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今儿个,老子不是来打架的,是来最后通牒的,”疤脸道,“老子体谅你们,最迟三天,保护费乖乖交上来,否则,咱就一拍两散,到时可别怪我疤脸不地道!”
这家伙看了一眼二蛋身后的那些工人,哼的一声冷笑:“就你们这样的,还真不是老子的对手,瞧瞧这一个个的,哼,哼哼,到时候别哭爹喊娘的就好。”
“疤脸,你也不要欺人太甚!我们去哪弄五百万,一条路才多少钱啊。”王胡愤怒的吼道。
疤脸倒不生气,“啧啧啧啧,王胡,要不就说你混不开,白搭个人儿嘛,知道为什么升不上去吗?这儿,”疤脸指了指脑子,“这儿太蠢,不动脑子啊。一条路你们拿到个千把万的资金,随随便便拉点石子垫一垫就行了,你以为是修红旗渠啊。山里的农民,泥腿子,修条水泥路,走路不沾泥,还能叫泥腿子吗。”
“你?!”王胡气的直瞪眼。
“好,我们知道了。”二蛋拦住了王胡,沉声道。
“知道就好!”疤脸哼哼的看了二蛋一眼,大摇大摆的转身走了。
“啊--咳,呸--!”疤脸吐了一口唾沫,嘟囔道:“次奥,真他妈的一群乡巴佬。”
“这个王八蛋!”王胡性子也上来了,就要上去练他,被人给拉住了。那边疤脸已经跳上了皮卡,一溜烟的窜了。
“都不许乱来,照既定计划执行!”二蛋沉声道,“暂时的忍耐,是为了到时候更痛快的打回去!”
众人都默不作声,不过个个都憋了一肚子的气。二蛋的电话又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田老大吗,袍哥让我联系你的。”一个幽幽的声音道,听着有丝寒意。不用问,又是道上的朋友。
“不知是哪位朋友。”二蛋客气道。
“刘五。”对方很简洁的两个字,好像对自己的名号很有信心。
刘五?哪个刘五,干啥的呀。
“县城的道上大哥,挺牛的。”赛金花走过来,轻声道。桃源洞,消息海,她的见闻广博的很。
哦,二蛋一听,看到大家伙儿都正瞅着自己呢,忙挥挥手,遣散了众人。
正好,现在知道对方是谁了,二蛋索性把情况直接说了。刘五也很差异,没想到居然会是疤脸。这个家伙,上不上下不下的,算不上个多厉害的人物,跟刘五比,还是有点差距的。
“放心,田老大,袍哥既然吩咐了,这事包在我身上,等我电话。”刘五说完,挂了电话。这些江湖上的兄弟,好像都傲娇的很,说完就挂电话,从不给别人先挂电话的机会。
算了,不管咋样,以后还是不要再牵扯这些人为好。二蛋觉得,一旦跟这些人沾上了,好像就被拽的越来越远,走上一条心神不宁的道路。还是自己踏踏实实做事,来的放心实在。
临海市,虽然也是沿海地区,不过既不属于长三角也不属于珠三角,所以发展水平虽然也算不错,但也远没有一、二线都市那样的富庶繁华,普普通通,比西部内陆地区好些,不过辖区里也有像益阳县这样的贫困地区。
市区文化路,道路不宽,其实就是一个大些的巷子,闹中取静。一辆黑色的q5滑进了巷子深处,在一座古色古香的仿古建筑门口停了下来。
这里绿树浓荫,偶尔鸟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车门打开,嘭擦嘭擦的鼓点声一下子倾泻出来。一个满脸红疙瘩的小胖子跳下车,睥睨了周围两眼。
绿荫底下,早跑过来一个板寸头小子,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转身钻进了车里。
大奥迪无声的滑行离去,小胖子迈着母鸡步,闪身进了边上一个虚掩的小门。
一进小门,里面登时霍然开朗,翠竹红花、溪流假山,别有洞天。
“先生请跟我来。”旁边早转出一个超短旗袍、丝袜美腿的小妞来,殷勤的到了小胖子身边。
小胖子跟在美女身后,嗅着香风,一边打量着周遭的景致,不时的斜眼瞅着小妞鼓蓬蓬、浑溜圆的屁股。这名媛会所,是临海市最顶级的娱乐场子,当然,按惯例,也不是单单有钱就能进来的。小胖子虽然在益阳县牛逼轰轰,不过也只是以前有幸跟着一个道上大哥进来过这里,当时还想勾搭个女服务员的,结果竟然被人家**裸的一番鄙视。
“他妈的,早晚老子要搞你们一个排的小娘们,让你们傲气。”小胖子瞅着眼前小妞扭动的腰身,恨恨的咽了口口水。
不多时,进了大厅。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小子正坐在阔大的沙发里,瞅着进来的两人。
“哟,敖少,不会专门等我的吧。”小胖子一见,乐道。
“必须的啊,麻少亲临,我可不得接着嘛。”坐在沙发里的敖少龙敷衍道。
这小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外号家雀的麻三,益阳县政法委书记麻德良的公子。
“您两位慢聊。”带路的小妞乖巧的很,一扭腰身,转身走了。敖少龙抬了下眼角,麻三却盯着这小妞的屁股,像头饿狼。
“妈的,小浪蹄子……”麻三嘟囔了一句。
“行了,先办正事,等回有的你玩的。”敖少龙道,心里对这家伙不屑的很,瞅那色眯眯的样,就知道趴在女人肚皮上的家伙,要不是有个能爹,能有什么大出息。
“走吧,大哥已经在等着了。”敖少龙揽过恋恋不舍的麻三的肩膀,往里面走去。
曲里拐弯,过了几道门,麻三又吃了几个小妞服务员的豆腐,两人