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比她的胖儿子早出生一个月。目下见她怀里的小男娃正瘪了瘪嘴,大抵是怕生,便止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
谢茵正欲安慰,孟氏便厉声道:“你瞧瞧,怎么当娘的,都把我宝贝孙儿弄哭了……”说着便起身从谢茵的怀里,将哭哭啼啼的小男娃抱了过来,又念叨了谢茵几句。
谢茵眉目恭顺,没说什么。
当祖母的疼孙儿,江妙自然明白。只是看着孟氏哄着孙儿,虽然平日里她不喜欢她,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孟氏同其他的祖母一样,对孙儿可是宝贝的没话说了。
在低头看看怀里一脸茫然看着齐哥儿的小家伙,觉得小家伙没有慈爱的祖母,也是可惜。可小家伙哪里知晓娘亲是在心疼自己,仍旧笑得极甜,见齐哥儿在哭,很热情的将手上沾满口水的寿桃包递了过去,呀呀喊了几声。
孟氏怀里的齐哥儿,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到小家伙递过来的寿桃包,目光顿了顿,仿佛是有些犹豫,待看到小家伙白净小脸上的笑容,便也渐渐停止了抽泣,伸手就要去接。
小孩子之间的信任,来得就是这么快。
谢茵看着,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看着这寿桃包上满是口水,竟这般给她的儿子,当下便急急忙忙走了过去,故作不经意的将小家伙的手臂撞了一下。
小家伙不过五个月,拿东西还不稳,被这般轻轻一撞,被口水洗得晶亮的寿桃包登时便落在了地上。
“唔……”
小家伙懵了,乌溜溜的大眼睛愣了愣,看着正准备接寿桃包的齐哥儿,在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空着反复抓了几下,确定没了,才接受这个事实,急急忙忙低下脑袋找掉落的寿桃包。
找不到,小家伙便委屈的抿了抿嘴,而后哭嚷了起来。
小家伙哭了,孟氏怀里原是被安抚好了的齐哥儿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时俩小家伙哇哇哭闹,此起彼伏,仿佛是比谁的嗓门大似的。
孟氏哪里不知谢茵是故意的?她原想着,若是孙儿能和这位小世子从小交好,多多走动,那日后对他们陆家也是有益的。目下被谢茵这么一弄,这气儿登时“蹭蹭蹭”的往外冒,只觉得这个儿媳真是来讨债的。
孟氏又怕江妙不悦,便当着众人的面儿,狠狠的骂了谢茵一顿,直接将骄傲的谢茵骂得红了眼,眼泪降落未落,差点就要忍不住和孟氏翻脸了。
江妙敷衍的劝了几句:“不过一个寿桃包而已,澈儿拿东西本就不稳,掉了也正常,再拿一个便是。”江妙又拿了一个塞到胖儿子的手里。
果然,一拿到寿桃包,小家伙便吸了吸鼻子,不哭不闹了。
这也太好哄了……
孟氏冲着江妙笑了笑,又板着脸对谢茵道:“今儿亏得你三婶婶求情,我便不责罚你了。还不快谢过你三婶婶。”
谢茵简直想掐死这孟氏,可到底还是咬了咬牙,冲着江妙道:“侄媳多谢三婶婶。”
谢茵的声音轻,江妙低头同胖儿子一道玩着寿桃包,倒是没听见。谢茵尴尬了一阵,江妙才忽然回过神来,冲着谢茵笑了笑道:“没事。”
谢茵心下有些被气笑了,只觉得江妙是故意让她尴尬的,暗道:你没被当众羞辱,自然是没事。怕是心里还透着乐吧。
孟氏嫌谢茵丢人,就让她回屋了,又看出谢茵和江妙二人极难冰释前嫌,便弃了这条路,索性站在江妙这边,直接说起谢茵的不是来:“我这儿媳,若非当初使个不入流的法子,我那舟儿怎么会娶她进门……”
孟氏对谢茵有诸多不满,自以为说谢茵的不是,便是同江妙站在同一阵营,拉近了关系,竟滔滔不绝的讲了许久。
江妙倒是没怎么听进去。只觉得这谢茵也是自己找罪受,若是真心喜欢陆行舟也就算了,分明私下同她三叔来往,却嫁到这陆府白白受气。这个时候,江妙倒是庆幸自己没有这么一个恶婆婆,不然便是生了儿子,在府上也没什么地位。
至于那孟氏怀里的孙儿齐哥儿,比小家伙早出生一月有余,倒是同小家伙咿咿呀呀聊着天,二人说和大人们都听不懂的话,却聊得很起劲儿。
孟氏本就喜欢这孙儿,见孙儿这般年幼,便知道讨好这小世子,当真觉着心下安慰。冲着江妙道:“这小世子模样生得真像宣王,我这孙儿,小鼻子大眼睛的,也同舟儿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饶是江妙不喜谢茵,也不会幼稚到不喜这齐哥儿,听着孟氏的话,就抬头瞅了瞅,见这齐哥儿生得眉目清秀,模样的确不错。只是……她又想了想陆行舟的脸,倒是觉着这父子俩生得不大像。
这时候陆玲珑倒是凑了过来,捏捏齐哥儿软乎乎的手,道:“娘,你逮着人便说侄儿像哥哥,可女儿觉得,这齐哥儿同哥哥哪里像了?”
孟氏睨了她一眼,道:“你还没当娘呢,当然看不出来。”
陆玲珑瘪瘪嘴,说道:“哪里?这小堂弟和三叔就生得很像啊……”说着,就逗弄了这可爱的小堂弟。
小家伙朝着她笑了笑,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