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讨没趣儿,说道,“那侄媳便不打搅三叔三婶了。”说着,便识趣儿的回客房了。
小家伙咿咿呀呀嚷嚷了起来。
江妙随手折了一枝桂花塞到小家伙的手里,便见他张着嘴一副要舔的架势,恨铁不成钢捏了捏小家伙的小肉脸,斥责道:“什么都要吃,也坏习惯也不晓得是像谁的。”说这话时,江妙笑吟吟看了陆琉一眼。小家伙什么都要吃,江妙索性不将桂花给他了。
刚握到手里的东西,一下子又被娘亲给拿走了,小家伙“唔”了一声,无辜的看了看自家娘亲。
江妙才不理他,瞧着私下无人,顺手挽着陆琉的手臂,说道:“谢茵的确约过我,可是我不喜欢她……”
陆琉见妻子这般小孩子性情,倒是觉得可爱率真,护短道:“不喜欢便不见。那人目光闪烁,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你是长辈,不想见便不用打交道。”也不问妻子为何不喜。
江妙“嗯”了一声,之后却回过了神,眉目含笑望向陆琉道:“我原先觉得你对旁的女子不屑一顾,怎么今儿倒观察上了?”江妙自己倒是没察觉,这语气颇有几分拈酸吃醋的味道。
陆琉顿了顿,一时倒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本能的觉得妻子对那谢茵有些敌对,便多留意了几分。
瞧着陆琉这副目光,江妙倒也没真吃味儿。若是她在他的身边,他都要看别的姑娘,断断是不可能的。而且陆琉心里眼里只有她,这点自信,在谢茵的面前,她还是有的。江妙明白,陆琉看谢茵,肯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江妙道:“好了,我不会多想的。咱们去休息吧。”
见妻子故意戏弄,陆琉当下便笑了笑。
这厢谢茵回了客房,便见院中陆行舟和孟淼在吃桂花糕,二人说着话,倒是郎情妾意,好不温馨。
先前谢茵怨恨孟淼,可自打知道这孟淼不过是陆行舟慰藉相思的替身,倒是有些同情她了。谢茵过去,孟淼便起来行了礼。谢茵客客气气让孟淼坐下,这才抬手替陆行舟亲自倒了茶,说道:“夫君可知,方才妾身出去遇见了何人?”
陆行舟没说话,想了想倒是给面子道:“可是你姐姐?”
谢茵摇摇头,继续道:“妾身方才在桂花林内遇见了三叔三婶,他们一家三口,倒是令人羡慕。”
说起这宣王和宣王妃,孟淼也弯着唇一脸的钦羡,说道:“的确,这宣王和宣王妃的确是伉俪情深。”
陆行舟薄唇抿成一条线,倒是一句话都不说。
谢茵笑了笑。
孟淼一时也不知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话,只乖乖的闭上嘴,一双大眼睛往陆行舟的脸上瞅了瞅,却见他一眼都不曾看自己。原是娇宠的人登时被冷落了,孟淼心里一时不是滋味儿,可见陆行舟同样也对谢茵冷淡,一时心下便好受了许多。
三人坐了一会儿,见前头忽然一阵吵闹声,谢茵让丫鬟紫扇过去瞧瞧。
紫扇瞧过,急急忙忙回禀道:“那处客房走水了,仿佛宣王妃在里头呢。”
这话一落,陆行舟手一颤,持着的杯盏登时“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目眦欲裂看着紫扇:“你说什么!”
紫扇道:“奴婢也是听人说的,说宣王妃兴许在里头……”
陆行舟抬头,看着不远处腾升起的烟雾,再也坐不住,急急忙忙跑出了院子。
孟淼也被陆行舟的反应吓了一跳,见陆行舟跑了出去,也跟着一道追了出去。
谢茵笑笑,也慢悠悠的跟上去。
原是那东南角的客房走水了,目下这法华寺的和尚们提着木桶救着火。只这处客房今儿没人住,倒是不幸中的万幸,而这秋季干燥,走水也不是一件稀奇事儿。可众人正灭着火呢,便见一个锦衣华服的清俊男子,直直的往里面冲。
一个小和尚赶忙将他拉住:“施主别进去……”
陆行舟见着火势凶猛,满心便念着江妙在里头,哪里还顾得上小和尚的话,拼了命挣扎,急急忙忙冲了进去……
江妙在里头……
这地儿着火了,自然也惊动了不远处院子里的江妙。江妙让宝巾过去瞧瞧。至于陆琉怀里的小家伙,正捧着桂花糕,这小肉手不利索,稍稍一抖,便将桂花糕掉落在陆琉的衣袍上。陆琉将桂花糕拿了起来,瞧着袍子上沾着胖儿子的口水和桂花糕的屑末,脸色相当不好看。
这身袍子,可是江妙亲手做的。
小家伙完全不知自己做错了事情,扬起小手便要去拿陆琉手里的桂花糕,见爹爹不给,便冲着他笑了笑。可陆琉才不吃傻儿子这套,将桂花糕往石桌上一扔,便要打儿子的小屁.屁了。
小家伙这时候倒是知道怕了,小脖子一缩,泪眼汪汪看着身旁的娘亲。
江妙蹙眉道:“澈儿还小,你同他计较什么……”再看陆琉被弄脏的衣袍,江妙顺势护短道,“澈儿的口水又不脏,旁的你掸一掸就成了……”
是呀,掸一掸就成了嘛。小家伙不会说话,却仿佛是听懂了娘亲的话,赞同的冲着娘亲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