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送入寺庙躲过北燕使者的责难,这一送就是三年,她没等到司马睿来接她,却等到了一纸休书,萧宁满腔的怨恨,激愤之下,萧宁想通了这几年一直困扰她的事儿,俊儿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下的手,是冲着她来的,俊儿是司马家嫡子,碍眼啊,那一年是萧家二小姐萧婉议亲时,伤了俊儿,她病故,司马睿便可娶妹妹萧婉,可司马睿下手太重,俊儿本身不足月降生,一岁刚会叫母亲的俊儿便被一碗汤药弄没了性命,北燕使者并为像司马睿所想责难萧宁,她才能在寺庙待上三年。
萧宁咬破了嘴唇,她要报仇,今生的仇怨,她要一并了解,萧宁找到寺庙里的扫地师姐,“去跟你主子说,我同意将那本武穆遗书给他,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亲手处置司马睿。“
两日后,一辆马车停在山下,萧宁一身素服,头戴毡帽遮挡住面容,上了马车,“去司马府。”
司马府繁华依旧,因司马睿迎娶周侍郎在之女收拾得富丽堂皇,清贵世家司马家和权贵周家联姻轰动了整个南齐都城建康,马车所过时,萧宁能听见酒肆路人的议论声,建康两件喜事,一是名士司马睿娶亲,二是南阳侯大败北燕南于长江,致使北燕无力南侵,保南齐太平,南阳侯诸葛云携带妻子萧婉回京受封。
萧宁苦笑,在司马府侧门下了马车,借着安排好的送菜之人混进司马府的厨房,找到了她唯一信任的人—-丽娘。
“大小姐,您怎么会···”丽娘拉住萧宁,四周看了看,关上厨房的门,“回来做什么?”
“丽娘,你一定要帮我。”萧宁跪在丽娘面前,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我知道司马睿今日宴客。“
“大小姐,你要下毒?”
萧宁摇头:“不,让他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活着。”
萧宁再次从怀里拿出两张纸,“这是你和柱子的卖身契,我还给你们,还一张是一万两银票,我用不上了,都给你,你和柱子去乡下买点田地,好生过日,丽娘,是我糊涂,对不住你。”
“大小姐,您千万别这么说,奴婢帮你,奴婢早就不想在司马府上呆了,恰好柱子前两日得了个差事,去外庄上做管事,您要是再晚来一日,就见不到奴婢了。”
“丽娘,这药不会让任何人起疑心的。”萧宁不敢害了丽娘,她是奶娘之女,一直劝着自己,可当时天真的萧宁不肯相信奶娘,不肯相信丽娘,“我对不住奶娘,她是被我气死的。”
“大小姐,娘从来就没怪过您,娘死前还念叨你,要您小心夫人。”
萧宁眼圈泛红,做了这事后,她会有机会向病故的奶娘忏悔。
“你····萧宁,你怎么会进来?”
萧宁一步步走向了醉倒在软榻上,fēng_liú倜傥俊逸非凡的司马睿,就是他那张英俊的容貌,让自己沉醉在虚幻的爱情中,迷失了自己,萧宁笑了:“听闻夫君再娶,我怎会不来恭贺?”
司马睿身边是他的至交好友,其中一人身锦服,腰缠玉带,玉树临风透着贵气,萧宁想了一下,他就是最近名声日盛的三皇子。萧宁从袖口里抽出匕首,锋利的利刃轻拍司马睿的脸。
“南齐注重相貌,你博得fēng_liú才子的名声,文章几何?相貌几何?”
“萧宁,你放下匕首,我不娶周侍郎的女儿。”司马睿很紧张,南齐以相貌为尊,没俊逸的容貌哪能称名士?
“晚了,夫君不是说过我是疯子吗?”
萧宁手臂一挥,司马睿哀嚎,左脸颊一道深深的血痕,萧宁拿出一块铁块,扔进火盆里,一会铁块烧得通红,萧宁慢悠悠的拿出铁架子,将铁块取出,直接按在司马睿的右脸上,笑道:“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之礼,‘负心薄幸’和你般配,不是匆忙了些,我还想弄个贱人的铁块呢,印在你的额头上,可惜啊,铁匠来不及做。”
司马睿的朋友口不能言,而三皇子眸光灼灼的望着萧宁,萧家女,非同一般的女子。
萧宁从旁边的书案上拿过毛笔纸张,沾着司马睿的左脸的鲜血,在纸上写字,写完后同样含笑划破司马睿的手指,按上了血印,朗声道:“司马睿,是我萧宁不要你,不善待妻子,休夫;毒杀亲子,休夫;贪恋美色,休夫;妄想姨妹,休夫;不知廉耻,休夫;杀害燕姬,休夫;不忠不孝,休夫。”
“司马睿,你收好了。”萧宁将休夫书拍在司马睿的脸上,似道士趋魔用的符咒,“这样比原先更适合你。”
司马睿悲愤交加说不出话,萧宁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萧宁拍了拍身上的青布棉袍,“我送了你新婚贺礼,司马睿,你是不是得还礼?”
不等司马睿回答,萧宁直觉解开了他的腰带,退下孰裤,萧宁举起匕首,一挥手臂,鲜血飞溅,司马睿疼得晕了过去,萧宁将匕首钉在那活上,喂食了司马睿一枚止血清醒的丹药,充满歉意的说道:“对不住,手法不熟练,司马睿,当宦官挺好的,宫中的娘娘们会喜欢你风采fēng_liú。”
司马睿想晕都不成,萧宁——他从不知道温良恭顺的萧宁,会如此生动疯狂,萧家女···萧家女···
萧宁拍了拍手,向周围的人笑道:”耽搁你们了,这杯酒算是我萧宁的赔罪。“萧宁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