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变故吓了一跳。
尤其是南溪,脸色更是难看。
这幅画已经落到她手里,在她看来,那就是她的东西。
可现在,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南溪越想越觉得恼火,气得咬牙切齿。
“宿主别冲动,且看那些老家伙想做什么?”突然,南溪脑中响起功德录的声音。
功德录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把南溪心里那股冲动的火焰浇熄。
“什么意思?”南溪皱眉,功德录的话她现在是只敢信三分。
“这是无极阁那些老家伙的手笔,这些傀儡我都好多年没见到了。它们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这其中,必定别有内情,宿主且静观其变,切勿冲动。”功德录的声音依旧冷冰冰,南溪却能感觉到,它语气中的慎重。
无极阁那些老家伙的手笔?
南溪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异色,能让功德录慎重对待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这几具傀儡有什么用?”沉默几秒,南溪又问功德录。
“……没什么用处,载体而已。”功德录的声音明显有所停顿,似乎在隐瞒什么。
载体……而已?
这‘载体’两个字,含义颇深,耐人寻味。
南溪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没有继续追问。
因为她知道,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
南溪跟功德录用意识沟通,别人并不知道。
况且这全程下来也不过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更何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几尊突然出现的傀儡身上,没人注意到南溪这里的小小异状。
“恭迎师祖尊驾!”
摇光为首的一群人,全部跪在地上,非常虔诚的大声说道。
南溪:“……”
为什么她有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感觉呢?
“这些老东西怎么出来了?”红姨皱眉,小声嘟嚷了两句。
南溪听到红姨的嘟嚷,抬头看红姨,发现她皱着眉头满脸嫌恶的表情,蛇叔的表情也很复杂。
“红姨认识这东西?”南溪没好说是傀儡,免得红姨问起来她不好解释。
她身上有重宝,红姨跟蛇叔应该知道,不过他们是不是知道是功德录,她也说不准。
就算猜到她身上的宝贝是功德录,也不会有人猜到,功德录竟然自生灵智,近乎妖。
“见过一次,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要是遇到躲着点,别往前凑。”红姨没告诉南溪这到底是什么,那段记忆对他们夫妻来说,就是噩梦,她实在不愿意回想。
红姨想着,就看了蛇叔一眼。
红姨的小动作没逃过南溪的眼,她也顺着红姨的眼神看向蛇叔,才发现蛇叔眉头紧皱,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的忍耐什么似的。
“老公,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哎!”红姨握住蛇叔的手,眼底一片悲凉,想说的话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蛇叔,这东西跟你们有仇?”南溪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开口问道。
她了解蛇叔的脾气,要不是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伤痛,他不可能这副模样。
蛇叔沉默,片刻后才转头对穆锦之说,“带她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什么情况?
南溪被蛇叔这不着边的一句话弄得满头雾水。
她问他问题,没得到答案就算了。
转个身蛇叔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她云里雾里摸不着边际。
“蛇叔……”南溪刚开口,就被打断。
“听话。”蛇叔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我……”南溪又一次要开口,这回是被红姨打断。
“南溪,听你蛇叔的,先回去。”夫妻那么多年,红姨岂会不知道自己老公想做什么?
这件事她好多年前就想做了,这次机会送到眼前,她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出一口恶气。
南溪皱眉,红姨跟蛇叔这个时候开口让她先离开,摆明了是不想她掺和进这件事里,也是变相的保护她。
他们这么处处为她着想,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离他们而去呢?
“摇光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南溪没有听蛇叔和红姨的话离开,抬头看着摇光直接开口问他。
“此事……”摇光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刚开口,就被打断。
“呵呵……这还用问吗?典型的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这种事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干,都轻车熟路了。南溪你可要当心,别被这些披着人皮的野狼给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我们之间的事,还等着你给我个交代呢!”左霖皮笑肉不笑的提醒南溪,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故意加重几分语气,挑衅的看了穆锦之一眼。
不管他是真的对南溪这个人类女人动心也好,是装假演戏也罢,他都不会让他如愿。
从他对自己下了百鬼追击令那一刻起,他们就撕破了脸皮,不死不休。
不过南溪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没找到让自己恢复原样的办法,她死了,自己怎么办?
“我跟你,不熟。”南溪看了左霖一眼,慢条斯理的丢出这么一句话。
左霖挑眉,刚要说什么,就听南溪继续说道,“还有,我对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没兴趣,想追求我,先回去多吃点饲料把毛长齐了再来。”
噗!
左霖差点被南溪这番怪腔怪调给气吐血。
他变成这样是谁害的?
要不是她,他至于变成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