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把酒店提供的零食全都收走了,渣都没给她剩!
……
她的自制力也渣都不剩了。
江思菱合上剧本,麻利地换了身休闲服,从房间探出半个脑袋,左右看看,确定走廊没人,这才蹑手蹑脚地出门。
她在上海住过一年多,对附近的地形还算熟悉。
酒店走出去不远就有几家烧烤摊,刚走近,就闻到那股久违的孜然味儿和烟火气,整个人都畅快了。
她稍稍瞄了眼周围的环境,烧烤摊虽借着路灯的光,却不算昏暗,附近还有几家商铺在营业。塑料圆桌边,三两好友聚在一块儿,喝着酒、吃着烧烤、聊着天。
江思菱点了整整一盘荤串,美滋滋地坐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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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是不是江思菱?”
距离也就五十米左右,刘能从便利店出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了。
坐在副驾驶的沈延洲懒散地睁开眼,往窗外看了看。
那姑娘正对着烧烤摊老板刚送来的烤串食指大动,塑料圆桌上就她一个人,没看见眼熟的。
刘能感叹了声:“啧,女明星居然敢在这个点儿吃宵夜,还一个人出门,真够胆大的!”
沈延洲没接话,又闭了眼。
“听说你在片场跟她走得挺近的?”
他看她太紧张,就顺手从ktv前台拿了颗薄荷糖,安抚了一下。他晚上还有行程,以她当时的状态,不知会ng多少回。
不过,沈延洲懒得解释。
实在是疲倦,他关上车窗,手按了按太阳穴。
愣是不见刘能开车,沈延洲不耐地问:“怎么还不走?”
“……她好像遇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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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菱正大快朵颐。
太香了!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尝到肉味儿了!
隔壁桌的三位客人一听就是喝多了,嗓门儿特别大,江思菱只抬头看了一眼,注意力就又回到烤串上。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戴着条金链子的男人走过来,语气很痞,“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江思菱头都没抬,“你认错人了。”
男人上下打量她,这都六月了,这女人还穿长袖长裤的运动装,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还是能看出来身材纤细又有料。
他流氓地吹了声口哨,“美女,穿这么多,不嫌热吗?”
江思菱这才意识到她并不是被认出来了。
直觉危险,她轻轻皱了下眉,顾不得吃,起身就要离开,刚站起来就被他的两个同伴挡住了去路。
“你们想干嘛?”
“哟,没想到你这么心急啊?我们当然想干啊!”
江思菱长这么大,从来没被开过这种黄腔,一下子就受不了了,抬腿就往男人的裤-裆踢过去。
男人见她纤瘦得很,根本就没防她,没料到她竟然来这招,痛苦地捂住裆部,嘴里骂骂咧咧。两个同伴见状,不准备放过她了,撸了撸袖子就要给她点教训。
即使江思菱学过简单的防身招数,也敌不过两个壮硕的男人,只能一边反抗一边求救。
“老板!能不能帮个忙?”
烧烤摊的老板和妻子畏畏缩缩,不敢上前。这几个都是道上的人,也是这里的常客,他们怕被砸场子,以后没法儿在这片做生意。
江思菱又看向几位客人,只是眼神刚对上,他们就立刻怕事地低下头,装作看不见。
“求你们了,帮我报个警就好!”
话音刚落,一位身穿休闲服的高大男人,手里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一边走近,一边拨电话。
“喂,110吗?”
声音有点耳熟,却又让人不敢相信,江思菱在慌乱中回头。
真的是沈延洲!
黑色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却多了几分肃穆与威严。他在路灯下停住脚步,定定地看向她这边。
连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出现的疑问都没有,江思菱只有一种得救了的狂喜,心跳得厉害,鼻子都止不住酸涩起来。对上眼神,她趁机朝他使了使眼色,便委屈地带着哭腔喊:“你总算过来了!”
几个醉酒的男人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他,不屑地扬声:“报警?吓唬谁呢?知道哥们儿是哪条道上的吗?”
沈延洲根本没搭理他们,对着电话淡定地报出地点,“你们就在附近?好,那麻烦你们了。”
直到挂断,他才挑眉冷笑一声:“就这三脚猫功夫也好意思说自己在道上混?”
声音不高,却在这夏夜里都透着凉意。
“你……你想怎么样?”男人有些磕吧。
“我不过去了趟便利店,你们就把我朋友欺负成这样,你们说,我想怎么样?”
虽看不清他口罩下的面容,但那笑分明有些流气,眼神也利得让人心里发慌。
连江思菱都差点儿被他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