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命人将三贝勒抬上撵轿,带兵走了,我怔怔的站在原地。人群中却有一身着黑衣的极为妖媚冷艳的白发男子向我走来,我下意识的想到了那嗜血的蔷薇花,他神色淡淡的,眼睛并不看我,仿似我不存在,那围观的人群却都跪在了地上,他忽然低下头看我,我下意识的躲闪。
他表情冷淡彷佛不屑于世间的任何事,我也不想与他有什么交集,我略微抬了抬虚浮的脚步,正要向前走却被他拦腰抱起,他身上有极好闻的味道,和他的人一样清清冷冷的。“不要命了?”他盯着远方,眼睛并不聚焦在我身上,我竟有种十分卑贱的荣幸感,荣幸被问。
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笑意,我垂下眼睑,坚定答道:“要!”有穿着同样颜色一副的人要将我接过去,却被他一看,吓退了很大一步。他只是抱着我一路上不跟我说话,只是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因此我只能不停的扯东扯西给他讲笑话和奇闻异事,不信不能把他逗笑。他不理我,我就绞尽脑汁的想,最后连鬼狐的故事都搬出来了。
心里却不停的祈祷快点走,脑中映出了五阿哥,有些担心。忽然,他低下头,一张冷艳冠绝尘世的脸放大在我面前,我心里第一次紧张的蹦蹦大跳,“你很闲吗?”我撇撇嘴闭上了眼睛,原来是嫌我烦。紧接着我却被一下子扔了出去,结结实实的摔在了草丛中,我回头正准备感谢这些草,却看到是那一架喂了血的蔷薇。我像丢了魂儿似的一下子坐起来,却看到那白发男子嘴角划过一丝笑,我心里赞叹道是什么样的母亲才能生出这样的极品美男。
头顶却飘来凉凉的一句话:“这蔷薇碰了你,以后都不能用了,你欠下我万人的血。过些时日,我会向你来讨的。”说完便冷冷的走了,我回过神儿,看到雪和朝着那离去的人淡淡的唤了一声:“教主~”那人脚步定住,冷冷的瞥了一眼雪和道:“好好照顾她。”,然后转过身找我勾了勾唇,我惊的打了个冷颤,就是把我卸零散了也整不出一万个人的血量啊。
我朝李卫的府邸跑去,听到东厢房里的大夫说道;“李大人,贝勒爷的情况有些棘手,本来就失血过多,又跑了这么些路。恐怕……”只听到李卫大怒的声音,“没有恐怕,只有成功。否则咱俩都得提着脑袋见万岁爷。”三贝勒虽说长年在外征战,但是失了这么多血,伤口又有些开裂,有很多人在那里服侍三贝勒,也不少我一个,刚转过身就听到屋里传来微弱的声音:“门外是九丫头,让他进来。”我脚步虚浮的走到他面前,他的脸色依旧十分苍白,“三爷身上有些烧,冷姑娘先照看一会儿,我去看看五阿哥那边的情况。”我打湿手巾拧干后,铺在他头上,他眼睛紧闭着,兴许是睡过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我将手放到他的额头,没有那么烫了,我轻呼一口气。万岁爷膝下单薄又无嫡子,而他是皇长子所以李卫才会待在这边儿吧,我手心有些犯凉心里慌得很,为何李卫还不过来,不会是弘昼出了什么事?我正准备将手撤回来去看看弘昼,却被他拉的紧紧的。他慢慢的将我的手放到他的心脏的位置,我的脑中翁的一声,只是感觉到他的心脏跳的很快很快。太阳渐渐的隐了,整个房间里黯淡的有些压抑,我感到一股直率而又莽撞的情感透过手心,慢慢的向我的心里浸透。
“冷姑娘……”我大惊,心里砰砰乱跳,只听得李卫在门外语气有那么一丝犹疑,我想站起来去问问情况,手却丝毫扯不出来我又怕太用力会将他的伤口撕裂,所以只能坐在他身旁无奈的向门外的李卫询问,“是五阿哥?”,过了好一会儿,李卫才慢吞吞答道:“五阿哥身上高烧不退,总是念叨你的名字,大夫说最好能过去,这样会对病情有效。”我心里乱麻麻的,下意识的答道:“我马上过去。”听到李卫脚步匆匆的走了,我轻咳了两声,“五阿哥救过我的命,我去看看。”他听了没有言语,手也没有放开的意思,我伸手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他忽然睁开了眼睛,两条长眉铮铮的立着,狠狠的盯着我,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松开了我,眼睛不在看我。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只明白在最危险的时候,是弘昼这个不懂事不要命的人救我。
清晨有一丝凉爽的风从小窗吹进来,我揉了揉微肿的眼睛,趴在床边一宿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我皱着眉揉脚一回头却对上了那双凤眸,五阿哥上下打量我,精神儿气十足。这烧八成是退了,我伸手探视他的温度,却被他一把拽到床上,想到他胸口的伤我忽然有些恼怒。
他的手摩挲着我的发,良久,“听说你先去了三哥那里!”他双手交叉慵懒的抱住了头语气确是有些愠怒,我很诚实的点了点头,他忽然转过身来一双凤眸就那样直直的盯着我,我心里有些恍惚,“五阿哥你是狐狸一族的吗?学过摄魂术?”我呆呆的问道,他的眼睛非常的冷美,但是眼神里的愠怒与温柔却像一根藤蔓迅速的伸入心里,扎根并疯狂的生长。
“小九,整个大清都知道你是我的,所以发生了任何事情,你都要首先想起我。”他捡起我的一缕发,我从未见过有人可以摆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却说出如此强硬的话。“我是我的!”我倔强的辩驳,他却忽然大笑,“还记得昨天你奋不顾身的救我吗!”看他言笑晏晏的表情我真想挥拳将他打扁,“我猜这一刻估计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