗饶命,大汗饶命啊”敖登吓得膝行向前求饶道。海兰珠看她一个小姑娘有些不忍心,但想到自己的孩子又硬下心来。
“我,我说,我说啊,大汗。”敖登跪在地上以头点地,发出绝望的呜咽声。
“奴婢,奴婢好像在小厨房里说过。”敖登绝望的说着,“奴婢说福晋最近好像格外的困顿,觉睡得格外的多。经常药煎好了福晋又睡过去了,为了药效只能将煎好的药倒掉,然后再重新煎。一天要那么来来回回的好几次,奴婢只能见天的待在小厨房里。当时奴婢真的只是随便抱怨了两句。”敖登抬头悄悄打量着皇太极和海兰珠的神色。“然后,然后旁边有个宫女就说福晋这么受宠,该不是有孕了吧。奴婢,奴婢就随口应了一句。”
“谁问的你。”
“是……”敖登抽噎着回忆道,“是西侧宫里的托娅。”
海兰珠一惊,忍不住跟皇太极对视了一眼。竟然是布木布泰宫里的......
海兰珠心思一乱。她对布木布泰向来是带着几分敬佩的。她一直觉得,以布木布泰的格局注定不是一个会把精力放在小情小爱上的女人。像布木布泰那样的政治家,格局眼界必然是高过其他人,才能成为一个辅佐两代帝王的传奇女子。但她只考虑过布木布泰的眼界,却没想过她的有野心。
如果真的是布木布泰怎么办......海兰珠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
“厨房里还有其他人吗?”海兰珠追问道。
“这,奴婢实在想不起来了。可能有别的人,但因为没有出声所以奴婢没有在意。也可能没有别的人,因为是半月前的事情了,奴婢实在想不起来了”
“宣托娅来,”皇太极吩咐道。
——
“格格,大汗身边的安公公派人来宣托娅去书房。”苏茉儿跟布木布泰禀报道。
“托娅?”布木布泰皱了皱眉头,“你让安平喝杯茶,然后把托娅喊进来。”
“是。”苏茉儿领命。劝着安平在正厅坐下喝杯茶休息会。安平也知道这是侧福晋有话要问,他也不介意给侧福晋这个面子。毕竟那个托娅就是西侧宫的,若是侧福晋要跟她串供也早就串过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托娅。”布木布泰看着跪在底下眼神躲闪的宫女心里一沉。“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奴婢......”托娅惊慌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垂下了头,“福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好,好好。”布木布泰不怒反笑点了点头,“你如果不想跟我说也没关系。大汗和安公公应该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福晋......”托娅膝行上前抓住了她的衣摆,“福晋救我啊,这事儿真的跟奴婢没有关系。您一定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