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之战,梁军漂亮的绝地反击,以少数骑兵部队虚张声势,吸引博伊军闻风而至,给予主力部队充分的突围时间,并重创博伊骑兵一部,且依靠骑兵快速的机动性迅速逃离战场。很多希克将领以为独孤越接受这个任务肯定是回不来了,没想到独孤越居然能活下来,而且还带着成建制的部队回到大梁国,梁国国王阿赛尔亲自召见独孤越,赏赐万金,晋封伯爵。然而博伊这一方面,虽然在栾州城下大败梁国主力,但美中不足仍然让梁军各将领逃脱还被人咬了一口,博伊公爵很是生气,后果很严重。
“都他妈一群饭桶,清水江里的乌龟都比你们聪明。”愤怒的赵衡双拳紧握捶打着橡木桌,完全不顾双手因捶打桌面而早已渗出的鲜血。
所有的将领都低着头,默默地听着公爵大人宣泄,偌大的会议厅依然包不住赵衡的怒火,愤怒的咆哮简直能震响城头上的警钟。
“刚打个胜仗,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玩个栾州城里的妓女都把你们玩傻了吗?”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公冶秋,居然被一群残兵袭击了,我的骑兵损失了近三百人,你想好怎么赔偿我了吗?”
“大人,,”公冶秋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立马改口“主公,末将失职,未能准确判断敌军动向,贸然追击以至大军受挫,卑职愿承担此役骑兵所有损失。”
“算了,真让你赔,岂不是连你闺女都要卖。”赵衡来回踱了几步又说道“是谁带骑兵追击的,砍了,以儆效尤。”
老将军一听吓得立马跪下求道“主公,是我下令追击的,要杀就杀我吧。”
赵衡倚坐在正中间的主公座椅上,狐疑的看着公冶秋,公冶秋是出了名的赏罚严明的,今天怎么会偏袒一个率兵冒进的小将,越想越好奇,问道“能让新樵如此袒护一人,就像黄金河不产黄金一样稀奇。”
“回主公,此人作战勇猛,在栾州之战中一人阵斩七人,臣也观察过乃是我军不可多得的勇士,此次新败是因为经验不足,如若好好栽培将来必是一员猛将,臣愿亲自训导,还望主公明察。”刚说完公冶秋便把头低的更低,已然碰到了地上的石板。
此时韩骏从一旁站出向赵衡建议道“主公,新樵看人想来很准,臣愿担保,请主公三思。”
“此人是谁啊。”
“回主公,此人名叫何相君,钦城人士。”
一名普通的兵士并没有引起赵衡过多的关注,淡淡的说道,“连伯函都替你说话,撤了他的职,你愿带,便留你身边做一名侍卫吧。”
“谢主公。”老将军惊的一身冷汗磕头谢恩。
刘昭拖着一条瘸腿缓缓站起来说道“主公,这件事诸将皆有责任,也不是简简单单杀几个人就过去的,”环顾四周,很多人都对着刘昭默默点头以示赞同。“问题的关键在于我军刚经历栾州一战,兵士参差不齐,战斗力很难保证,随便举个例子,同一把火枪老兵可以2分钟一枪,新兵却要5分钟,在战场上有时候新兵紧张地都不知道怎么开枪了,再者,我们的步兵方阵对纪律性有着严格的要求,我步兵团面对敌人四面围攻时,许多人无视纪律各自为战,让敌人冲散了阵型,要不是新樵来得快,估计我也见不到公主了,所以抓紧时间训练兵士才是最重要的。”
“文幼一语中的,我军虽胜,主要依仗新式火枪,打了个敌人措手不及,然而军中新兵众多,战备,训练都需要时间,不能再继续大规模的的战争了,与希克人休战势在必行。”张政点头道。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我们的皇帝陛下下个月提前召开议政大会,商讨各分封领地大小,关税额度。这才是令我最头疼的。”赵衡一脸忧愁地用双手搓了搓脸。
刚刚保下下属的公冶秋心情甚是忐忑,想说些什么,又怕说错惹得公爵更不快,踌躇了许久,连喝两杯烈酒,借着酒胆站起来说道“赵美他要开,让他自己开,我们反正不去,迟早要翻脸,这皇位也该轮到我们主公坐一坐了。”
“新樵,你喝傻了吧,这是造反,你要死别拉上主公。”韩骏拍案而起。
“反什么,这皇帝换个人而已,皇帝还是赵家人。”公冶秋越说越大胆。
许多将领都附和道“反就反。”
“赵显留下的血债就该他的子孙还。”
“对,杀进神都,我们才是真正的阿尔泰人。”
整个博伊对于青溪帝国充满着仇恨,赵显当年为迫使博伊郡屈服,一口气杀掉了境内百分之六十的人。博伊恨青溪远超过对希克人的恨。
众将的反应超出了韩骏的想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干脆一屁股坐下来。
李义良站在后端看着众将领你一句我一句,其实大概意思就是反他赵美,不反帝国,都兰的一群跟伊尔人杂交的后代怎么能是阿尔泰人呢,咱主公当皇帝,我们到时候裂土封侯。
众将官在底下的吵闹跟菜市场一样,嘈杂,繁乱,引起赵衡阵阵不快,“都闭嘴吧。”一听到主公的低声怒吼,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得见厅外呼呼地风声。
一个都不发声,赵衡也不知道说什么,诸将想立他为王的想法让他很开心,却又不能立马表露出来,毕竟他清楚一旦这一步迈开就永远回不了头,心里甚是没底。韩骏看了看赵衡愁眉紧锁,壮着胆子说道,“我们博伊目前全野战步兵团一共只有5个团,一万多人,骑兵团才二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