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干什么坏事, 忽然耳根一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突然喊, “晋王,晋王,你想干嘛?你放手!别这样!别这样!呀……你不可以这样……”
靳燕霆冷峻的脸宛若破冰, 碎成渣渣。
楚寻捂着嘴乐不可支, 听在人耳里支离破碎, 又像是呜咽的哭。
“你搞什么鬼?”几乎是话音刚落, 外面忽然骚乱起来,有人大喊一声,“有贼!”
楚寻提着裙摆快速跑向窗户。
窗外便是落月湖, 湖面广阔,月光落下,碎金点点。
她坐在窗户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
殿门被猛得撞开的同时,她整个人亦向后仰去,靳燕霆心头剧震,抬脚正要向窗户冲去,一行侍卫已经闯了进来,口内大声嚷嚷,“有贼!有贼!”
“大胆!”晋王手持龙吟剑,双眸喷火。
领头的侍卫神色不对,东张西望,似乎难以置信现下这般情形,结结巴巴道:“启,启禀王爷,有,有贼。属下是来捉贼的。”言毕就要搜寻。
都这样了,靳燕霆哪还有看不明白的,挥剑砍落那妄图搜殿的领头侍卫一条胳膊。
瞬间惨叫不止,鲜血四溅。
其余侍卫无不吓得魂飞魄散,齐刷刷磕头求饶。
门外又热闹了起来,听声音像是结伴而来的王孙公子哥,还有一些重臣子孙,应该是得了皇上的特许,来此泡澡。
徐昭敏捷活泼,第一个冲了进来,入眼只见晋王地狱阎罗一般立在大殿内,手持龙吟宝剑,剑上血迹斑斑。而地上一条断臂,那侍卫已经疼晕了过去。
晋王将龙吟剑在那侍卫身上擦了两下收剑入鞘,道:“拖下去!严加审问!”
“堂兄,怎么回事?”太子一脸惊恐,怔怔发问。
晋王冷笑,“呵呵,既然有人想触本王的霉头,那正好,本王最近闲得长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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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去那边看看。”寂静的落月湖畔,一名少女提着裙摆快速的走在月色下,二人都没有提灯笼,躬身前行。
“大嫂?大嫂?”她一面走,一面轻声喊,小心翼翼,生怕引来路过宫人的注意。
就在她心底渐渐涌上绝望情绪时,耳听咕嘟咕嘟一连串泡泡声。
一道黑影哗啦一声猛的自蹿出水面,小文刚好就在旁边,吓得惊声尖叫,被反应过来的郁黛一把捂住嘴。
“劳驾,拉我一把,”楚寻趴在岸边,大口喘息,“衣服太沉了。”
郁黛和小文,一人拉一只手,使出吃奶的劲,终于将水鬼一样的楚寻给拉了上来。
汤泉宫那边人声鼎沸,光火大亮。
郁黛不等楚寻平复好,焦急催促道:“快走!”
“让我歇口气,哎,哎,别拽我啊。”
一路沿着墙根,躲躲藏藏,终于到了郁黛住的小屋子。
屋内陈设简单的甚至有点寒酸,不过却非常整洁干净。
郁黛快速的找了衣裳,又吩咐小文去打水,催促道:“嫂子,快些将你身上的衣服脱了,当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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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大半宿,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因为靳燕霆不愿牵扯楚寻,事情没有进一步闹大,只是将给他酒里下、药的小宫女给捉了出来。那宫女口风紧得很,口口声声自己肖想晋王良久,一时鬼迷心窍。逼得急了,一下子撞上侍卫的刀口,抹脖子自尽了。至于那侍卫小头领尚未来得及严刑拷问,就已经失血过多死了。说是因为失血过多,可靳燕霆私心里认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英华宫,靳燕霆屏气凝神,正运转内力调息。
徐乘风自外进来,他刚一踏入,靳燕霆就听到了,收势,气沉丹田,“怎样?”
“刚才已经派人悄悄去郁黛的屋内看了,在那。”
靳燕霆闻言,表情一松,“嗯。”
徐乘风看他面色恢复如常,心知他药性已过,调笑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靳燕霆重新闭目运功,一脸不愿多谈。
“别装,我知道没那么简单,让我猜猜,一定是有人将小阿寻灌了药也放进汤泉宫了是不是?”虽然徐乘风心里有数,但深宫内院,隔墙有耳,有些话不能明说。
靳燕霆面色古怪,不语。
徐乘风却兴致高昂的样子,“让我再猜猜,我们晋王童男之身,自制力高的令人发指,不会恼羞成怒之下,将小阿寻从窗户给扔出去了吧?啧啧,你也真够狠的……”
“我没。”
“你没?”
靳燕霆却又不愿再说,不耐烦道:“你有完没完?”
徐乘风用扇子一敲手心,“香#艳八卦谁不爱听,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瞧你方才的神情。简直都想吃人,你到底有没有对阿寻做什么?真要做了可是要负责的哦。”
靳燕霆内息紊乱,索性不再调息,嚯得站起身,“我要真做了什么,那岂不是正中了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